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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戈坐于休息室中，手中摊开着一本纸质书籍。
系统探出半颗光团：
【(？_？)】
“想问便问。”
光球团瞬间缩回，零点几秒后，又再次闪出，系统犹犹豫豫：“那个，江江，你为什么这么想去维未尔要塞？”
“想弄清楚一些事情的真相。”
【可是江江，既然那位人类联盟领袖没有主动告知你真相，你不是更应该维持现状吗？你的身体......】
“哗啦——”
系统噤声。
安静的环境中，江望戈翻页的声音格外清晰。
他垂下眼帘，手指轻触书本上的字迹，古籍泛黄，衬得他的手指越发白皙，不像正常人的肤色。
“141号系统。”
系统猛然一个激灵：【在！】
江望戈嘴角翘起了一个轻微的弧度，不仔细看都看不见。
“你升级后，果然聪明了不少。”
系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夸，但被江江夸奖是好的，于是光球不明所以的转了一圈：
【嘿嘿嘿，总部帮我升级了算法。】
“那你可以试着思考，季元帅不主动告诉我真相的同时，又未曾下令让我以军团长身份休息的原因。”江望戈循循善诱。
对于江望戈的提议，系统从来不会拒绝，他首先发现到了江望戈称呼的变化。
江江会在不同场合用不同的称呼，它试探性开口：【默许，第一元帅在默许你的行为......】
但下一秒，它的光球形态模糊了一瞬，它突然自己反驳自己：【不！她在等待你的选择！】
隐隐感觉自己触摸到真相的系统：刚才芯片差点烧坏【qwq】
系统泪眼汪汪地看向自家宿主，希望能听到正确答案。
江望戈：“推测的较为准确。”
【可为什么要这么复杂，你们不能直接交谈吗？非要有那么多......】系统绞尽脑汁寻到一个合适的形容，【那么多弯弯绕绕。】
“没办法。”江望戈笑意逐渐扩大，他放下古籍，揉了一下软糯的光球，“我们人类天生复杂。”
但他是高兴的。
江望戈真心因季老师给他选择的机会而开心。
哪怕季元帅对她一手培养的下属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心知肚明。
他重新拾起书籍，往后一仰，舒服的靠住椅背后，继续阅读起来。
上面的故事还挺好看。
......
未来星，第一军校，校长办公室。
“为您的工作提供帮助是每一位联盟星公民的义务。”黑发少年一板一眼道。
王少校微笑：“聪明人不该拒绝。”
陆奕：“......”
陆奕最终还是收下那封推荐信。
由监察会少校盖章的推荐信，是他被迫缺席军校大赛的补偿。
作为第一军校首席生，在军校大赛后半段近乎隐身，会严重影响前来观战的军团人物对他的评估，严重的话，还可能带来不必要的怀疑。
但有了手中的推荐信便不一样了。
别看王组长仅是少校军衔，那是因为监察会职责特殊，它们中的军官军衔普遍偏低，监察会的副会长也只有中校军衔，但它们却拥有审查除元帅外所有军官的权利。
两大会长之下便是各行动组组长，而一封行动组组长的亲笔推荐信，能成功消除他人的绝大部分怀疑，将他莫名消失的影响降到最低。
“谢谢。”
王少校无奈笑了：“太客气了，这段时间是我们打扰了同学你才对。”
持续六天的问答，她一次又一次的询问陆奕重复的问题，甚至使用了些手段，为的就是找出陆奕话语中的漏洞。在此期间，对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积极配合，实在出乎了她的预料。
与她印象中的世家子弟不太一样。
当然，她所使用的手段都是合规范围内的东西。
“好了。”张校长及时制止他们无意义的寒暄，他朝陆奕点了点头：“小陆阿，你可以走了。”
陆奕闻言告辞离开。
待人走后，张校长方才看向王少校，不客气道：“你们现在这么没用？连黑镜内的安全都不能保障？”
少校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接话道：“这是我们的失职。”
张校长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王少校清楚知道面前的小老头是在为自己的学生鸣不平，但对方目前是半养老状态，身为监察会行动组组长的她本来是在整个军部横着走的存在，可现在还真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受着。
索性王少校性格是真的好，不然这种目标人物身份敏感的任务也到不了她手上。要是换了一个暴脾气的监察会组长来，陆奕的待遇可没那么好了。
踩着军规底线做一些事情本就是监察会工作的默许范围。
王少校见张校长不准备再说些什么了，知道对方是要各退一步的意思，毕竟面子是要相互给才有意义。
“接下来的调查还需要校方配合。”
“先给我看军部特令。”张校长沉声道。
第一军校与其他军校不同，它不受政府教育局管辖，与监察会同级，直接隶属军部。
王少校颔首，早在她将问询档案上传后，军部主脑就传来了二级特令。
......
江望戈合上古籍，转而去看终端上收到的文件。
——《清河行动》附录.原始记录.198
查阅权限：少将及以上军衔。
点击展开，一册虚拟问询本投影出来，江望戈翻开一页，开始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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