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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赆怎么也没想到，张海琪这个家伙不仅把黑瞎子给自己叫来，连张海侠也一起。
“海赆姐，吃糖。”张海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颗糖，递给了张海赆。
张海赆接过，剥开糖纸，甜腻的味道再口中化开，缓解了她不爽的心境。
偏头看了看窗外的风景，一路向北，越到北方，这天气就越冷，原本结霜也逐渐变成了白色的雪。
这让张海赆想起了一个月前在墨脱的经历，也让她想起了此时应该还在墨脱的张起灵。
对于张起灵的感情，张海赆有些复杂，说句实话，他们的交往不深，最多就是年轻时候在泗水城救了他。
之后在本家训练的时候，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但是从那个老头口中知道了张起灵的过去，她的内心到底是有些唏嘘的，或者说，某个时刻，她在张起灵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剥开的橘子递到了张海赆的嘴边，张海赆微微抬眸，看见了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黑瞎子。
微微张口，橘瓣进入口腔，因为刚吃了糖，这个时候吃橘子，酸的她轻轻蹙起了眉头。
黑瞎子剥下了第二瓣放入自己的嘴中，调侃了一句。
“想太多可不是你的性格。”
闻声，张海赆收回了看风景的目光回头瞥了眼黑瞎子，没有搭话。
...
天黑的时候，车就到站了，夜晚的站台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在墙壁上。
哈尔滨和别处有些不同，这里的常驻人差不多有一半是俄国人，所以走在这里的大街上，你都怀疑是不是到了俄国。
一行人出了站台，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外面的地上已经覆上了白雪，现在还不算太晚，所以街道上还算是热闹。
与上海厦门不同，哈尔滨完全是一个‘华洋杂处’的大都市，再加上这两年铁路已经有了直达欧洲所有大城市的车次，所以哈尔滨已经成了远东第二大国际化都市。
张海赆瞥了眼正醉倒街头的一个流浪汉，又看向了不远处的车夫。
叫了三辆黄包车，张海赆打算先找个地方的住下来。
她不喜欢来北方，因为太冷了，所以对哈尔滨也不太熟悉，从车夫口中找了一家当地还算不错的酒店，就打算住下来。
哈尔滨的建筑充满了沙俄风情，一路过来看到了不少教堂，向来都是俄国人修建的。
灯光璀璨的酒店里，张海赆要了三间房。
上了楼后，张海赆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途跋涉，她的确有些累了。
简单的洗个澡，她就准备窝在被子里，她真的很讨厌冷天。
谁知道，被子还没有捂暖，就传来了敲门声，十分不情愿的打开房门，张海赆就看到了黑瞎子。此时的黑瞎子穿着十分单薄，见到张海赆开门，就麻溜的钻了进来。
等到张海赆转身，他已经以一个十分骚包的动作躺在了床上。
“这天太冷了，我睡不着，来找你。”
张海赆关上了门，脸上有些疲惫。
懒得和他计较了，直接裹上被子朝着一侧滚去。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敲响，张海赆踢了一脚黑瞎子，脑袋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沉闷。
“去开门。”
就这样，黑瞎子去开门，谁知道打开门就看到了张海侠，此时的张海侠手里拿着两瓶酒，看到黑瞎子的时候，脸上闪过了一丝错愕，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
长腿一伸，直接卡住了快要被黑瞎子合上的门。
“海赆姐，我给你送酒。”
张海赆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看了眼张海侠手中的酒，确认是自己没喝过的，当下就让张海侠进来。
张海侠带来的两瓶伏特加，是俄国的烈酒。
张海赆喝过很多酒，但伏特加却是第一次喝，当下就直接把杯子倒满。
“一起喝点！”三人就这样围坐在一个小圆桌前，喝着酒。
喝到一半，觉得缺了什么张海赆又叫了侍者送一些下酒菜。
张海赆这个人很少喝醉，但是对上伏特加，多少也有些迷糊了。
白净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晕，她盯着已经晕晕乎乎的张海侠缓缓道。
“虾仔，我还没和你喝过酒呢，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
张海侠摇晃了一下脑袋，脸上勾起一抹笑：“那是海赆姐你酒量太好了。”
张海赆没说话，反而看向了黑瞎子。
她知道，黑瞎子应该比她大很多，所以即使喝的和张海赆差不多，此时面色如常。
...
又喝了一轮，张海侠直接倒了下去，张海赆调侃的扯了扯张海侠的胳膊。
“虾仔，你这就倒了？”
笑完以后，张海赆直接把张海侠架了起来，打开门，把他送回他的房间。
帮他脱外套时，无意间看到了他露出来的后背，后面有着狰狞的伤疤，那是在南洋的时候留下来的。
张海侠虽然醉了，但还算安分。
帮他盖上被子后，张海赆就关上灯，准备里开。
可就在这时，张海侠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微微眯起的眼睛盯着张海赆，在外面路灯投射进来的灯光下，像一只可爱的画眉鸟。
“海赆姐，我真的喜欢你。”说着在张海赆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随后直接倒了下去，似乎沉睡了过去。
张海赆微微附身，为张海侠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勾起唇。
“你是我很重要的家人。”
说完，张海赆离开了房间。
...
等张海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发现黑瞎子这家伙竟然还没走，因为喝得多身体有些发热，他身上只穿了黑色的背心。
露出来的皮肤染上了粉色，格外的吸引人。
张海赆勾了勾唇，来到了黑瞎子面前，修长的手指从他的身体划过。
两人之间，气息暧昧异常。
黑瞎子抓住了张海赆不安分的手，直接吻住了张海赆。
唇齿间是伏特加的味道，以及淡淡的花香。
张海赆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荼蘼花香，这是让黑瞎子最着迷的地方。
两人顺势倒下，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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