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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见货郎，我还说可以便宜买一些西洋玩意儿呢！”
老板一听立马道：“小兄弟啊，你这是来晚了，前些天这儿的确是来了好几个货郎，卖的东西可多了，还十分便宜。”
闻声，黑瞎子挑挑眉：“是吗？那你知道那些货郎是去哪了吗？”
老板满脸犹豫，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面前的人。毕竟，那个货郎可是给了他不少钱，这会儿自己把人卖了也不太好。
见老板犹豫的样子，黑瞎子勾了勾唇，掏出几块银元放在桌上。
“老板，这是面钱。”
见此，老板的面色更加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几个货郎好像都是往方山的方向走了，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说完，老板就想把桌上的银元拿走，谁知道黑瞎子却伸出手指按住了银元。
老板见此，有些不解。
却见黑瞎子拿回了上面的几块银元，最后只剩下了一块：“啊，不小心给多了。你去再给我拿两个红焖兔头。”
见黑瞎子这个样，老板心底十分不爽，但看着他不好惹，没办法只能握着那块银元，灰溜溜的去到炉边拿来了两个兔头。
黑瞎子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等吃完以后潇洒离去。
...
当夜黑瞎子就直接朝着方山的位置找去，谁知道半路上就遇到了二月红和他的伙计，黑瞎子知道，张海赆这次是跟二月红一起夹喇嘛的，当下就拦住几人的去路。
“她人呢？”
二月红自然是见过黑瞎子的，就在张海赆说让自己跟着她时。
“她和我们分开了。”
二月红十分平静道。
闻声，黑瞎子的眉头轻轻蹙起。
“是吗？”
“当然。”
“去哪了？”
“你是她的人，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二月红漫不经心道。
见二月红这样，黑瞎子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朝着方山的方向继续前进，虽然他对二月红的印象一般，但是他相信二月红不会做出黑吃黑的事情。
更何况，张海赆这次夹喇嘛也不是为了钱。
黑瞎子在方山一带打听了一圈也没有张海赆的消息，她再次玩起了失踪。
这一次，不仅是他，所有人都没能再找到张海赆。
...
初夏的墨脱，已经不冷了，大多数雪都化完了，张海赆穿着藏袍坐在正在对一块石头敲敲打打的张起灵身边。
啃了一口糌粑后，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找小喇嘛玩了。
她来喇嘛庙已经快一个月了，也陪着张起灵敲了一个月的石头，可是这孩子却是没敲出一个模样来。
小喇嘛在扫地，张海赆忍不住道。
“那老喇嘛也真是的，给一个傻孩子出什么难题嘛。”
小喇嘛一听，偏头道：“这个题很难吗？不就是学会想念。”
张海赆叹了口气：“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不难，但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太难了。”
闻声，小喇嘛停下了扫地的动作，坐到了张海赆身边。
“阿姐，你们是哪里来的人？”
张海赆又啃了口糌粑，看着蓝色的天空道：“我们啊，是从地狱来的人。”
见此，小喇嘛脸上出现不相信的表情。
“若是地狱来的人，早就被大佛驱走了，怎么可能走进来，还在庙里住了那么长时间？”
张海赆忍不住逗趣儿。
“那是因为我妖法通天。”
见张海赆不着调的忽悠自己，小喇嘛有些不爽的提着扫帚朝着另一个院子走去。
张海赆也觉得无趣，想要去山下看看，看着张起灵坐在一堆碎石子中间，忍不住开了口。
“小孩，我们去山下逛逛，说不定在那里，你能学到一些东西。”
正在敲打石头的张起灵动作一滞，抬了抬头，随后站起身，跟着张海赆下了山。
下山的路不好走，但却丝毫不影响两人，张起灵是沉默的，张海赆也就很少找他搭话，只是偶尔会提一嘴，说下面的烤羊肉可好吃了。
而张起灵则是轻轻点头。
山下是藏民们的居住地，有不少孩子放牧的孩子，张海赆找当地人买了一些牛肉干。
嚼着牛肉干，只觉得比喇嘛庙的糌粑好吃多了，递给了张起灵一块。
他接了下来，默默盯着蔚蓝色的天空。
“小孩，我要去做一件事。”突然张海赆开口了。
“什么事？”张起灵忍不住问道。
张海赆偏头，唇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容。
“不能告诉你的事。”
...
在墨脱又待了一个月后，张海赆再次离开了，自从那次谈话以后，张起灵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
但是现在的他需要先见到自己的母亲，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留在喇嘛庙，有了张海赆两个月的陪伴，他的脑海中对所谓的想，似乎有了一些概念。
但是总觉得还缺些什么，他尝试去抓住，但却没能抓住。
...
张海赆彻底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有人说她去了长白山，身上带着一个黑色的匣子，也有人说她去了塔木陀。
说法很多，但是却没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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