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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为张海赆办了葬礼，可是他没有去，他默默的看着池塘，似乎有鱼咬住了鱼钩，可是他没有心情提起。
任由鱼从鱼钩挣脱逃走。
吴邪走了过来，递给了他一根烟，张起灵看着烟，最终还是接了下来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似乎又看到了张海赆那张张扬的脸。
她总是看着没心没肺，但是只有他清楚，他能够在张海赆身上感受到那种在意。
她明明没比他大多少，却总是爱叫他小孩，做事也喜欢冲在最前面。
明明那些事情应该是他来做才对，可是她却独自把那些事情全部处理好，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生命。
他早该猜到，解决门后的东西，结束这个使命的代价绝对不小。
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吴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起身朝着喜来眠走去。
他将燃尽的香烟掐灭，收起渔具，回了喜来眠。
...
张海楼和张海侠商量了以后，就把饭馆关了，两人相约去了马六甲，打算在那里生活。
干娘走了，张海赆也死了，留在这里似乎没有太多的意义了。
千军万马就一直留在国内，当着他的道家学者，倒是清闲。
..
张海赆几乎没有照片，所以每当想她的时候，黑瞎子手里握着的还是那张百年前在厦门新年拍的。
彼时的张海赆很美，美到让黑瞎子沉醉。
只可惜这样子的张海赆，他再也看不到了。
重新回到北京，黑瞎子和解雨臣见了一面，黑瞎子能够感受到解雨臣似乎也有了心上人，跟他喝酒时，会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一下。
似乎是在等待某人的消息。
黑瞎子不难猜出，等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女画家。
不得不说，女画家是一个有魅力的人，也是解雨臣会喜欢的类型。
酒喝的差不多了，黑瞎子就跟解雨臣告别。
回到小院，院子里几乎没有多大变化，这要多亏了杨好那个称职的徒弟。
院子被打扫的很干净，他回到了卧室，静静的躺在床上，洁白的月光照射下来，他似乎又看到了张海赆。
他和张海赆的关系很特别，他们没有为彼此留下什么定情信物，甚至连所谓的结婚证也没有领。
很多时候，黑瞎子都会觉得和张海赆在一起那几年，好像一场不太真实的梦。
可当他看到那张黑白照片时，他才会恍然。
哪里是梦。
张海赆之所以不留下这些繁琐的东西，就是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留下来也不过是徒增伤感。
可是黑瞎子却觉得留下一些东西是好的，至少给他留个念想。
他还要活多久他不清楚，但是他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会想不起她的模样。
翌日。
黑瞎子醒来就在院子里给那早已经枯死的荼蘼花浇水。
正浇着花，突然发现小院前站了一个人。
张起灵。
自从张海赆去世后，黑瞎子就没再见到张起灵，快有十年了吧？
黑瞎子打了个招呼，张起灵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枯死腐败的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黑瞎子才问。
“过的怎么样？”
张起灵点头：“还好。”
“吴邪他们呢？”
“很好。”张起灵继续答。
“那就好。”黑瞎子轻叹一口气。
张起灵离开了，黑瞎子继续无声的看着面前的枯败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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