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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弦都绷紧,袁鲸感觉快要窒息,一口咬住那男人的下唇。
狠狠的,咬破!
“嘶……”
“你有病!”
男人下唇被咬破。
当然,女孩也没讨着便宜,她的唇同样被男人咬了个破口。
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
两人的唇都晕着潋滟的红,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染红了谁的唇。
男人修长的手指擦去唇上的血,挑了挑眉,别样的妖异蛊惑。
“对,病得不轻。”
像玩笑,又像真的。
他把人往沙发上一扔,起身离开。
脸色恢复冷漠桀骜,只是,情绪不明。
垂在身侧的手里,银链摇晃,透过房间里昏暗的光微微闪动。
“东西还我。”她喊。
男人停住脚步,并没有转身,指腹摩着星形吊坠,语调淡然沉闷。
“不是你的,没收。”
袁鲸呼吸定了定,没再说话。
靳陌溟打开门,对外面候着的佣人吩咐道,“安排房间,给她弄些吃的喝的,不准踏出这里半步。”
“好的,少爷。”佣人恭敬道。
听这意思是让人住下了,这还是少爷第一次让女人住进来。
男人忽然转身,目光锁定书房里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眯了眯眼。
“不想再回到那鬼地方的话,别想着逃。”
——
车上
靳北平稳的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男人。
唇上的伤口,血液已经凝结,看起来很明显。
他一只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取出一支药膏递过去,“靳总,这药膏效果不错。”
靳陌溟视线从窗外收回,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留着你自己用。”
刚才还不觉得,这下感觉唇上的伤口还有点疼,不禁舔了舔。
那湿软温热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上,混合着淡淡的铁锈味。
心头有暗涌起伏。
以往别的女人靠近,他只觉得恶心。
可在车上那温热松软的身子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并不排斥。
甚至想更亲近,跟紧密。
想要。
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唇,勾起他心里的火。
那双隐隐泛着蓝灰色光的眸子牵引着他,陷入某种情绪。
“照她的尺寸,让人送些衣服过去。”
瘦小单薄的身子还穿着那套破旧不堪的病号服,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小可怜咬人还挺疼。
“嗤……”
他自嘲的冷笑一声,试图掐灭心头那团小火苗。
这世上没人能触动他的心。
指尖摩挲着银色星星吊坠,眼眸阴沉起来,像是某种难以压制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靳家老宅
老者坐在阳台那张藤椅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一张纵横交错的脸透着几分凛厉,花白的眉毛浓密嚣张,年轻时应该是个狠角色。
靳陌溟散漫的坐在红木椅子上,一条腿肆意翘起。
充分体现了他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狂野性子。
“你把人藏哪了。”
祖孙二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也没有多余的虚伪客气。
长时间以来都是这样,靳亭山也习惯并接受了。
只要目的能达到,其他的,何必在意?
松垂的眼皮终于睁开,皱纹交错的脸上堆起虚伪阴沉的笑容,“好险,差一点就被你找到了。”
伴着几声轻咳,靳亭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看似平静的眼神中夹杂着令人反感的胁迫。
“我早就说过,姜还是老的辣。我不否认,你确实把靳氏产业打理得不错,但这又有什么用?”
“陌溟,你终究还是太年轻,只要有软肋,还是会被束缚住。”
老人撑着扶手从藤椅缓缓起来,苍老的手拍了拍孙儿的肩,笑容虚假得令人作呕,“当然,只要你够狠,自行砍掉那根软肋,从此便刀枪不入。”
靳陌溟一脚踢飞茶几,茶杯打翻,茶水撒了一地。
体内的暴戾压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靳亭山。
“动怒伤身,听说你今天晕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你父亲最后那段子日也是动不动就晕,他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靳亭山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茶有点淡。
可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眼里的怨痛和不甘还是难以掩饰。
“时间不多了,赶紧留个种,给靳家留个后吧。”
“只要你乐意,随便找个女人都行,只要是我靳家的种。当然,要是能听从我给你安排的人选,自然是最好。”
崩——
藤椅被砸在墙上,翻滚了几下,最终撞在反扣在地上。
加上先前泼洒的茶水和碎掉的杯子,房间内一地狼藉。
“老东西!你怎么还不死!”
靳陌溟眼底猩红,手上青筋暴起。
家族的掌控权他可以硬夺,靳亭山做其他任何话他都可以反抗,甚至打压。
唯独在这件事情上,他拿靳亭山毫无办法。
因为他生命中那个重要的人的命,握在那老东西手上。
正如老东西所言,那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软肋。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他想过拿这条命跟老东西熬,等到老东西死了,一切都结束。
可是……他好像熬不到那一天了。
靳亭山:“我这辈子注定了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送走了你父亲,说不定还要送走你。”
“更何况,没看到你为靳家留下子嗣,我不舍得死。”
靳陌溟暴怒,“老东西,都是你造的孽,这就是报应,报应在你的子孙身上!”
“靳连生死的时候不到四十岁。”他不屑的笑了声,仿佛在说一个笑话,“到我身上,估计到不了三十岁。”
冷漠的脸,暗沉的眼,仿佛在嘲笑自己这悲凉又可笑的人生。
“注定一代比一代死得更早的子嗣,留下来有什么用?”
“靳亭山!你这辈子就守着钱孤独终老,你注定一世孤寡,死后无人送终,这就是你的报应!”
“你住嘴!!!”
轰——
靳陌溟摔门而出。
还没走出老宅,靳亭山打来电话。
“乖孙子,我听说你从那地方带回来一个女人?”
电话筒里传来仓沉阴冷的笑声,“是好事,抓紧时间留个种。”
“你去死!”
手机被狠狠摔出去,砸成几瓣,零件飞散四溅。
——
袁鲸吃完晚饭早早的就回了房间,下午有人送来些衣服。
她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花洒里的热水淋在身上,整个身子都放松下来。
干净的水冲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连同从那个肮脏阴暗的地方沾染的污浊,和这四年里的绝望痛苦全都滁去。
洗完澡睡了一觉,她感觉精神和身体都恢复了不少。
看了眼床头的钟,已是夜里一点多。
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周围漆黑一片。
她没开灯,光着脚摸索着下了楼。
佣人们忙了一天,这个点早就休息了。
赤脚踩在温温的木地板上,借着玻璃窗透进来的月光,双眸警惕的朝四周张望。
下午听来送衣服的人跟佣人的对话,好像那男人公司出了些问题,今晚不会回来。
袁鲸心下暗喜,准备半夜趁黑出逃。
正盘算着如何避开大门口的“门神”时,脚腕上忽然一凉,那力道和触感很熟悉。
“老子都说了,别想逃。”
那男人沉闷凉薄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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