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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明一个人埋头行军布阵，左手和右手互杀。
寻真两只眼睛瞪着灵池的锦鲤，一动不动。
今天奇怪了，灵池里的锦鲤也不好好上钩，到现在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李三安感应到空气中带着一股女人的香气，正朝他靠近。
有人来了。
李三安睁开眼就看见一白衣宫装女子朝他走来。
李三安承认，这是他目前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女子面若寒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李丹师。”丁长老在后面喊了一声。
李三安才注意到女子后面还跟着丁长老。
他挣扎着从椅子上起身：“丁长老。”
松明和寻真吓的纷纷垂手而立，低头不语。
风凌烟第一次见李三安。
距离金老闭下生死关，又过去五年，如果没算计错，李三安的大限就在这一两年。
她本不想来见李三安。
不过这件事是她当年一手安排的，今日她只是来结束当年之事。
李三安不过五十来岁，头上全是白发。
整个人看上去也暮气沉沉。
丁长老看着李三安只能叹息，人老了就这样，一天不如一天……
“李丹师，这是天月门掌门。”
“掌门……”
李三安颤颤巍巍抬起头，没想到天月门掌门会是个女人，而且看上去年龄并不大。
修仙者可以让容颜减缓衰老，还有些仙丹可以永久留住容颜。
如果自己真气恢复，是不是还是二十来岁模样……
风凌烟从李三安眼里读出了羡慕。
那是凡人对仙人的羡慕。
风凌烟点了一下头：“李丹师，身体还好？”
“不怕掌门见笑，已经不行了，最近夜里胸闷气短腿无力，发冷发热，浑身酸疼……精神力也无法集中。”
“还常常梦到一些故人，以前的张执事，还有那个冯心远……”
风凌烟眉头蹙动。
李三安的废话真多。
应该是人老了就变的??铝恕
他的寿元将尽……
风凌烟心里自我嘲笑了一下，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
不过李三安还是起了一定作用。
“李丹师确定无法再炼丹了？”风凌烟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李三安摇了摇头：“心有余而力不足，有负掌门当年厚爱。”
“丁长老，既然李丹师无法再继续炼丹，你给他重新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让他修养。”
风凌烟走了。
松明和寻真神情黯然，刚才李丹师和掌门说的话全听见了。
李丹师完了，应该是属于他的日子快完了。
“李丹师，我送你去西庐居住吧。”丁长老道。
“李丹师……”松明和寻真眼里有泪光闪烁。
李三安看着松明和寻真：“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你们的路还很长。”
“炼丹很适合你们。”
“多谢李丹师指点。”松明和寻真朝着李三安深深一揖。
……
西庐在天月门西面，靠近长运河边上。
这里有十几间茅屋，住着一群老弱病残，和时日不多的天月门弟子。
他们面如菜色，身瘦如柴，两眼混浊无光。
走起路来是三步一停，停的很有造型，手里都拿着相同武器，拐杖。
行动悄无声息，说不定你一转头，就会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在你眼前出现。
“丁长老……”李三安咽了一下口水。
丁长老拍了拍李三安的肩膀：“李丹师，天月门资源有限，所以你理解一下。”
“你放心，吃饭还是没问题，每天都有人送来。”
丁长老给这里的管事交待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三安看了一眼。
馒头已经发霉，送来的汤也馊了，一股刺鼻的酸味让他闻着就想吐。
李三安摇了摇头，就算是苟，也用不着苟成这样吧……
中午饭刚过，吴长老来了。
“李丹师怎么会这样呢？”吴长老伸手扶着李三安，有些不敢相信。
李三安如今模样大变，他差点都认不出来。
“吴长老。”李三安扯着嘴角笑了笑。
“唉，我也是刚听丁长老说起，就赶紧赶了过来。”
李三安拿出当初吴长老给他的灵石：“吴长老，这些灵石我物归原主。”
“这，这是我送你的，你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吴长老，如今我拿着灵石没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吴长老看了看灵石，最后收了起来。
李三安心里自然清楚吴长老来西庐的目的，说破就没意思了。
“吴长老，我可以向你打听点事吗？”
“李丹师你说。”
“你听没听过大同山附近有个刘家沟？”
“李丹师寻刘家沟有什么事吗，如果需要帮忙，我愿意为李丹师代劳。”
“我当年在长青宗，有个师弟家是那的，突然记起了。”
吴长老思索了一下：“刘家沟……燕子山过去有个刘家沟，。”
燕子山，难道是刘黑牛当时说错了？还是吴长老记错了？
“燕子山？”
吴长老点头：“燕子山属于大同山一脉，不过距离可有些远，还有好几百里地呢。”
“多谢吴长老。”
“这点小事，也没帮上你什么。”
吴长老凑到李三安跟前低声道：“李丹师你要注意点，这里并不安全。”
李三安眉头紧锁……
……
丹药堂外面，王丹师正在喝茶。
自从师父闭下生死关，丹药堂这一亩三分地就属于他的了。
以前师父喝茶，他都是站在一旁陪着。
如今喝茶的人换了，站着的也不是他了。
“王长老。”
王丹师抬眼看了看，丁长老来了。
他还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丁长老。”
在丁长老身后还跟着两人。
“王长老，我给你带两个人过来。”
“弟子林松明，弟子广寻真，拜见王长老。”松明和寻真往前站了两步，对着王丹师一揖。
“这……”王丹师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两人他见过，名字自然也很熟悉，不过都快二十年了。
“李三安的两个弟子？”王丹师看着丁长老。
丁长老笑着道：“不算弟子，李三安并没教过他们什么。”
松明和寻真头低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们对李丹师是有感情的。
如果没有李丹师，估计他们也不会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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