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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取。”
张海赆回过神来，挑了挑眉。
“等会。”
然后缓缓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答道：“我不懂你在说什...”
么字还没出口，张海赆就直接割喉了。
张海赆最讨厌说废话的人，所以也没有客气，直接转身，伸了伸懒腰。
“鬼已经抓到了，我们接下来就可以好好玩一场了。”
黑瞎子瞥了眼倒在地上的人，这个人想来也是一个奇人，拥有着一些特殊手段，这样的人手上都不干净，所以他们谁都没打算留那人的命。
至于那个被张甫处死的白月，以及那个老妇人，只能说他们可怜。
当然，他倒不觉得有什么，这个时代讲究的就是适者生存，他又何尝不是刀口舔血的过来的呢？
不仅是他，张海赆何尝也不是这样。
“想什么呢？”张海赆嚼着糖，有些好奇的看着黑瞎子问道。
“当然是想你...”黑瞎子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张海赆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
现在已经入秋，再配上苍白的月光，这夜里显得更加凄凉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后面的黑瞎子始终跟张海赆保持着一个距离，月光把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
偶尔能够遇到巡逻的人，两人都能悄无声息的隐藏起来。
只是在他们离开不久，那个怪异男人的身影就被发现了，只不过眼睛已经被挖去了，也是因为这件事，那段地带流传起了女鬼挖眼的传说。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私底下自己这样传，毕竟现在可不兴时鬼力乱神的东西。
不然，堂堂的督军，都只能让张海赆扮作看病先生来家里驱除女鬼。
...
连续两三天张甫都没再遭到女鬼的困扰，张甫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在得知张海赆还留在上海以后，直接派人来邀请她去参加张时彦的生日宴。
浦江饭店，张海赆打量着手中精美的请柬，有些漫不经心。
因为怪男人的特别死法，让那一带的权贵的心底都是带着害怕的，这会儿邀请她去，目的很明显。
既是给她介绍生意，也是想利用她巴结那些权贵。
“要去吗？”黑瞎子看着张海赆问道。
张海赆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漫不经心道。“当然，有钱不赚王八蛋。”
说完，张海赆就站起了身，来到了窗前。修长的身体轻轻舒展，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身体带着诱人的香气。
黑瞎子从后面轻轻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张海赆的锁骨处。
“我陪你。”
张海赆微微低眸看了眼黑瞎子，嘴角勾起：“好。”
华灯初上，今夜下了点细雨，是入秋的时节，难免多雨。
张海赆穿着象牙白的旗袍，上面绣着荼蘼花的暗纹，这是她手下的人送来的，倒是有些新意。
一旁的黑瞎子没有刻意迎合这次舞会，依然穿着黑色的皮衣和长裤，虽然没有多做装饰，却因为他出色的模样和修长的身材让不少人频频侧目。
不少姑娘朝着他投来目光，他也十分礼貌的投回去，还会跟那些姑娘聊上几句，好不风流。
至于张海赆这边，则是有不少人好奇他的身份。
张海赆没管那么多，虽然穿着高雅，但是这手里的酒可谓是丝毫没有少喝，这舞会的好酒似乎都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的酒量很好，所以喝多了也不过是脸上有些红晕。
舞会在张甫的宣讲后然开始，爵士乐奏响，已经有不少年轻男女舞动了，张海赆就远远的喝着酒看着。
其实按理来说，这督军常年行兵打仗，又要养兵，其实是没有太多钱的，但他厉害在娶了一个富商女儿。
再加上守的又是上海这块富庶地儿，所以相比于西南军阀，这张甫是有钱太多了。
...
在张甫悄然引领下，张海赆卖了不少黄符。
当然，因为张千军万马准备的没那么多，很多都是先预订着，等到了后面再送来。
一下子赚了不少钱，张海赆还是十分开心的，喝酒时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面对搭讪的人，也舍得说几句话。
时间渐晚，张海赆也喝够了，叫上在女人堆的黑瞎子，就离开了。
回饭店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张千军万马，让他多准备一些黄符，等了几天，黄符送到，张海赆就把黄符交给了张甫，让他给那些人送去。
眼看在上海玩的差不多了，她也打算回厦门了，只不过在码头遇到了一个老熟人。
“荼蘼！”一个男声响起，这熟悉的声音让张海赆一下子就认出了。
是哈尔森，那个英国的贵族。
虽然不想理会，但是她怎么没想到会有这种该死的巧合。
如今的哈尔森剪去了原本的金色长发，利落的短发让他少了优雅多了干练。
他熟捻的来了一个吻手礼，张海赆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
“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尔森没想到张海赆会这么关心他，十分开心道：“当然是来找你的，自从和你告别以后，你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
说到后面竟然有些委屈，但被张海赆无视了。
“好了，见到了，可以滚回去了吧？”
哈尔森摇头：“荼蘼，我想跟在你身边可以吗？你离开以后，我一直在学习中文，现在的我已经可以做基本的交流了。”
张海赆看着他一副自我感动的模样，心里有些嫌弃。
但想到在他家白吃白喝那么久，直接拒绝也不太好，当下就朝着他的脖颈伸出手。
下一秒一个一米九的大汉就这样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张海赆甚至没有去扶他。
看了看即将要开走的轮船，张海赆看着不远处的黑瞎子：“走。”
周围的人看着倒下的哈尔森，又看了眼径直离开的张海赆，还以为张海赆这是光天化日的行凶，这会儿已经有人上前来给他检查气息了。
确认还活着，检查气息的人松了口气，随后看向了哈尔森手上的手提箱，心念一动，直接抱着跑了。
....
另一边，张海赆挑了挑眉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你不出手？”
“的确是大意了，这家伙手提箱绝对有不少值钱的。”
...
傍晚的时候，轮船到达了厦门，张海赆直接回了公馆，公馆的院子里，张起灵默默的坐着，张千军万马在做饭。
不得不说，这家伙手艺不差。
看来这些年在百乐京的确是一个人过来的。
两人一回来，张千军万马就出来了，围着围裙，这围裙是张海琪的。
这让张海赆想起了很多年前，张海琪也是这样围着围裙给他们做饭的。
张海琪收下的孩子很多，送走的更多。
如今还在身边的也就他们三个。
...
“张海琪呢？”
张海赆朝着千军万马问道。
“她昨天就离开了，好像是去夹喇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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