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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译：“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个副本，我们还需要跟他们两个见一面。”
他凤眸闪过一丝探究之意，“我总觉得，他们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程闻：“至少，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重置的原因是什么，能够逆转时间这件事情，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
线索都分析的差不多，程闻看了眼沈言译，眸子陡然微亮，朝着段牧梵的方向挑了挑眉。
沈言译立刻会意。
他唇角微勾，又很快将笑意压下去，清了清嗓子。
“还有一件事……”
四人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除程闻外，皆是洗耳恭听的模样。
沈言译侧眸看向段牧梵，“在唤醒你们的途中，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其中就包括某人和系统之间，似乎做过一次交易。”
段牧梵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言言是在说……自己？
他没说话，沈言译也不急，就这么淡笑，双手撑着下巴看着。
盘晨玉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太对，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一圈，微挑眉，又看向眉宇间有些笑意的程闻。
这又是在做什么。
唯独元思左看看右看看，不懂会议室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他好奇发言。
“啥啊师兄，什么交易？”
沈言译拉长语调，嗯了一声，“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交易呢？”
段牧梵敛眸，记忆回到沈言译刚进酒店时，自己和系统的对峙。
当时的系统应该还是原宇宙意识，而给自己看的画面，恐怕是上一次重置时，和黑暗体规则做的交易？
不能确定。
他声线微哑，牵住沈言译的手，思考了一下从何说起，最后道。
“我们重逢时，你说我忘了你，我察觉不对，便去和系统对峙，它给我看了个画面。”
沈言译指尖摩挲着段牧梵的掌心，温声，“什么画面？”
“我拿着刀，和系统进行交易的画面……应该是重置之前，但无法确定，那个系统是黑暗体规则，还是原宇宙意识。”
段牧梵似是在思考，“那个画面里，我只听到系统说，交易一旦成立，将无法更改，是否确认。”
他抬眸，和沈言译四目相对。
“我回复的是，确认。”
“画面结束后，系统又跟我说，由于它操作的失误，这个交易不算成功，所以我会恢复记忆。”
没想到真是什么交易，程闻咂摸了一下。
“这个交易内容，你所得到的，或许是言译这次重置不进酒店，但系统得到的是什么呢？你的记忆？”
盘晨玉：“是最终的失败吧。”
她语气平稳，面对程闻考过来的眼神解释道。
“现在已知两个系统绝对是对立的，为我们提供帮助的是原宇宙意识，它想毁掉黑暗体规则，而沈言译是我们的队长，是整个重置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所以黑暗体规则巴不得沈言译不进酒店，不参与重置，反正最后试炼场副本失败，地球还是会毁灭。”
这个解释似乎是最明朗的。
元思疑惑歪头。
“可是这样……不就证明，黑暗体规则也是知道重置计划的，它在重置之前都已经赢了，为什么还会同意呢？”
元思显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又眨眼望向沈言译，却见他蹙眉，表情有些奇怪。
“师兄，你怎么了？”
“我只是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会让你去和系统做交易，就是不让我进酒店。”
沈言译这句话看似在解释元思的疑问，却是看着段牧梵的，凤眸里溢满不解。
“难道经过上一次的大战，你会不知道地球终究是会毁灭的吗？”
段牧梵：“我就是在想这个问题。”
他摇头，冷硬俊朗的脸颊，罕见的有些困惑。
“除非，这个所谓的交易，是在重置之后进行，否则很多问题都无法解释。”
“啊啊啊……好乱啊！脑子不清醒是我的宿命，我理解。”
元思额头撞了撞桌子，郁闷极了。
“宿命……”
沈言译凤眸登时变化，骤然侧头凝视着元思。
“怎……怎么了师兄？”
元思眨眨眼。
“是，我怎么就忘了，我们的宿命。”
沈言译揪住他的呆毛，晃了晃，“你还记得，在第一个副本里，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那说的话可多了去，我哪儿记得是……哦莫！”
元思呆毛竖起来，灵机一动。
“师兄当时说我是阴司判官转世，也就是那个副本，我才知道自己的前世！”
“汝若失挚爱，后因缘见；其在缘中有一命，此是阴神轮回，此与子之道相须而成，若助生而使命。”
沈言译将卦语说出，“这是师父为我算的最后一卦。”
“现在前面几句都已经灵验，段哥进入酒店，我进酒店和他重逢，即是缘，缘中有一命，就是判官转世的元思。”
“而后半句，是说元思和我的道术相辅相成，可以共同完成最后的使命，就是最后的试炼场。”
段牧梵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巧，这一切都太巧了。”
他接过沈言译的话继续。
“我有酆都大帝的力量，为72阴司之首，这本就是极为奇怪的一点，言言又是道术最后的完美传承人。”
“元思是阴司转世，之前读的大学，是我和言言曾经处理过的厉鬼杀人案件。”
“盘晨玉的研究院为帝国高层，也和我们有过渊源，程闻的刺客身份曾和我多次交手，亦敌亦友。”
程闻：“你是想说，即使没有酒店，我们在现实中虽然各自不相识，但都有纠葛。”
沈言译：“缘线。”
他似是想通了，凤眸微亮。
“我们彼此有缘线相缠，才会注定成为队友……可是这缘线，是谁系的呢。”
会议室再次陷入安静。
沈言译微叹口气。
“或许要等到最后时刻，我们才会知晓谜题的答案。”
“先去餐厅吃饭休息罢，大家也都累了。”
——
酒店外，某处深渊之底。
铁链围着的几只生物缓缓睁眼，巨型兽眼睁开，似是感受到召唤，片刻后，又沉寂下来。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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