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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很好,非常好。”
李执帮助蕾塞在领口处系了个葡萄粉的蝴蝶结,满意地摸着下巴,为自己的审美眼光感到沾沾自喜。
“老师,我好看吗?”
在晨曦下,蕾塞头顶白色的小礼帽被涂抹上奶油一样的彩色霞光,她有些脸红,低下头有点不自信地小声问道。
“倾国倾城。”
李执笑着眯了眯眼睛,拿大秦的成语小声赞叹道。
“什么……”
蕾塞也调皮地笑了一下,她假装没有听清楚,踮起脚把耳朵凑近李执,歪了歪头。
“好了好了,走了。”李执拿食指弹了蕾塞一个脑瓜崩儿,转身就拿起车钥匙,准备逐步顺着恶魔城堡阶梯,开着生产于1933北欧的zis豪华轿车送蕾塞去咖啡馆。
这是斯罗俄方面前些日子,协调各方,借大型运输机运来的,以聊表议长苏霍姆斯基以及其身后的国家对这位李执先生的深深敬意。
“这车还是33年那位送给我的呢。”
摸着经由自己改良后,性能极佳,完全超越zis111改良版本的老式zis那黑色而冷峻的车舷,李执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那战火纷飞的岁月,感觉到炮弹的余烬从历史的深处泼到自己脸上。
趴在李执怀里,苦痛恶魔看着李执望向远方那深邃的眼神,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毛病又犯了。
她伸出触手戳戳李执的脸,用近乎于战前动员的语气提醒李执到:
“同志,你要迟到了!”
“那我将不惜一切……”
回忆中的黑色硝烟带着爆炸性的赤红火光,李执恍惚间下意识应声道。
然后思绪回转,李执一下子把意识拉回了现在,看着正往下面缩的苦痛恶魔,他莞尔一笑,左手一下子揪住了扑通的耳朵。
“啊,疼疼疼——”
“蕾塞,上车吧。”
李执笑着没有松手,他用另一只手为蕾塞打开了车门,然后开始绕车检查两圈。
“哦?”
后座处,一缕闪闪发光的紫色发丝在李执眼前一晃而过,仔细感知,那是恶魔的气息。
“砰砰。”
李执立刻明白过来,他用右手敲了敲车后窗玻璃,和蔼地劝告到:
“师匠,下来。”
“……哎呀,真巧,我怎么在车上睡着了。”
沉默半晌,一个脑袋一下子冒出来,正是躲在车后座,准备去一探究竟的师匠。
晶红色的眼神闪烁,师匠顾左右而言他,看着天边的彩云,她精致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显然后悔了:
“……坏了,我忘了老师喜欢行动前检查装备了。”
“那快回去补补觉吧。”
李执终于松开了揪住苦痛恶魔耳朵的手,打开车门温和地劝告道。
但是师匠知道,她要是再不下车,李执就会把她抱起来送回房间里了。
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委屈起来,眨巴着眼睛,师匠可怜巴巴地撒娇到:
“老师带我出去玩玩嘛,你从来不带我出去玩呜呜啊啊……”
抱怨转为抽泣,直到师匠开始在车后座处翻滚起来。
李执头疼从车窗外看着还在打滚的师匠,一时间没了办法。
“老师,您带师匠出去玩玩吧,我没关系的。”
蕾塞笑着揉了揉师匠的脑袋,对着李执轻轻地说。
“好吧好吧。”
看着师匠那一瞬间从嘴角偷跑出来的偷笑,李执很无奈地撇撇嘴。检查完zis的情况以后,他从左面上了车。
在发车之前,他叹息一口气,扭头轻声问师匠到:
“师匠,托里加呢?”
“我带着呢。”
师匠止住眼泪偷笑一声,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托里加人偶,在李执眼前晃了晃。
“这样也行吗……托里加,早上好。”
李执叹为观止,他笑着冲那个托里加小人偶打了声招呼。
然后平稳地起步,从容地上路了。
“师祖,早上好!”
新宿街咖啡店旁
尽管昨天大部分的建筑玻璃都被震碎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大部分人的工作。
昨晚李执一击让濒临爆发的暴怒恶魔远离地平面,在这其中实属居功至伟。
当然,如果他的学生不在这里,他是否还能这么努力就不好说了。
“喂喂,小帕瓦,电次怎么了?”
露西回头看看身后鬼鬼祟祟跟来的帕瓦,还有她手里拖着,一脸不情愿的东山小红,挠了挠脑袋。
她又看看被秋打扮的精精神神,怀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的电次,心里困惑极了:
“这是诱饵作战吗?”
迷迷糊糊的露西还不知道约会和恋爱这种东西,她只好做了一个自己也不怎么信的假设。
这时候,一辆漆黑锃亮的豪华轿车从远处不紧不慢地开了过来,然后以一种老年人特有的从容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捧着玫瑰花,一脸通红的电次面前。
车门开了,上面下来一个带着白色小礼帽,有一双青山泛水一样碧绿眼睛的女孩。
在霞光下,电次愣愣地呆在原地,他的身体僵住了,此时想回忆起昨天晚上秋教给他的约会技巧也已经是一片惘然。
“花,蕾塞……给你花。”
电次把花递了过去,透过花丛背着朝阳,是蕾塞调皮又温柔的笑脸:
“电次,花和我,谁好看呢?”
“啊啊啊……”
电次的答案当然是蕾塞好看,可他已经被约会带来的奇妙感觉冲得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只对着花丛中的蕾塞发出一阵惊叹。
他只感觉一只白嫩的手牵住了他的,然后在幻觉中,晕晕乎乎地朝音乐厅的方向去了。
电次又扭头看了看那个坐在豪华轿车里的司机,阴影将对方的脸整个笼罩在黑暗里。电次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眼熟,却也无心去多想,毕竟蕾塞还在牵着他的手呢。
“……哼。”
看着电次被蕾塞带着远去的背影,被阴影笼罩的李执突然有些伤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拍拍怀里托着下巴,一脸姨母笑的苦痛恶魔:
“扑通,跟着蕾塞,有情况向我汇报。”
“好滴,嘿嘿。”
苦痛恶魔闻言立刻两眼放光,带着姨母笑,从车窗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了出去。
嘱咐完苦痛恶魔,李执回头看看车后座托着脸,也带着姨母笑盯着蕾塞背影的师匠,无奈地摊了摊手。
他伸手在发呆的师匠面前晃了晃,问道:
“嘿,师匠,要去哪里玩?”
“哦哦,去……”
从陶醉中苏醒,师匠犹豫片刻,又眼睛一亮,举手欢呼到:
“老师,去游乐园吧!”
“好,不过你可不能免票了。”
闻言,李执笑着弯了弯眼睛,钥匙一拧,便掉头驾车跟着导航前面东京最大的游乐园了。
毕竟李执现在是有钱人了,从斯罗俄银行换算出来的工资,也够他带着师匠在游乐园里玩一辈子了。
“到时候要吃什么呢?”
“看见的都要吃!”
“好好好。”
李执看着师匠终于高兴起来了,打了个响指,笑着答应了。
什么嘛,原来人偶恶魔还挺可爱的嘛。
这时候李执想起来了,师匠才19岁,也还是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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