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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漫萍拾起裤子抽出纸条，把裤子扔回桶里，眼睛盯着纸条上的一串数字看。
这是电话号码？谁的？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紧，脑袋里又滑过下午小姑娘说的话。
张漫萍抿了抿嘴，随后抬脚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拨通。
嘟—嘟嘟——
“喂，是东林哥吗？”
张漫萍握在电话机手柄的手颤了下，耳边女生独有的甜腻声再次响起。
“是你吗？东林哥。”
“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一顿，接着细声细语问，“上次说的事情，东林哥你同意了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还想说什么，可惜张漫萍已经把手柄移开了。
“嘭，”电话挂断。
刘东林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从楼道处可以看的自己家灯火通明的。
他知道今天自己生日，也知道这房子马上就是自己的了。
这么想着，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房里安静的过分，贺梅听到开门声，见到大儿子回来了，冲他摇摇头。
你这媳妇不知道发什么疯了。
饭不烧，就只知道待在房间里，怎么叫都不出来。
贺梅坐在餐桌前，暗骂道:“有病……”
运安还在监狱里受苦，就算今天是大儿子的生日，她也没心情帮忙庆祝了。
“东林抱歉啊。”
她搓着手，苦恼说，“妈最近因为你弟弟的事情，烦着呢，所以也没法给你做饭了。”
“对了，生日快乐。”
刘东林皱了皱眉，不明显，贺梅看过去时，他已经舒展开来了。
“没事的，妈。”
“弟弟的事……我可能也没办法……”
“这样啊，”贺梅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像是接受了小儿子要坐牢的事情。
屋里张漫萍收拾着自己的衣服，眼底的泪因为流干了，眼睛看上去很红。
刘东林想进屋，结果发现房门从里面反锁了，刚想敲门，门打开了。
“漫，漫漫你是怎么了？”
他有点诧异妻子的状态，这是……哭了？
又咋了，难道又跟他妈吵架了？
婆媳问题真是难。
张漫萍观望着丈夫的面部表情，她深吸了口气，平静道:“我们离婚吧。”
……
另一边，时间回到林佳从店里出来为止。
下午太阳没有中午的大，走在林荫小路上，可以不用打伞也能遮到阳光。
回到家时，林美凤说她的信到了，被放在她房间的书桌上。
林佳快速上楼，她的信只可能是杂志社里寄来的。
想到第三本小说稿子全部内容在前段时间，已经寄出去了，并说明了这次不买断版权。
信封被打开，林佳一字一句念着。
里头果然是关于十月杂志社给她的回信。
现在不用亲自去首都签署了，只要来回寄合同就行。
次日。
林佳按照要求把合同该有的东西全都备齐，然后寄回到杂志社里去。
回到家时，，林美凤在家。
这几天天气太热，她都没出门找老姐妹玩了。
看见孙女回来，林美凤想起说，“刚刚有你电话。”
“我的？谁打的。”
“好像是那什么编辑，是叫陈欣欣吧，”林美凤想了下道。
这不就是之前陪孙女去见的一个人嘛。
“你不在，她说你回来后给她回一个电话过去。”
“好，我知道了。”
林佳翻出一个本子，上面有写一些重要人的电话号码。
拨通了没几秒，电话接了。
林佳“喂”了一声，确认人后问，“是欣欣姐吗？”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我刚回到家。”
电话那头陈欣欣爽朗的声音传过去，“是有事情，关于……”
聊了两小时，厨房里，林美凤把饭都做好了。
简单的菜色，今天家里就两个人吃饭，所以菜色很简单。
凉拌辣黄瓜，还有昨晚剩的海带排骨汤重新被热了下，再加盘炒包心菜。
林美凤去叫林佳吃饭时，她刚好挂了电话走过来。
“那什么编辑找你啥事啊？”
林佳写小说的事情全家人都知道。
她的马甲早就暴露，所以有时候也会跟家里人聊聊这个话题。
“让我签约他们杂志社。”
之前版权买断还好说。
这次改成分成合同，作者又不跟杂志社签约，成为旗下的签约作者，那对于杂志社而言就不怎么美好了。
林美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夹了口黄瓜进嘴，问:“那你同意了没？”
“要不要再去一趟首都，”上次玩完回来，她的那些老姐妹们都羡慕死她了。
想到大城市的好风光，林美凤握着碗的手摩擦了下，再去一次也不错啊。
“不是，我寄合同过去了。”
林佳看着她奶明显的失望，“啊……这样啊。”
首都，十月杂志社里。
陈欣欣挂了电话后，主编刚好从办公室里出来，“怎么样，岁岁同意了没？”
“没有，”不过也正常，林佳虽然年龄小，但已经很有名气了。
两本小说出版，销售都很好，第一本甚至影视化了。
等电视剧拍出来，她的名气会很大。
一般有名气的作者都不喜欢被约束，而且……杂志社给到的等级福利不高，小姑娘会同意才怪。
主编皱了皱眉，“你再问问，尽量把她签下来。”
这样就算是分成合同，杂志社也能赚到更多的钱，优势还是偏向他们的。
“要不同意呢？”
“那……那就不给出版。”
陈欣欣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不好。
小姑娘人小，但接触下来却一点不像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说话条理清晰，一点不吃亏。
主编不以为然，顿了几秒嘱咐道:“你只管说就行。”
杂志社每年给作者们给予的等级福利有限，今年最后一个名额给另一个实力相当的作者了。
他更看好那个作者。
……
林佳收到退回的合同是两星期后了。
还是她寄出去的那封，原封不动的被退了回来。
刚开始还以为是邮局的问题。
后来跑去问了才知道，确实是从首都退回来的。
打电话给杂志社的编辑问，那头陈欣欣接的电话，她像是早就备好了话语等着对方拨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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