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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的人跟你有关系对吧？”
黑瞎子点点头，将手中的细针丢在地上后，朝着张海赆靠近了几分，手指轻轻摸着张海赆披散的长发。
“我家阿赆穿红色真好看。”
张海赆打了黑瞎子不安分的手，没好气道：“我要知道缘由，你来这里的缘由，以及齐佳氏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着张海赆指了指身后的棺材。
黑瞎子挑了挑眉，摇曳的火光下，他的脸让张海赆看的有些不真切。
“他们的确是齐佳氏，但和我有仇。”
说到这里，黑瞎子将矮桌上的灵位牌拿了起来，往地上一丢，随后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矮桌上。
“来，阿赆，我们坐下聊。”
张海赆将手中的红烛放到了棺材上，随后就坐在了黑瞎子身边，黑瞎子从包里取出了一根烟。
“要吗？”
张海赆抽出一根，黑瞎子点燃自己的烟后，又为张海赆点燃了。
吐出一圈烟圈后，黑瞎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我呀，年纪应该比你大一些。”
闻声，张海赆挑挑眉。“应该大很多吧，毕竟你是越来越不行了。”
黑瞎子忍不住笑了，叹一口气后，手再次不老实的伸向了张海赆，他很喜欢玩张海赆的头发，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修长的食指缠绕着黑色的发丝，然后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
.....
“甲午战争战败的第七年，我去了德国留学，本来家里人想让我去从商的，结果我不是那块料，就弃学了，去学习法医和音乐。”
张海赆点头：“看得出来，你的确不适合从商，但是小提琴拉的不错。”
黑瞎子笑着，抖了抖烟灰。“以后，我天天给你拉，怎么样？”
张海赆摇头：“我这人没什么音乐天赋，所以你对我拉，就是对牛弹琴。”
“我乐意。”黑瞎子笑着凑近了几分，呼出的气息有些温热，手却朝着张海赆的双腿伸去。
将张海赆双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总是光着脚，容易着凉的。”
黑瞎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手绢，仔细的为张海赆擦着脚底的灰尘，一边擦着，一边继续他的讲述。
“后来啊，我的家族的因为一些原因，被灭了。我也被通缉，只可惜我聪明，身手又好，躲过去了。不仅如此，我还当了几年雇佣兵。”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海赆的脚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为了避免张海赆着地，黑瞎子并没有放手，依然让张海赆的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张海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听着。
“是吗？雇佣兵，听着不错，但是好像不怎么赚钱，至少没有我赚的多。”
黑瞎子勾了勾唇，将烟掐灭，丢在了地上。“那是，我家阿赆的身价整个欧洲都没几个人请得起。”
顿了顿，黑瞎子笑的有些暧昧。“当雇佣兵那会儿，有个女雇佣兵看上了我，你猜猜我和她有没有发生关系。”
张海赆啧一声，嘴角扬起。“以你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技术，要么是那个女人调教的不行，要么就是没有。”
“阿赆真有趣，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没有。”
张海赆漫不经心道：“也是。”
...
回归正题，黑瞎子继续他的讲述，当雇佣兵那些年，他去过很多国家，因为学过法医的原因，他还做过无国界医生。
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学过很多东西，包括做饭，所以他的厨艺想来不错。
再后来，清朝被推翻，他的通缉结束了，他回归了正常生活，他也尝试过给族人寄信，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的族人已经没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于是他继续辗转各个国家，而他的身手也是在这些年积攒的。
张家的血脉虽然让他拥有一些不凡的体魄，但是也让他出现了眼疾，也是因为眼疾的原因，他重新回到了德国。
他本来是想留在德国养老的，直到荼蘼这个赏金猎人的出现，勾起了他的兴趣。
张海赆每一次的暗杀现场，他都去过，熟悉的手法，让他确定，荼蘼跟张家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他动用了一切能力，最终确定了张海赆的存在，于是乎，他主动买下了和张海赆同一天回国的船票。
...
听到这里，张海赆回想起了一些东西。
黑瞎子的家族被灭，或许跟张家本家的倾倒有一定的关系，又或者说，跟那些姓汪的家伙有一定的关系。
张海赆勾了勾唇。“所以呢？这后面躺着的家伙，和你有什么关系？他们好像也是齐佳氏的人，和你算半个族人。”
黑瞎子不置可否。“阿赆说的没错，但是，我的族人就是死在他们手中的。讽刺吧？都是齐佳氏的人，却自相残杀。”
“的确讽刺。”张海赆笑了笑道。
这熟悉的手法，果然和那些姓汪的脱不了关系呢？
或许齐佳氏只是一个开端，后来的本家内乱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
“那你这次的目标是什么？把剩下的人都杀了？”张海赆盯着黑瞎子问道。
“不，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黑瞎子摇头。“更何况，我这么仁慈的一个人怎么会乱杀人呢？”
说到这里，黑瞎子的嘴角勾了勾。
“那我身上的嫁衣是怎么回事？”张海赆这个时候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身上的衣服。
“他们还在幻想，幻想造出一个地下王国，一个他们称帝的地下王国。而你，是他们新帝的皇后。”
闻声，张海赆脸上有些许嫌弃。
“还皇后呢？交杯酒都不准备一杯。”
黑瞎子垂了垂脑袋，戴着墨镜的眼镜盯着张海赆：“怎么？阿赆似乎很失望？”
张海赆摇头：“那倒没有，就是渴了没有喝的。”
顿了顿，张海赆看向了敞开的木门，忍不住问道：“话说，那些人都被你解决了？为什么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顿了顿，张海赆惊呼。“对了，虾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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