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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洛川紧闭嘴巴，咬紧牙关连连摇头拒绝。
他怎能自食自己的肉，更何况还是心头肉。
这一刻的古洛川已经不仅仅觉得江乘柒是魔鬼了，是变态，是一个疯魔的变态。
一旁的褚琰之垂在一侧的手微微紧握，今晚的江乘柒让他确实有一丝诧异。
但他很清楚，是因为上一世她的经历所以才让她下手狠戾。
此时的他没有一丝怪罪，唯有的是心疼和愧疚。
若上一世自己魂魄完全，他的柒柒就不会经历这些种种磨难了。
此时的她需要发泄，他不能阻拦，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任由她把心中所有怨恨都发泄掉。
古洛川紧咬的牙关最终在江乘柒那锋利的匕首下，被撬开了。
江乘柒笑里藏刀，“怎么样？自己的心头肉滋味如何？”
“呕……呕……”
古洛川想要把那块肉吐出来，奈何刚刚不知道江乘柒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把那块肉吞咽了下去。
这一刻的他除了干呕，就是胆战心惊。
“是准备回答问题呢，还是继续尝尝五脏六腑中另一个器官什么味道呢？”
江乘柒表情阴森，语气凉薄。
听到古洛川耳里确是一道道的催命符，还是那种死不了活不成的催命符。
他面无血色，瞳孔增大，四肢僵硬，呼吸加快。
“说……说……都……都……都说……”
“连小孩子都知道听话的人有糖吃，一个个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懂事呢？”
江乘柒笑容阴冷，手里的匕首在古洛川脸上轻轻拍了几下。
“那朵印花密信是什么人的？”
古洛川深吸一口气，“宫里德妃娘娘的专属记号。”
这个回答倒是江乘柒和褚琰之不曾想到的。
德妃的？
德妃跟北狄那边有关系，怎么又和南越有关系了呢？
“德妃究竟是什么人？”
“上任北狄王最宠爱的公主。”
对这个回答，江乘柒和褚琰之在知道德妃身边有萱花的味道时，就已经猜测到了。
江乘柒沉默一会开口，“德妃和南越国什么关系？”
“南越柠王爷的人。”
江柠的人？
褚琰之和江乘柒互看一眼，今晚的收获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三皇子呢？”
“柠王爷和德妃的儿子。”
古洛川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这一刻他只希望自己把知道的都说了之后，江乘柒能给他一个痛快。
此时他早已经不奢望活着了，活着比死更难。
这时褚琰之突然开口，“长公主知道德妃和江柠的关系吗？”
古洛川摇摇头，“长公主只不过是柠王爷的一颗棋子罢了。柠王爷的最终目的是三皇子登基一统大褚，而他则拿下南越和西夏然后与大褚合并。”
“北狄呢？可有参与其中。”
“德妃与北狄北越王之间有私怨，所以北狄应该也在柠王爷的谋算中。”
江乘柒这时问道，“京城可还有南越的间谍？”
“有，但具体还有谁我不清楚，京城内的探子都是户部尚书王随统管。”
古洛川说完看向江乘柒，“我知道的都说了，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
江乘柒起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了褚琰之一眼，二人便往书房外走去。
在刚走到书房门口时，古洛川背后突然扎了一根银针。
瞬间毙命。
江乘柒和褚琰之没有立马离开府邸，而是先把府邸的库房收了之后才走的。
看着外面即将明亮的天空。
江乘柒叹息一声，“大褚国表面上看着一片安宁，没想到居然这般暗潮涌动。”
褚琰之这些年一直都镇守北狄边关，所以对朝中局势并不清楚，此时的他也没有想到如今的大褚国居然这么的摇摇欲坠。
朝中那些重要官职上，居然都有他国探子存在。
像这样的大褚王朝，即便他和江乘柒不去争抢这个王位，迟早也会灭亡的。
二人出了贸安城，江乘柒拿出直升机。
在直升机缓缓升起的时候，江乘柒觉得有点累。
想要尽快将这些妖魔鬼怪处理了，还一方百姓安宁。
这样也让她能有一丝平静。
现在的她越来越不喜欢这里了，因为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情绪有时候会失控，尤其是闻到血腥味的时候。
这样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心底，每次血腥味出现时，她脑海里出现的都是那浸泡了盐水的鞭子在自己身上抽打。
早已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但抽打的鞭子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种无力感，那种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感觉，太让她记忆犹新。
每次闻到血腥味时，她不知为何还会觉得双腿隐隐作痛。
就好像有人用匕首一刀一刀的肖她的肉一样。
这样的疼太深刻，让她不得不用狠戾手手法去折磨其他人，以此来掩饰自己的身体不适。
回京城的一路上江乘柒都没有说一句话，褚琰之察觉她的不对劲，但却没有开口问缘由。
有些事总是那么的心照不宣。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江乘柒直接倒头就睡。
褚琰之把床榻上的被子为其盖上后，察觉到她熟睡了，这才打开了房门。
外面等着为江乘柒洗漱的春花秋月，在看到褚琰之已经不在惊讶了。
褚琰之关上房门低声道，“先下去吧，柒柒太累了。”
二人看到褚琰之的神色不好，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退下了。
褚琰之回到琰王府后，直接把自己关进书房里面了。
这些朝堂纷争，国局形势还是让他快刀斩乱麻的好。
至于最后他会落得什么样的名声，其实一点都不重要，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不想看到江乘柒用狠戾和血腥来折磨她自己。
想到这里，褚琰之朝外面喊了一声。
鹿苍和鹿玄马上恭敬进来。
褚琰之一双眼眸尽是冰寒，“三件事，一，派人把户部尚书王随暗中抓如王府地牢。二，通知宫里的人今晚我要听到德妃的死讯，三，陈道长那里可以下一剂猛药了。”
鹿苍鹿玄兄弟二人身形一颤，主子终于动手了。
恭敬领命赶忙下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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