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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花，跑什么？”
啻墨凑到她身边，将脸面向她。
“池中红鲤扑了我一脸水，将它们捞上去，吃掉！”
他脸上水珠已干，她仍抄起袖子为他擦拭。
“你做了什么？”
“我说?姐姐过分，总是让我习字练字，红鲤突然便扑水”
她捏着他小奶膘轻晃，笑骂道“你倒是不藏着掖着，今日不写够两纸字，不许吃饭”
“哼，不吃就不吃”
无非是仙桃仙露。
难吃死了。
今日她让仙男送了些旁的，打算尝试为他做些旁的吃食。
许是天帝顾念情谊，私下已有吩咐。
除无自由外，倒是未对她苛刻。
但凡不过分，想要的皆可。
啻?端着膳食回书房寻人。
房内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却唯独少了人。
她愣怔许久，将膳食放到桌案上。
看着写了半页她名字的纸张。
终归是腻了。
罢了。
何人不向往自由。
她不该将他禁锢于此。
可，为何心口生疼？
她无心，缘何疼？
他消失整两日，她枯坐等两日。
到底心有不舍。
不留他，知他在何处，知是否安好，相识一场合情合理。
啻?双眼微闭，食指轻点眉心。
顿时，自身体分离出个她。
分身向书房外走去，穿过幽冥之地禁制离开。
她寻了许久。
在不知哪所宫殿，看到蜷缩在墙角的他。
她走上前，居高临下道“小莲花”
啻墨抬头看，瘪嘴唤道“?姐姐”
圆眸内满是委屈，两日不见，小奶膘仿佛小了些。
她心软，蹲下身“你在做什么？”
他得寸进尺。
扑进她怀里，圈着她的脖颈，声声控诉“我在练字，看到只兔子，便追了出去，可找不到回去的路，你怎么才来寻我”
兔子？
怕是广寒殿的兔精，精明的很，哪那么好抓。
“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啻?心中叹气。
她才是怕被丢下的那个。
“起来，带你回去”
分魂术有时间限制，她不能逗留太久。
“?姐姐抱我回去”
“不可”
“为何不可？”
“我背你”
“那好吧”
她背起他，运起术法，两人回到幽冥之地。
他惊呼“有两个?姐姐”
将人安置在塌上，分身返回本体。
桃花眸内金光流转，转瞬恢复平静。
她问道“可有受到欺负？”
啻墨摇头“没有，我躲着人走的”
躲着人走，可不越走越偏，没走出天界，怕是因他懒。
此事过后两日。
啻?拿出根红发绳递给他。
发绳很长，尾端各两颗金铃铛。
啻墨接过，晃了晃铃铛，清脆的声音像首乐章。
“?姐姐，这个好看”
“此物乃我头发所炼，日后若寻我，便晃响铃铛，唤我名字，我必会出现”
“真的？”
“自然”
啻?拿出红蝴蝶装饰物，别在他的腰带上。
“日后再出去，它为你带路”
“这是什么？会飞的？”
“我的法器朝凤枪”
啻墨难以置信“都给我？”
“免得某人走丢”
啻墨高兴的蹦起，勾着她的脖颈，笑的眉眼弯弯。
“?姐姐最好啦”
她屈指弹他脑门“惯会说好听的，怎不见你听话些”
之后。
啻墨隔几日出去一次，到隔几月出去一次。
每每会带些人界食物。
他说是个老头给的。
他最爱吃的是糖葫芦，每次只分啻?一颗山楂，旁人便是想都不要想。
也对。
幽冥之地无人可给。
啻?时常在书房写写画画，今日却一改常态的躺着休息。
“?……”
见此，啻墨噤了声，踮着脚走近。
凑近她，轻声唤“?姐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颊，眼前是轻薄的红唇。
他脑中无端闪现，老头所言何为嫁。
“他喜欢她，她喜欢他，便可缔结姻缘，永远在一起，然后亲亲抱抱，延绵子嗣”
他喜欢啻?。
啻?喜欢他？
缔结姻缘。
在一起。
亲亲抱抱……
他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姐姐不拒绝，那便是同意”
脑袋往前，贴上她的唇。
软软的，像软糕。
他启唇，拿贝齿咬。
啻?身体僵硬，搭在腹部的手紧握。
明明该推开他，却始终无法下手。
察觉到血腥味，啻墨心虚的起身。
看着她唇瓣上的血迹，舔了舔自己唇瓣，再次低头凑近，将血吮干净。
青涩的行勾引事。
要命！
啻?轻点他后颈，将他按晕。
再继续下去，恐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
他醒来一如往常。
她便将昨日的吻，当做从未发生。
可，他不按常理出牌。
“?姐姐”
啻?放下笔，招手让他过来。
问道“今日怎如此早回来”
啻墨勾住她手臂，圆眸巴巴的看着她。
答非所问道“?姐姐担心我吗？”
“担心什么？”
“担心我走丢呀”
她摇头笑道“不担心”
担心他离开。
啻墨不满噘嘴“?姐姐不配合”
她改口道“担心，十分担心”
“那我们绑在一起，到时?姐姐拉我回来”
他拿出红绳，绑她的无名指。
红绳另端绑在他的无名指上。
“小莲花，你在哪里寻的绳？”
“琳火宫”
月老。
月老的红线。
难道他口中老头是月老？
且不说，她无心，无七情六欲。
便是他于她，或许只是孤寂中的调味剂。
她只是想要陪伴。
那人可是他，或许可是旁人。
啻?道“绑不……”
话音未落，绑在手指上的红线消失无踪。
绑上了。
她爱他。
真好。
可被驱逐时，那些话言犹在耳。
神魔之女，生而无心，若遇心者，三界祸乱，不得善终。
她不该，亦不能。
“小莲花”
“嗯？”
“你可知绑红线何意？”
“当然知道”
“那你……”
啻墨嗖的站起身，佯装恶狠狠道“?姐姐若说不喜欢我，我就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
“……”
离家出走的威胁，一月内听不下二十回。
明知顺毛便可，今日偏想招他。
当下便道“你若离家出走，走丢不能唤我，唤我不会出现，到时你怕是会哭，哭了又没人哄……”
啻墨伸手捂住她的嘴，水汪汪圆眸不满的瞪她。
哪有走丢。
他只丢那一回。
有朝凤枪在，他不会迷路。
“你说喜欢我，我就不走了”
未听到回答，他瘪嘴欲哭。
笨蛋。
捂着她嘴，让她如何说。
罢了。
顺心而为。
啻?握住他手腕，将他拉进怀里，双腿将他卡住。
他将手搭在她肩膀“你不能打我”
“不打，咬你”
“会疼”
“不疼”
啻?将他抱到桌案上，俯身抿他唇瓣。
“小祖宗，听话”
“那你轻点咬”
“好”
日子这般甜蜜的过着。
直至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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