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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入嘴时,那股苦味就在口中蔓延开来,沈月白的五官都皱成一团。
虽是极度疲劳,可这会儿她还是确认完身上的束胸带完整后才放心的在高枕上闭上了眼睛。
沈月白就这样带着口中的苦涩,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叶婉婉昨夜很晚才入睡,睡的也不太安稳,心中总是挂念着沈月白,便早早的就在寺庙院内散步赏景。
寺庙建立有很多年了,前朝皇帝都大驾光临过的地方,自然是有它的妙处可言。
兰若寺地处山中,四周被丛林所围,院中坐落着一棵参天大树,马上就是深秋了,树上叶子早早落了个干净,枯藤老树昏鸦,看上去有些凄凉。
叶婉婉一袭白毛裘衣,肤色雪白,鼻尖被清晨的寒风吹的有些发红,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仪态大方,这是富贵人家和皇族才会培养出来的礼仪教养。
她的眼神一直盯着男眷们住所的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人。
“小姐。”清儿见到叶婉婉后有些局促,连忙行了个万福礼,眼神有些闪躲着。
她担心沈月白昨夜病情加重,便早早起床准备去找昨日的小和尚再借个灶台熬药。
没想到在院内遇到了叶婉婉,熬药的事是绝不能告诉她的。
“今日倒是起的早。”叶婉婉溢满寒霜的眸子微点了下。
“少爷昨日累着了,奴婢打算去为他煮些粥暖暖身子。”清儿扯了谎,她始终低着头,担心叶婉婉识破自己的谎言。
叶婉婉眉眼微抬了下,想起昨日叶母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地有些泄气。
清儿对沈月白这番无微不至,也难怪他会如此依赖着清儿。
“我去吧。”叶婉婉站起身说道,瀛瘦的身子在风中有些摇摇欲坠。
“伙房脏乱,小姐金贵,这种小事还是奴婢去做吧。”
“无碍,我想为他做些什么。”叶婉婉后一句的声音很小,就似说给自己听的那般。
清儿自然是拗不过叶婉婉的,便也只能带路,前往了那脏乱的小小的伙房,沈月白的汤药也只能先搁置了。
可叶婉婉哪做过熬粥这码子事,平时在叶宅就连厨房那种地方都很少过去。
想吃什么,知会小桓一声便可了。更别说熬粥这种事情了。
叶婉婉一进伙房便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清儿忙忙碌碌的身影,也不知自己该去做些什么好。
起的太早,寺庙的伙夫也都还未醒来,清儿只得自己抱着干柴前去生火,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是担心不小心熏到了叶婉婉金贵的身子,怕是到时又要被小桓姐责备。
清儿找了把小木凳,放在屋外,冲着叶婉婉喊道:“小姐,屋内烟重,怕熏坏了小姐,您出来等吧。”叶婉婉有些不情愿,这局面显得自己有些多余又无用,也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攀比心理,叶婉婉蹙着眉小声道:“不必,我虽不会生火,但洗米还是会的。”
说罢,便在伙房内四处寻找了起来。清儿一看叶婉婉这番执拗,叹了口气。
叶婉婉巡视了一圈,也没找到米缸的所在地,她有些丧气,质问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无用了些。
“小姐,寺庙的米粗糙的很,我从家里带了细米过来。”说着,清儿从怀中掏出一袋用粗布包裹着的细米,将它们抓了一些放置在石碗内,“您拿着这个去洗吧,奴婢去生火。”
叶婉婉接过石碗,愣愣地走到了屋外的水井旁准备洗米,本打算自己舀水上来,但仔细一看,清儿原来早早就将水舀好放置到了木桶里。
她回头看向了屋内忙着生火的清儿。
心底有些挫败,沈月白难道喜欢的是这般贤妻又能干的女子吗.…
可自己什么也不会.…叶婉婉又无声的叹了口气。
结果到最后,叶婉婉除了洗米,什么忙也没帮上。
清儿的细致让叶婉婉无地自容。
就连沈月白喝粥爱放些青菜和肉丝这点她都全然不知,她完全不了解沈月白的喜好。
同样是女子,清儿是将沈月白放置在自己心尖上的,而自己,一无所知。
叶婉婉洗米时冻的通红的手,此刻乖巧的坐在火旁烤着火。
火苗一上一下的,叶婉婉的心思也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她忽地笑了一下。
清冷的面庞并没有因为这抹笑意变得柔和,反而有些不奈。
她竟将一位丫鬟与自己相比。
沈月白唯一的妻子是自己,而且他只是一赘婿。什么时候开始,竟开始对他这般上心了,叶婉婉不明白自己心底上那酸楚的感觉是什么。
沈月白睡了很久,期间迷迷糊糊有听见屋外有人喊着自己,但身子就如同灌了铅一般,眼皮也如千金重,她没来得及回应便又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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