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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灵面露难色，“失血过多，怕是凶多吉少。”
“那我的婢女什么时候能醒？”叶婉婉无力的问着。
三人而行，到现在，毫发无伤的也只剩下了自己，强烈的无力感和自责席卷全身。
“那位小施主只是伤到了肺部和头，我们为她点了妙花香，应该不一会儿就能醒了。”空灵解答着。
叶婉婉这才松了口气，若是清儿再出些什么事，那她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日前太过劳累，身体早早就吃不消了，今日不仅只是身体上遭受到了重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伤害。这会儿叶婉婉只感觉头疼欲裂，看着一旁伤口还在溢血的沈月白，叶婉婉咬了咬牙，回想起沈月白的嘱咐，她将两位尼姑叫了过来。
“二位如何称呼？”叶婉婉双手支撑着无力的身子问道。
“贫道法号空灵，这是我姐姐空也。”空灵回答着。
“你们方才说只认令牌，那其他大理寺的人也是这般么？”叶婉婉问道。
“道光寺乃大理寺通信要地，平日里也只居住在此，不同在京城任职的人那般，无法接触到少卿，自然是只认令牌的。”
叶婉婉叹了口气，果真同沈月白说的那般难。
“沈大人她无碍吧？”空灵试探的问着。叶婉婉摇了摇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可是沈月白的娘子？”空灵眨巴着双眼，她本就年纪小，从一开始她就好奇叶婉婉这人，盯着沈月白魂不守舍的，她定是当初沈月白口中所说的娘子。
叶婉婉愣了愣，她点了点头。仔细一想，沈月白当初在出发前的客栈内是跟她说过道光寺的事。
住了半月，也该同这些尼姑们熟悉些了。也难怪这两位小尼姑在看见沈月白时，会露出惊讶又心疼的表情。
“那你们这番过来可有要事？”空也问道。
“咳，咳...”一阵急速的咳嗽声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一旁的沈月白此刻竟吐出几口鲜血出来。
这一动作带动了她的全身，本被抑制住一些的伤口此刻完全崩开，本就失血过多的她浑然一副死去之样。
空灵听见声音连忙过去探了下脉搏，“不好！”她又摸了摸沈月白的脖子，已经有些发凉了，再不及时止血的话，沈月白将会流血身亡。
可道光寺本就只是一个通信之处，寺内最多的东西就是信鸽的饲料了，能够疗伤的东西少之又少，此刻老尼姑还在研墨着止血的草药。
沈月白的伤是贯穿伤，极其棘手，老尼姑虽有医术，但奈何工具不够。
空灵大声呼喊着老尼姑，“道长...”
老尼姑闻声赶来，一见沈月白此状，心中大呼不妙，连忙将磨制到一半的药材尽数带了过来。
“剪开她的衣服！”老尼姑神色慌张的吩咐道。
二位尼姑正想下手，叶婉婉急忙从稻草堆上爬起来，“我来吧！”
毕竟沈月白是自己的夫婿，此等亲近之事，还是自己做比较好。
空灵将剪子递给她，叶婉婉深吸一口气，将沈月白的腰带褪去后，从下至上剪开了她的衣服。可剪至胸下出，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挡住了，用了些力竟也剪不开。
叶婉婉心生疑惑，她将沈月白胸口处的衣物撕开，映入眼前的竟是一个薄薄的铁皮，包裹着沈月白的胸处。
几位尼姑也愣住了，这一物在上次沈月白被沈从带回道光寺时就见过，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沈月白竟又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而且还穿戴在身上。
叶婉婉摸了摸，铁皮很薄，叶婉婉便用剪子狠狠剪了下去，这回总算是剪开了。
可铁皮下竟还包裹着粗布条，死死裹着沈月白清瘦的胸部处。
叶婉婉有些愣住了，沈月白为何要如此护住自己这个地方？
她的手有些颤抖，剪刀落在粗布条上，一刀一刀，缓缓剪开。
映入眼前的是与自己一样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微隆的胸口，胸旁是肩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了。
这一刻叶婉婉就连呼吸都滞住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和自己是一模一样的身体。
叶婉婉一动不动地伫在沈月白面前，看着身下面色惨白即将死去的沈月白，她心中五味杂陈。
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成亲快一年之久的相公，竟与自己一样，是个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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