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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乖乖回来，他还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
岑栖梧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
可笑的是，明明只是少了个也没认识多久的小姑娘而已，竟能叫他夜不能寐。
不过其实仔细说来或许也还好，如今这个状态只是和过去一样罢了。
那么多年都过去了，又有什么可烦躁的。
但事实上，就是烦躁。
他总是会想起她最后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
岑栖梧想到这里，神色冷了不止一两分。
他会吃了她？
还是会将她怎么样？
平心而论，这些日子他对这丫头还不够好么？
果然是没良心的东西，比他想的，还要没良心。
或许是她知道了什么？
岑栖梧一贯知道顾雪是个聪明的，哪怕长了小孩儿的模样，内心的思维却不像个小孩。
若是她知道了什么，恐怕是会有些难办。
虽则是利用了她，但他也都思虑周全……
岑栖梧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或许，是他做错了？
她为什么可以对岑栖迟那么好，是因为栖迟从未想过用她做什么？
岑栖梧垂眸。
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那没良心的小东西，剩下的日后再说……
在他还没有失去对她的兴趣以前，这座府邸不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岑栖梧又梦见了上个月十五的那个晚上。
甚至在记忆中都没有那么清晰的细节，在梦里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说，“不可以这么对恩人。”
她说，“他手里有刀，我怕他伤到您。”
明明那时候，是她先牵住他的手。
岑栖梧恍惚间仿佛站在一个未曾踏足过的空间。
他皱了皱眉。
直到，他看见了一道身影远远地、笔直地站着。
岑栖梧微微眯了眯眼，这是？
那女子动了，速度快如闪电，掠过之处哀嚎不止，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岑栖梧冷淡地看着。
身手很不错，速度极快，下手稳准狠，想必是经过系统地训练。
她脚下还踩着一具尸体，身上沾了不少血血迹，但是整个人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天地变成了一片血色，显得这人的身影淹没在一片黑暗里，在她的身影被阴影寸寸淹没的时候。
她转过头来……
岑栖梧面无表情地看着。
可是，在尚未看清人脸，他醒了过来。
虽说仿佛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但其实并没有睡多久。
他因何会无故梦见那样一个女人？
不过梦境这种东西一向都是光怪陆离，岑栖梧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看向某处，他知道，隔着一堵墙，有人在那里，不是他的人。
他在想，还好把这个人送来了。
或许他想要找到小雪儿，这会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若是运气足够好的话，说不准通过这一次，还能看见他们小姑娘的真面目。
如果外头的这个人能够做到这件事，那也是功德一件了。
不过不是现在。
他还想看看，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至于小雪儿……
岑栖梧拿着顾雪所赠的香包。
想到那张并不如何真诚却真的很讨喜的小脸。
不管怎么样，只要她以后听话一点，旁的事情他都可以不与她计较。
以后，也不会再发生那日那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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