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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上初中后，她都还没去过学校呢。
饭后，唐月华来了，她跟赵翠萍在一处工作，都是在卖场卖衣服的。
“翠萍，得去卖场一趟，老板娘说王英不干了，临时找不到人替。”
“有加班钱的。”
赵翠萍眉头一挑，加班钱啊，一般都是原有工资翻一倍，她犹豫了……
“妈，去呗，”林佳这时候突然说，“有钱不赚才是傻子。”
她说的无所谓，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觉得委屈的感觉。
赵翠萍看的真真的，转脸跟唐月华道:“行，什么时候，现在吗？”
“对，老板娘刚刚催我了。”
赵翠萍一走，原本说好的午饭和接送也泡汤了。
林程斌坐在椅子上，有些尴尬的手指扣了扣旁边的扶手。
他看了眼时间，“快中午饭了，佳佳你想吃什么吗？叔叔给你做。”
“或者是你想出去吃？”
林佳摇头，“不用了，刚刚吃过小笼包子还不饿。”
“叔叔你送我去车站吧，我想回家。”
“这样啊……”林程斌嗓音轻缓的说话，突然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怕她因为赵翠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又反悔的行为感到生气。
“叔，走吧。”
这边林佳已经把拖鞋换了，穿上自己的小白鞋站在门口。
两人一左一右的走着，林程斌瞄向旁边的女孩，“佳佳。”
“嗯。”
“你，你没生气的吧？”
“啊？没啊，为什么生气。”
林佳不解，看到对方要说不说的表情，好吧……她大概猜到了。
她笑呵呵道:“没生气，我说的是真的，有钱不赚是傻子。”
强调了好几遍，快走到站牌时林程斌才信了。
林佳扫视一圈站牌上的公交车路线，发现有直接去新河中学的车，便想去学校好了。
反正书包什么的也有带来，虽然作业还没写完……
本来是想提着书包去伊静家，后面又变成去她妈那里。
结果玩的太晚，到现在为止自己还一字未动。
坐上车，回到学校刚好十二点十分。
校园里人很少，大多数人还没从家里回来。
只有少数是上午或者中午就来了的。
林佳提着书包进女生宿舍楼，门口处的宿管阿姨正拖着地，看见她让别踩在自己刚拖过的地。
几分钟后，蹭着墙壁尽量不踩的终于到达宿舍门。
“佳佳。”
钱月文没想到林佳这么早就来了，她正看着小说哭的抽抽搭搭的。
“你这是……”
“哦，我看小说呢，”钱月文献宝一样的，跑过来递给她自己在看的书。
《偏执王爷的团宠宝》。
这特么不就是我的小说嘛……
其实现实有人看自己的小说，还当场跟她讨论里面的剧情，还是挺社死的。
林佳看钱月文越讲越激动，忙安抚道:“没事，女主没死，她被救了。”
“你怎么知道？！”
林佳一僵，她能不知道嘛，因为就是她写的啊……
不过不能说，她得护好自己的马甲。
“呃……我看过。”
“哇，原来你也喜欢看小说。”
钱月文亮着眼睛看着林佳，像是又找到了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另一个是伊静。
她绕着径直走到书桌前，把书包放在上面，钱月文追着过去，手撑着桌子问，“那你也喜欢岁岁咯。”
“喜欢，当然喜欢了，”喜欢自己没毛病吧。
钱月文还想说什么，门口有人进来喊她想跟她互换小说。
一班大多数人都内卷的很，全班喜欢看小说的，五根手指都数的出来。
一本小说又挺贵，光靠零花钱想买更多的看，根本不现实。
于是钱月文就跟别班的女生混熟了。
大家都喜欢看小说，可以你买那本，她买这本，到时候一起换着看就行。
“是要换小说吗？我这本还没看完呢。”
“那我的先借你，”她又问，“你什么时候看完，夜自习结束可以吗？”
钱月文想了想同意了，她晚自习时偷摸着看，应该在放学前可以看完。
林佳把作业写完，已经是晚上六点左右了。
离晚自习开始还有半小时，她催促着其他人可以走了。
出了宿舍楼，外面的天还没黑。
现在是春去夏来的季节，单穿一件薄t恤，外面再套一件校服外套，感觉刚刚好。
伊静挽着林佳的胳膊，悄咪咪的凑到她的耳边说知道一个秘密。
“什么？”
“卢明生啊，就是八班的那个娘娘腔，”注意到林佳的表情，伊静赶忙又挥手辩解，“不是我说的！”
“都是他们班的人这么叫他的。”
林佳大概能猜出为什么有这么个称号，不就是男生留了长发嘛。
再过几年，这些都不是事，只是现在大家思想还比较封固。
伊静环顾四周了一下，顿了顿接着道:“好像大家不喜欢他还有一个原因。”
“就是……听说他妈妈是那种……”
“行了，不用说了，”林佳打断，步子加快的往前走。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快点吧，我们快迟到了。”
伊静挑眉一挑，没有啊，她们出宿舍门时才六点左右。
……
八班。
卢明生低着脑袋，他在教室里一向很沉默。
座位被安排在靠近垃圾桶的附近，连带着垃圾桶也归他倒了。
每个学校都会有个相对差一点的班级。
八班更是如此，里面还有花钱买分进来的。
班主任严肃着脸没等铃声响就进教室了，底下的学生见老师来了才勉强安静了下来。
“发试卷了，班长过来把成绩排名贴在后面，大家下课后可以去看看。”
董立春很羡慕一班，也期望自己班也有个像林佳一样的学生。
但奈何校长让他管八班，他知道的时候，瞬间心情就不好了。
接管快一年了，成绩果然如他所想，在年级段里排最后。
搞得明年升职都没望……
试卷的主人被一个个叫上来领走，叫到卢明生时，他不住的皱了下眉。
看着过来的人，老是低着头，头发长的看不见神情。
这么长的头发，本来要求该剪的，结果他妈妈闹到学校，说什么不能剪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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