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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寒风徐徐,月光凉洒在枯枝上,枯树下站着一位全身黑衣,腰间别着印花蛇头雕的玄剑的人。仿佛要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般,目光炯炯。
夜澈一个眼色,身旁的几位小弟就凑了过来。
“今夜不适合动手,待他们到了兰若寺再说。”夜澈冷冷开口,余光瞥到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瘦小男子。
“你在害怕?”漆黑的夜只有凉月作伴,光影照在夜澈脸上,有些渗人。
“夜大哥,我们真要杀了那叶家赘婿吗?”瘦小男子声音发颤着问道。
夜澈双眼微眯了一下,左脸的肌肉动了动,他有些不耐烦了,“少爷说了,事成之后,会给你们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瘦小男子胆子很小,在这一路上就心惊胆战的,他们几人都是街上的混混,听大哥说有一门赚钱的生意做,便也屁颠屁颠的跟来了,谁知跟过来才发现是来杀人的。
虽然平日里作奸犯罪的多了,脸皮自然是不要的,但杀人这事,若是被发现了,怕是下半辈子就折了。
而且他们要杀的可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那可是杭河翘楚一叶家的女婿。
叶家在杭河伫立多年不倒,背后的实力可想而知。
瘦小男子不想以身犯险,毕竟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在家里等着他回去治病,若是在这里折了,那老母亲就没人照顾了,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脏小屋子内等死。
瘦小男子于心不忍,便对夜澈哈着腰说道:“夜大哥,这买卖风险太大了,小人家里还有老母亲赡养,小人就先走一步了。”
夜澈幽深的眸子盯着他,没说话。
瘦小男子此刻一颗心怦怦直跳,看着夜澈腰间别着的印花蛇头雕玄剑,不由地咽了咽口水。
见夜澈久久不说话,瘦小男子也有些害怕的等不及了,转身便想走。
可没走几步,只见黑夜中闪过几道寒光,瘦小男子重重倒在地上。
只是一招,一旁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这瘦小男子就死在夜澈的剑下了。夜澈若无其事地擦拭着玄剑上残留的血,红的吓人。
一旁的几人吓的腿不止的发着抖,大气也不敢出。
剑入销,夜澈冷冷回头,“入了伙,就别想活着离开,你们几个识相的就乖乖给我办事,事成之后,半生不愁。”
几人都吓破了胆,根本不敢有半分逃跑之意,只可惜了那瘦小男子。一旁身子壮硕的男子是这几个人的头目,虽也吓了满头虚汗,但看着瘦小男子还未瞑目的尸体,也有些于心不忍,便试探的问着:“夜大哥,这人跟我很久了,如此暴尸日下,怕会引人怀疑,我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夜澈眼里冒着寒光,这是刚杀人带给他的兴奋。
看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几人,好几个呼吸后,这种兴奋才被他抑制下去,他是上过阵杀过敌的人,战争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荣华富贵,反而给了他一生的心病。
看见血,就会从骨子里透露出兴奋。
夜澈认为这是老天对他杀人无数的惩罚,让他一辈子只能活在这种阴影中。
夜澈看着那人淡淡地点了下头后,头目立马就带着另外一人拖着瘦小男子的尸体走向远处挖坑去了。
天上布了一层透明的灰云,将仅剩无几的凉月也遮挡了去。丛林中阴气沉沉的,不时会有些小动物从草中窜过,发出???室的声响。
“大雷哥,咱们真要去干这杀人的勾当?”小弟脸色惨白的跟在雷哥的后面,心里早就打起了退堂鼓,“我村里有人被征兵了过去,上了战场杀了人回来后就疯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的,我娘说那是被邪祟缠上了,没过多久那人就死了。”
大雷哥在前头拖着瘦小男子的尸体,一言不发。
“大雷哥,我还不想死,要不咱俩逃吧.”
“闭嘴!”未等小弟说完,大雷哥就回头狠狠低吼了一句。
小弟被吼的愣住了,当场眼泪就掉了下来,“大雷哥,虽然咱们作奸犯科的事没少干,但这是杀人啊!”
大雷看着面前七尺男儿在自己面前抱头痛哭的样子,凶恶的眼神也不由地放软了些,他扫射了四周,凑近了些,靠在小弟身前,小声说着:“麻子,咱俩跑了那狗蛋和丑娃怎么办?听哥的话,从长计议,这不是离兰若寺还有段距离吗?我会想办法的,而且,他就这么杀了猴子,难道就这么算了?我要让他偿命!”
在得到安慰后的麻子,也逐渐停下了抽泣,他没说什么,用满是泥垢的衣袖抹了一把眼泪后,一把接过大雷手里的铁锹就开始挖起坑来。
两人是从小干农活认识的,没读过什么书,空有一身力气,以前在干力工的时候老是被那扒皮工头克扣工资,在打了他一顿后,也算是得罪了城里的所有工头,到处接不到活,也只好过上了偷鸡摸狗的生活。
也算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夜澈,大雷一听是许家的人,许诺的工钱也不少,便就接了下来。
但是真没想到,这番过来是杀人。
杀的还是叶家的赘婿.…
没一会儿二人便挖了个深坑将瘦小男子安葬了,大雷随处掰了一支树叶插在了坟头,他又虔诚地磕了几个头,“猴子,是哥害了你,从今往后你娘就是我娘,我会好好待她的。”
(木木:你妻子就是我妻子,我会...)木木你不对劲。
......
沈月白一夜未眠,后半夜叶婉婉身子有些发热,一摸额头是有点烧,她打了好几盆冷水,前前后后伺候了一夜,叶婉婉的烧才慢慢的降了下来。
屋外泛起了鱼肚白,公鸡与狗似在旅店的院内打架,沈月白靠在床檐旁打着瞌睡,被外头的声响吵了起来。
一睁眼便看见睡的安详的叶婉婉,此刻就像一只小猫,在拱着被子。
沈月白下意识的笑了下,想起昨夜的吻,又面红耳赤起来。
昨晚真是逾越了,只但愿叶婉婉不记得了。
叶婉婉眼皮就似千斤顶重,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醒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她摸了摸自己额头,有些发烫,她意识到应该是自己昨晚吃了那“春散”后发热症了。
一片模糊后,眼前才彻底清晰的亮了起来,沈月白还靠在床檐边,头一深一浅地打着瞌睡。
叶婉婉拖着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沈月白的手里还攥着湿布,这可是冬天了,湿布早就将她的手冻的发红。
她微微愣了下,莫不是沈月白在这守了她一夜。
这才仔细回想起来,头发沉的很,回想起来的只有一些细碎的片段,可光就是这些片段,就如叶婉婉此刻的脸红的跟柿子一般,她羞愧地捂住了嘴,眸里布满了因害羞而起的水雾,一层又一层的羞意透上心来。
她昨晚都干了什么啊!
那些浪荡又令人羞耻的话,竟从她口中说出了!
沈月白一沉一沉的头终于支撑不住,狠狠撞在了床檐上,生生将她疼醒了,她皱着眉揉了揉发痛的额头,眼睛一抬才发现叶婉婉已经醒来了。
“你醒了?我摸摸还烧吗。”沈月白拖着浓厚的鼻音说着,眼神惺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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