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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赆坐下后，也懒得客套，直奔主题。
“帮我查几个人。”张海赆说着就把身上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
里面有几张画，是傻子和那几个被杀的华人。
画是用钢笔画的，线条简单，但却把人的模样完整的复刻出来了。
中年男人盯着张海赆递过来的画，表明自己一定把画上的人查的清清楚楚的。
张海赆满意的点点头：“另外，我想打听一件事，督军府是不是和外国人有什么隐秘的交往，最好是跟医学实验挂钩的。”
闻声，中年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十分为难道。
“海先生，您就是做这行的，应该清楚，上面的那些人的消息，是不兴倒卖的，如果被发现了，我这洋行总经理也干不下去了。”
张海赆杵着脑袋，勾了勾唇。“我知道，这方面的消息不能倒卖，所以我会给你一笔钱，很大的一笔。”
顿了顿，张海赆凑近了中年男人，上挑的丹凤眼逐渐变冷。
“而且，我保证如果事情败露了，我能护着你出国。”说到这里，张海赆重新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
“但是，你不答应下来，那么明年的今天，记得让你的妻儿来给你上坟。”
闻声，中年男人抖如筛糠，连忙答应下来。
...
出了洋行，张海赆伸了伸懒腰，叫了一旁停着的人力车，正想上车却是感受到有人朝着她的方向射来了一个镖。
张海赆反应极快，修长的双指接过镖。
镖上绑着一张纸条，张海赆挑了挑眉，她没有去追，因为来人没有伤她的意思，只是为了传递信息。
这突然出现的镖倒是把张海赆原先叫的人力车夫吓跑了，张海赆无奈叹息，默默打开了手中的纸条。
纸条上就简单的五个字：极乐寺，董灿。
将纸条收好以后，张海赆又重新找了一个车夫。
说了极乐寺后，车夫十分健谈的跟张海赆交流起来。
“这位小姐应该是去极乐寺祈福的吧！咱们这极乐寺建了很多年了，香火一直是最好的，哪怕是那些洋人都会去寺里烧上一炷香。”
张海赆杵着脑袋，漫不经心道：“是吗？那这极乐寺灵验吗？”
“那是自然。”
张海赆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她这个人不信神佛，只信自己，以及手中的武器。
绝对的实力前，哪怕是神，也有败的可能，就比如，那只被人信仰了几百年阎王，最后还不是被她宰了。
至于真正的青铜门后的东西，她也觉得只要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处理了后面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极乐寺的香火果然很旺，不仅有国人，还有不少洋人走在其间，张海赆走在人群中，鼻间是香火的味道。
庙里的大部分植物因为冬天的原因大部分枯萎了，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张海赆走到比较僻静的角落，等着董灿的出现。
“你终于来了。”
张海赆偏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高大的身材，穿着当地最常见的大棉服，虽然离开西藏有一段时间，但因为气候产生的高原红却还留在脸上。
张海赆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董灿。
“你就是董灿。”
董灿点头。
“跟我去一个地方。”
张海赆没有迟疑的跟了上去。
...
燃着檀香的房间里，张海赆跟董灿相对而坐。
张海赆看着面前矮桌的热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她极少喝茶，但面前的茶，味道还算不错。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董灿看着张海赆怡然自得的模样，倒是有几分佩服。
“你不担心我在茶里加东西？”
张海赆将茶杯放下，微微挑眉。
“不至于。”
董灿笑了笑，将泛黄的牛皮图纸放到了矮桌前，张海赆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等着董灿开口。
“这些年你一直在做的事情，我能猜出一些，但是我们最该处理的不是那些姓汪的，而是青铜门后的东西。”
“还有九年就是下一个十年，你应该很清楚本家现在的情况，没人能够去守住门后的东西了。”
“族长还太年轻了，而且门后的东西已经不可控了，在见到龙纹石盒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
张海赆脸上还是漫不经心的。
“所以呢？”
“我们需要进入天下第二陵，那里面有东西能够稳住青铜门后面的东西。”
张海赆挑眉：“你觉得我是白痴吗？”
天下第二陵，从张家发现以后，就无数次尝试过进去，可惜，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直到今天，那个地方还处于被监控的状态。
而监控天下第二陵的就是由本家直接管理的北部档案馆，如今本家都没了，那块的监控也很难进行下去。
估计在那里监控的人，大多数都跑了，剩下的也没几个能用，不然也不会找上她。
只不过北部档案馆的事情，为什么是董灿这个西部档案馆的管理者来跟她沟通。
“张落宇呢？”
张落宇是北部档案馆现在的管理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只不过那个人年纪似乎已经大了，应该改姓董了，改姓后的张落宇叫什么，她就不清楚了。
“他带着一批人进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董灿的语气有些沉重。
“所以你打算让我去当第二批送死的？”张海赆眼底带着嘲弄。
“不是，进去那里需要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需要你的帮助。”
董灿说着，就把先前泛黄的牛皮图纸打开，从结构来看，应该某座墓的结构图，只不过十分不完整，只有一个轮廓。
“南北朝墓？”
毕竟是在张家长大的，对于墓的知识不会太匮乏。
董灿点头。
“我这里已经找不到人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张海赆挑眉：“这是要我当铁筷子啊！这倒是第一次，有些意思。”
“你答应了。”
张海赆点头。
“说说看，那东西长什么样。”
....
从极乐寺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张海赆把图纸给烧了，毕竟那东西拿着有些抢眼了。
南北墓，又要找靠谱的人，这要找谁呢？
街上人来人往，张海赆点了一根烟，走在其间，走到一处热闹的地方，这里的灯光格外耀眼。
突然一道唱曲的女声响起，张海赆抬了抬眸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了荟芳里。
门口站着几个打扮精致，身材妖娆的女人，这哈尔滨的冬天很冷，但女人们却像是不怕冷一样，只穿着修身的旗袍，肩上披着狐裘。
当然那狐裘质量看着有些差，可能根本不保暖。
唱曲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也是这声曲儿，让张海赆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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