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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甫朝着司机道。
司机犹豫了一下问道。“张大帅，我们是回督军府还是去酒店？”
张甫揉了揉眉心，想了一会才道。
“回督军府，我想看看那些姨娘们最近有没有好好训练。”
司机答了一句好，就立马发动汽车朝着督军府开去。
…
张海赆拎着箱子，十分散漫的走在这街上。
这上海滩果真繁华，现在天色刚刚擦黑，绚烂的霓虹灯就亮了起来。
“啧，这上海果真是有钱人的天堂呐！”
张海赆叫了两辆黄包车，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街景不由感慨道。
黑瞎子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这川流不息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
黄包车停在了浦江饭店的门口，张海赆给了两个车夫足够的钱后就带着黑瞎子进了饭店。
饭店的装潢十分讲究，张海赆订了两间房后，就上了二楼，两人的房间相连着。
张海赆把钥匙丢给了黑瞎子，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今晚，别来烦我，明天有正事。”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张海赆直接进入了房间。
简单的收拾一下，张海赆就躺在了床上。
这里的夜生活很不错，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外面依然喧闹。
汽车的鸣笛声，铁轨的咔哒声，以及各种各样的叫卖声。
虽然有些吵闹，但张海赆始终觉得有些安心。
缓缓合上眼睛，张海赆决定先睡下。
夜逐渐深了，原本热闹的街道也安静下来，而饭店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人影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张海赆的房间门口。
满是皱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门锁，过了一会儿就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哒声，门被缓缓推开了，
人影迈着步伐朝着躺在床上的张海赆走去，透过窗户的月光可以看到这是一个十分年迈的老妇人。
老妇人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一只眼睛似乎还是白色的。
看样子是瞎了。
老妇人走到张海赆旁边，一只还算好的眼睛泛着冷冷的寒光，就好像藏匿在黑暗中的毒蛇。
就在这时，一条手指粗细花纹鲜艳的小蛇从老人的袖口中缓缓探出头来。
那小蛇吐着红色的蛇信，缓缓朝着张海赆爬去，就在小蛇快要咬到张海赆的脖子时，蛇的的七寸处突然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而张海赆原本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老妇人苍老的脸上出现的一丝慌张，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接下来就看到各种各样毒虫从她的衣服里面跑出来。
张海赆淡定的看着这些毒虫，直接把手中的小蛇捏死，无视那些毒虫径直来到了老妇人面前。
“你既然有这个本事，怎么不直接杀了张甫？”
从张海琪给的资料，她知道，张甫最近半个月一直被所谓的女鬼困扰。
而这个女鬼不是别人，正是张甫的姨太太。
所有人都认为，只要成了军阀的姨太太，那么就可以衣食无忧，可是她们只看到了这些姨太太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背地里这些姨太太面对的是什么。
被实行军训，被强迫学习琴棋书画去取悦督军。争风吃醋等待她们的是严惩，红杏出墙等待她们的是尸沉江海。
而那个变成女鬼的姨太太叫白月，是被张甫害死的。
至于面前这个老妇人，很有可能就是白月的亲人。
白月本来就不是上海人，前些年逃难来到了上海，后来被张甫看上，直接抓去当姨太太。
在这个乱世，很少有人敢得罪这些有权贵的人。
白月自然也不例外。
…
老妇人看着原本朝着张海赆涌去的毒虫，一下子退了回来，苍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错愕。
“你究竟是什么人？”沙哑的声音响起。
“和你一样的人呗。”
张海赆退了回去，坐到床边，好整以暇的盯着老妇人。
“你有这样的本事，就不应该助纣为虐。”
张海赆翘着二郎腿，点了一根烟。
“助纣为虐？”张海赆轻笑一声。
“就因为他杀了你孙女？”
老妇人盯着张海赆，佝偻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帮他。”
“因为…他给钱了。”
张海赆的话让老妇人无话可说。
“好了，我呢也不想杀人，你呢就早点收手，别耽误我赚钱。”
老妇人盯着张海赆，始终没说话。
张海赆将燃尽香烟掐灭，抬起眸子看着老妇人。
“或者，我现在把你杀了，你也好跟白月见面。”
闻声，老妇人转身就朝着门外跑去，别看老妇人身形佝偻，逃跑的速度极快。
可没跑出几步，就被门外的黑瞎子拦住了，黑色的枪口对准了老妇人，黑瞎子勾着唇。
“阿赆，打算怎么处理？”
“杀了吧。”
张海赆慢悠悠起身，逐渐靠近。
就在这时，一只拇指大小的蜘蛛从老妇人的口中飞扑出来。
蜘蛛一口咬在了黑瞎子裸露在外的小臂上，被咬的一瞬间小臂猛然变成了黑色。
但却没有影响黑瞎子的动作，就在黑瞎子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把餐刀从老妇人的脑袋直直穿了过去。
老妇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
张海赆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老妇人，直接抓住了黑瞎子的手，打量了一会儿后，蹲下身在老妇人的身体上搜索了一下。
除了大量已经奄奄一息的毒虫以外，就没发现什么了。
想了一会儿，张海赆割破了老妇人的手腕，黑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
用一块手帕稍微粘了一点血液在鼻尖闻了闻以后，直接敷在了黑瞎子的伤口处。
“通常养毒虫的人，都习惯以自己为毒源。”
“你确定？”黑瞎子看着正为自己包扎枪口的张海赆问道。
将结打好，张海赆抬头瞥了眼黑瞎子。
“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顿了顿，张海赆低头看了眼地上已经完全失去活力的毒虫道。
“不过你放心，你真的死了，我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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