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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玄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瞥见角落边还有一家门庭冷落、装潢破败,名叫“承泽镖局”的镖局。
于是领着李韶,准备过去查看。
李韶这时实在饿得不行,摇头道:“公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前面问了那么多都问不出名堂,我看这家也……”
话未说完,见李玄伸拳欲打,他赶忙又乖乖闭上了嘴巴。
话说这家承泽镖局,实在太过冷清了些。门口居然连守门的都没有,李玄和李韶因此得以直接进到镖局前堂。
“二位,你们是要运镖么?哪种货物,有多少,运到什么地方?”
那前堂柜台前,原本趴着一个正在酣睡的少年,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模样。听到李玄用手指敲柜台的声音后,对方一下子被惊醒,抬头看了看两人,边擦口水边问道。
李玄想了想,开门见山道:“这位小哥,我们并非是来找人押镖的,而是有点事情,想向你打听。”
“什么?你们不是来做生意的?”对方闻言,瞬间冷下脸道,嘟囔:“有什么想打听的,快问,问完快走,小爷我还要睡觉呢。”
“啊呀,你这臭小子,挺猖狂啊!”李韶见对方如此,气呼呼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关我屁事,爱是谁是谁,不做生意就滚蛋。”对方满脸不屑道。
李玄见这少年如此,心中也颇有些恼怒,但想到自己还有事要求对方,还是便将这口气忍了下来,缓缓道:
“请教小哥,可知道这鄂州城中,曾经有一个十分出名的镖局,叫做‘天龙镖局’?”
那少年听了他的话,顿时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半晌方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们承泽镖局以前的名字?”
“嘶……这么说,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天龙镖局?”李玄闻言,亦吃惊不浅。
举目四望,见这镖局破败如此,他心中越发困惑,想了想,向那少年瞎编道:
“不瞒小哥,我本是北境燕国一户望族的族孙,当年我家祖上,有不少先人曾在天龙镖局做过镖师。因我这次有事路过楚州,家父特意差我过来打听打听,这天龙镖局的近况。”
对方听罢,有些狐疑道:“这……我听父亲说,我们镖局曾有过非常辉煌的历史,后来因为利益互相残杀,所以最后衰落了。不过,我们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改名了,你们家居然过了这多年,还记得天龙镖局这个名字?”
“咳咳……是啊,可能是先祖们很感激贵镖局吧。”李玄用拳头抵在唇边道。
那少年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们二位便是我镖局的客人了。请在这里稍待片刻,我去把父亲请出来见客。”
对方说罢,先给两人各自沏了一杯茶,接着便转头向着堂内去了。
李韶端起茶喝了一口,立刻又吐了出来,嫌弃道:“这都什么茶,都发霉了,一股臭味!还没有我在李家村喝的好呢。”
“行了,别挑三拣四的。”李玄瞪了对方一眼。
李韶撇嘴,低声道:“临来之前,听您把这天龙镖局吹得天花乱坠,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结果就这么一个破烂地方。”
“你再嚼舌头,当心我赏你两个嘴巴。”李玄放下手中茶杯,冷声道。
李韶听得出对方不是在开玩笑,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出声。
过了一会儿,只见先前那少年,从堂内搀扶着一个五旬年纪,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殃殃的男子,颤颤巍巍地向这边走来。
对方走到李玄和李韶面前,找了张太师椅坐下,接着便和李玄聊起天来。
“两位公子,听我家庭轩说,你们都是从北境燕国来的?不知到我们承泽镖局,有何贵干呢?”
李玄想了想,忙将先前对那少年说过的话,向对方解释了一遍。怕对方不信,又将当年自己在天龙镖局耳闻目睹之事,也向着对方提了一些。
最后故意道:“这些说法,都是家中长辈,一代一代传下来的,至于是真是假,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中年男子点头道:“公子说的这些,老夫小时候也听长辈提起过,看来你家祖上,还真在我们镖局当过镖师,咳咳……”
对方说到这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随后忽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李玄好奇道:“看老掌柜的样子,似乎是得了某种顽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病,应该是渡劫时落下的,没错吧?”
“嘶……公子莫非懂得岐黄之术?”那男子点头道:“没错,老夫的病,确实是几年前渡劫未果,被天罚所伤所致。天可怜见,当时居然没有要了我的命,也算是万幸了。”
“岐黄之术,我确实略懂一二。”李玄故作谦虚地点了点头,接着却道:“不过我看老掌柜你这病,已经很严重了,若不及时医治,恐怕……”
“恐怕怎样?”对方忙追问道。
李玄把头摇了摇,叹了口气道‘“恐怕最多只能再活个两三年了。”
“胡…胡说八道!”对方听到这里,勃然变色,起身道:“我当你是贵客,特意出来迎接,你却咒我短命!你滚,滚出我们镖局!”
先前那少年,见自己的父亲动怒,亦跟着向两人骂道:“听见没有,我爹让你们滚!快滚!快滚!”
“滚就滚!谁稀罕在你这破地方?”
李韶啐了一口,转头就要离开。只是刚向外走了几步,被李玄瞪了一眼,又不情不愿地停下了脚步。
李玄念在自己当初和天龙镖局的情分上,并不想和一个病人计较,摇头向那中年男子道:
“老掌柜先不要窝火,我且问你,你近来可有这些症状?每日咳嗽,时常咳血,夜里躺在榻上,总感觉内鼎的位置,仿佛有冰块一般,寒冷彻骨?”
对方闻言,咂舌道:“确实如此,你怎么知道……莫非,你刚才并非诅咒老夫?”
“废话,无缘无故,我家公子诅咒你做什么?”李韶生气道。
那中年男子愣了愣,忙俯身叠手,向李玄赔礼道:“先前是老夫莽撞了,请公子见谅。”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李玄摇头道。
对方顿了顿,接着忙询问道:“敢问公子,不知老夫的病,可有法子医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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