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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许久，最终李玄还是把头摇了摇。
“为什么？”
苏心棠说着，脸上的泪珠缓缓从腮间滑落。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了，可是对方……她实在不明白。
李玄叹了口气，沉声解释道:“如果我今天答应了你，那么对其他人就会很不公平。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已和其他女子有过约定。”
“什么约定？莫非和我们之间的约定一样，两年以后，你也让她们来摩罗沙国找你？”
“没错，正是如此。”
李玄说到这里，望着对方的眼睛，沉声道:“棠儿，你是她们中，个性最强烈的一个，这也正是我喜欢你的缘故。但是你方才的要求，我还是不能答应。”
“李玄，我问个问题，我在你心中是最特别的一个吗？”苏心棠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忽然问道。
李玄见她面色惨白，心有不忍，决定撒一次谎，于是点了点头。
对方见状，竟然间破涕为笑，随后突然扑进他怀中，一把抱住他道:“那就好。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骗我，但，即便是你骗我，至少也说明你是在乎我的。”
李玄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苏心棠将他抱在怀中了许久，接着仰头问道:“你以后还会有其他女人吗？”
“不知道，看缘分吧。”李玄随口道。
对方吃醋道:“你总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吧？”
李玄捋了捋她鬓角的青丝，笑着道:“我还没有到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吧？你放心，今后我遇见的女子，比不上你的，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啊？那怎么行，这世上比我优秀的姑娘，只怕有成千上万，那你岂不是要跟皇帝一样，三宫六院了？”
“噗……你当我是骡子还是牛啊？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啊。”
李玄心中无语，又安慰了对方一阵，便和她挥手告别了。
“玄哥哥，你要每天想我一遍！”
“知道了，我会的。”
…
辞别苏心棠，李玄回到客栈。
李韶已经带着檀溪若在客栈外等着他了。
“公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模样水灵的女弟子？”看到李玄到来，李韶忙悄悄走到他身边，望着背后的檀溪若，满脸狐疑道。
李玄转头去看，原来檀溪若又易容了。
这次对方把自己装扮成了兔唇麻脸的模样，脸上还有一块老鼠斑，看起来要多丑有多丑。
“这……”
李玄咂了咂嘴，忙撇下李韶，走到檀溪若身畔，不解道:“你干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有我在，莫非你还怕别人觊觎你的容貌不成？”
老实说，他之所以收留对方为弟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方容貌，和檀清月相似，令他赏心悦目。
关于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只是不肯向对方承认，因为他好面子。
檀溪若闻言，脸上漾起两个浅浅的梨涡，调笑道:“别人当然不敢觊觎人家的容貌，可是，万一你李大天尊迷恋人家的美色，人家又该怎么办呢？”
李玄没好气道:“呵，我若想对你做点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这普天之下，谁能拦得住我？”
“额……说的也是，那人家跟在你身边，岂不是很危险吗？”
“是啊，那我这就送你回玉清宫好了！”
“别，别。师尊，人家跟你开玩笑呢。”檀溪若见他说变脸就变脸，忙扁着嘴道:“好啦，人家打扮成这样，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不让宗门的人认出来罢了。”
李玄闻言，摇头道:“你这也是多虑，如果我想留你，就是你们宫主亲自来，也带你不走。”
对方呆了呆，没有再说话。
…
时已秋深。
天气渐渐转寒，眼看就要到冬季了。
楚国京都外，官道两侧，落叶堆积。放眼望去，远方是光秃秃的树林。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李韶，十七岁。”
“你怎么无精打采的？你跟李天…咳咳，你跟李特使大人多久了，怎么才青衍境的修为？”
“哼，是个男人，看到你都会没有精神的。”
李韶骑在马上，面对一旁同样骑马，自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檀溪若，翻了个白眼道。
对方闻言，微微有些气恼道:“你们这些轻薄男子，惯会以貌取人。我若是个美人，你还会这般待我么？”
“哼，你若是个美人，我李韶就是远近驰名的贵公子了。”李韶哼了一声道。
李玄依旧骑着之前的那匹瘦马，一个人在前方独行，听见两人在身后斗嘴，心中只觉得有趣。
李韶因为心中嫌弃檀溪若，不想再和对方说话，忙纵马向前，同李玄一起并行，开口问道:“公子，我们接下来要去何处？”
李玄举目远眺，缓缓道:“去楚国南部边境，一个叫做葬神岭的地方。”
“去那里做什么？”对方接着问道。
这时，檀溪若也骑着马走了过来，听了李玄的话，忙道:“师尊，咱们去葬神岭，莫不是要去那里寻宝？”
“你知道是哪里？”李玄反问道。
“当然知道。”檀溪若点头道:“葬神岭，传说中埋葬天神的地方，位在楚国越州城城南，与南蛮人的地界接壤。”
“南蛮人是什么？”一旁的李韶好奇道。
檀溪若因他先前对自己不礼貌，偏过脸道:“哼，我不告诉你。”
“谁稀罕你说，我是问我家公子的。”李韶红着脸道。
李玄解释道:“你可听说过五方十界？所谓五方，就是北境、南疆、东土、西域，以及中原。因为中原实力强大，所以对居住在南疆的各族百姓，统称为南蛮人。”
“那十界是什么？”
“十界，指的是存在于五方中的十个特殊地界，应该说是禁地，又或者说，是传承至今的十大宗派。”
见李韶一脸茫然，李玄接着向他道:“这十大宗派，分别是北境的青狼帮、雪莲商会，南疆的毒宗、蛊门，东土的药王殿、丹鼎宫，西域的浮屠寺、天主殿，以及中原的玉清宫、天道宗。”
“哇，想不到外边的世界，原来有这么大。”
李韶听罢，心中顿时汹涌澎湃。
暗道这次追随李玄出来，自己算是做了一个无比英明的决定。不然的话，自己只怕要一辈子待在李家村那个旮旯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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