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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尖叫不出来，浑身颤抖，无声崩溃大哭。
西装男阴沉着脸，害怕之余，看向沈言译的眼神不再信任。
“我看他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假道士！如果他是鬼，怎么还会死！”
老奶奶坐的离夹克衫男很近，被喷洒了一身血，又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在座椅上翻白眼深呼吸，脸色煞白。
女警连忙去扶住她，帮助她喘气。
女孩的哭声更大了，已经彻底陷入恐惧的情绪里。
青年蹲在地上，死死地扯住头发，面色灰暗，像是已经放弃抵抗。
沈言译看着这混乱的一切。
他面色平静，又扫了夹克衫一眼。
符咒不会出错。
方才在那一瞬间，他也确实在夹克衫身上，感知到了鬼气。
但夹克衫的死，倒是让他确认了一件事。
这不是鬼怪灵魂体，而是意识体。
鬼怪会随机选一个人入侵意识，这个人或许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他自己也陷入了思维怪圈里。
沈言译勾唇，倏然表情轻松的坐回椅子上，慵懒半撑着头，长发随之披泄。
“那不如，都死掉好了，这样鬼怪就没有办法再杀人了。”
车厢内众人脸色倏变。
女警拔枪对准沈言译，面色严肃。
西装男更是暴怒，“我就说你不是个好东西！”
可话是这么说，他却躲得最远。
沈言译丝毫不怵。
他歪头，凤眸微微瞪大，满眼无辜。
“想开枪啊？”
“你们看起来多像个人啊。”
掌心长剑召出，金光玄力缠绕，让众人后退几步，浮于表面的害怕真情实感了几分。
沈言译见状轻笑。
下一瞬，众人立即起身想要逃离，可却已经来不及。
金光射出，像火焰一般蔓延。
他们见伪装失效，脸上表情变得木然，想要挣扎杀掉沈言译，却被玄力灼烧，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车窗外重新浮现光明。
沈言译望了眼窗外，火车正在正常行驶着。
他轻揉额角，凤眸中思绪翻涌。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
以至于刚才他差点就忘了，这是在副本内，除了他和段牧梵，所有人都只是npc，而不是人类。
十分钟后，火车靠站停车。
沈言译几乎已经迫不及地想要见到段牧梵。
出租车停在记忆里，段牧梵的住房时，沈言译竟久违有些紧张。
他打开车门，愣怔了几秒。
“……帅哥，付车钱。”
司机见他不动，出声催促。
“不好意思。”
沈言译回神，用手机扫了码。
出租车扬长而去。
沈言译站在高楼下，抬头向楼上望去，他记得段牧梵以前是住在23整层来着。
段牧梵现在不记得自己，贸然上去好像不太好？
他纠结的嘶了一声，挠了挠脸。
算了不管。
好歹要先见着面再说。
沈言译不再纠结，转身就往大楼里走去。
然后他被刷脸门禁拦在了门口。
沈言译：“……”
忘了这茬。
保安走出值班亭，先是被沈言译的样貌惊艳，随后才开口问。
“帅哥你来找人吗？你不是我们小区的吧？”
沈言译点头，扬起一抹微笑。
“我来找我男……”
等会，现在还不是男朋友呢。
他思索片刻，还是没改身份。
“我来找我男朋友，他住在23楼。”
保安哦了两声，“你等会啊，我问问。”
他回到值班亭，拨打座机电话。
“喂？您好，是23层的业主吗？”
“嗯。”
“是这样的，有个自称是您男朋友的帅哥来找……”
嘟嘟嘟——
保安：“……”
听完全程的沈言译：“……”
他深吸一口气，凤眸开始溢出委屈。
“我和他吵架了。”
“他平时上班太忙，我就抱怨了几句，他就想单方面和我分手。”
“我今天其实是来……挽回这段感情的。”
眼眸中泪水盈满，唇角微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保安大叔立刻义愤填膺。
“原来如此！那他也太冷漠了！”
“你快上去吧！好好聊，啊！”
沈言译擦了擦眼角，嗓音哽咽，“谢谢大叔。”
他走进电梯。
眼泪瞬间憋了回去。
轻松搞定！
段牧梵家里的密码他自然是记得的。
——
段牧梵正在卧室休息。
他上次任务耗费不少精力，需要好几天补眠。
倏然，他睁开双眼，琥珀色瞳孔穿过一丝锐利。
有人进来。
段牧梵翻身而起，迅速走到客厅。
和沈言译面面相觑，四目相对。
沈言译立马勾起灿烂笑容，凤眸顾盼生辉，冷白精致的容颜绚丽。
“……”
段牧梵罕见沉默了几秒。
双眸在沈言译脸上来回看了很久。
觉得他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又觉得奇怪，这人长得这么妖孽，见过之后又怎么会忘记呢。
刚要去仔细思索，脑海里却猛然闪过什么，尖锐疼痛，随即眼眸弥漫冷意。
“滚。”
沈言译咬唇，“我不。”
段牧梵蹙眉，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脖颈，语气犹如寒冰。
“要么滚，要么死。”
“……唔。”
纵然知道他没有了记忆，可沈言译心里还是涌上委屈。
段牧梵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自己。
沈言译鼻头一酸，凤眸微红，咬唇轻哼。
也没有反抗，就这么看着段牧梵。
不过几息时间。
段牧梵猛然收回手，瞳孔幽深暗沉。
他看到沈言译冷白的脖子，被自己掐住红痕。
莫名其妙的自责和懊悔浮现。
可同时，脑海里又不断有声音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向来是会把危险杜绝在摇篮里的。
可面对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
看出段牧梵眼神里的挣扎。
沈言译撇嘴，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臂。
冷白修长的指尖和小麦色肌肉紧实的小臂，呈现出极大的反差。
段牧梵刚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听见清透的嗓音幽幽抱怨。
“你把我掐疼了……”
段牧梵喉结滚动。
被这句话激起了心疼和欲望。
他嗓音低沉暗哑。
“是你先闯进来的。”
沈言译见他不肯看着自己，蹙眉又离他近了步，转到他面前。
“可是我现在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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