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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这起案件,就水落石出了。
柯南抬手用手表式麻醉针瞄准了毛利小五郎的后脑勺,细微的破空声后,毛利小五郎一个激灵,两眼一翻原地来了段探戈,好似喝醉了般晃晃悠悠地靠在了墙上,滑坐了下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摆出一个相当装13的姿势。
高木涉见这架势,轻车熟路地打开本子凑过去:“毛利先生要开始推理了吗……?”
在小兰的掩护下,柯南跑到毛利小五郎的身侧,然后打开了领结式变声器。
“不必再试图嫁祸了,大冢琦二小姐。”
“凶手,就是你。”
一直站在墙角存在感极低的马尾女生微微抬起头来,错愕地看向他:“毛,毛利先生??”
“您是说……我?”
目暮警官也颇为诧异地抬头看向那个女生,三人先后进入,真要说起来,助理大冢琦小姐应该是嫌疑最小的。
“没错。”
“下面由我,来复盘整个案件。”
“昨晚,梵妮小姐熟悉剧本到很晚,你抓准了这次机会,提前做好了准备。”
“早上,如你所料,梵妮小姐要多睡一会儿,你的机会来了。”
“你带上提前准备的手套,以梵妮小姐的名义点了一盘三分熟的牛排。”
“然后端着牛排去了梵妮小姐的房间,用餐刀杀害了她。”
“之后你把餐刀简单处理干净,沾上梵妮小姐的指纹后拿去切割牛排。”
“这样即使检测出鲁米诺反应,你也可以说是牛排中的肌红蛋白所导致的。”
“为了制造出‘你走之后梵妮小姐还活着’的假证据,你按了铃,模仿梵妮小姐的声音叫来了服务生收拾餐具。”
“这样不仅能得到服务生的错误证据,从而把自己的嫌疑撇清,还能进一步处理凶器,给警方的调查施以阻碍。”
“你提前收买了监控室的人,让他将你在其他时间段从梵妮小姐房间内出来的监控录像复制到了今早。”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你比谁都清楚。”
“之后你呆在梵妮小姐的房间里,准备把你进过卧室的痕迹清扫干净。”
“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是记者坂本一郎先生。”
“他自称是服务生,想要进入房间。”
“你以为是刚才那个服务生有东西没收拾走,便没有阻拦。”
“刚才,我的助手柯南,帮我向坂本一郎先生确认了情况。”
“坂本一郎先生说他进去时,从门板上的玻璃看见了床上有人,介于当时梵妮小姐早已死亡且死在地上,那么他看见的一定是你。”
“相应的,你通过玻璃的反射也看见了他。”
“你发现了他不是刚才的服务生,他进了房间,开口向卧室内的‘梵妮’说明来意,并向卧室走去。”
“你慌忙以梵妮的声音,呵斥他,将他轰了出去。”
“歪打正着地,又帮你增加了一条有利证据。”
“你凭声音认出了坂本先生,由于你是梵妮的助理,我想你一定知道坂本先生和梵妮小姐曾经发生过的矛盾与冲突。”
“于是你决定嫁祸给坂本先生”
“你从容不迫地摘下手套,走出了房间,完成犯罪。”
“你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无论是动机,作案时间,甚至是手法,都指向了坂本一郎先生。”
“不得不说,起码最一开始,幸运女神是为你所动摇过的。”
“可惜,她最终选择了站在正义的一边。”
“监控室的人,已经被带走审问了。”
“地毯上的痕迹,是让我发现监控作假的关键线索。”
“由于你是临时起意,我想在周围的便利店查一查,便可以发现你昨晚购买手套的记录。”
“毕竟正值盛夏,购买手套这种反常的事情,我想店老板多少会有些印象。”
“虽然作案动机,我仍然不太清楚。”
“但我想,是和她有关吧。”
“梵妮小姐的上一位助理,今井荷榭。”
大冢琦二脸上怔忪的表情不知何时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平静。
“……沉睡的小五郎。”
她莞尔一笑,没有被揭穿后撕心裂肺的哭嚎与忏悔,只是以一种木然的目光注视着倚在墙角的毛利小五郎,低声低喃他的名号。
“我认罪。”
她从容地伸出手,任由高木涉给她扣上手铐,罪行被揭穿却微笑着像个胜利者。
“你很厉害,我甘拜下风。”
“至于我的动机——”
“即使是罪犯,也没有向你们解释一切的义务吧。”
她将目光投向屋内那具形迹可怖的尸体,冷笑道:
“不老神女,呵。”
“以鲜血沐浴的血腥玛丽罢了……”
她高傲地微笑着,跟在目暮警官身后扬长而去。
是的,扬长而去。
或许很怪异,但这个词,此时此刻用来形容她再合适不过。
一阵掌声在楼梯处响起,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干练女子缓缓踱步上四楼:“沉睡的小五郎,果然是实至名归。”
“您好,我是梵妮的经纪人,山下芽溪。”
柯南从毛利小五郎身侧闪出来,凑到山下芽溪的面前笑道:“毛利叔叔还在思考大冢姐姐的杀人动机,他不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被人打断,山下阿姨有什么事情吗?我是毛利叔叔的头号助理哦!”
“啊?嗯……好吧,毛利先生还真是有个性呢……”
“本来是要按照梵妮小姐的吩咐,把那个平板给您的。”
“不过毛利先生如果很在意的话,我知道一些的哦。”
“其实动机的话,应该是因为那个吧。”
“梵妮小姐的血型很稀有,上半年她需换个肝脏,但是找不到血型相同的人。”
“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今井荷榭,就是梵妮的上一任助理,和她居然血型一致。”
“后来没过多久,今井荷榭就出车祸死了。”
“琦二和荷榭俩人很要好,大概是听荷榭生前和她说了梵妮需要器官的事,她就自己大半夜跑到殡仪馆,偷偷看了荷榭的遗体。”
“她回来后,自己一个人在公司里呆坐了一晚,我发短信准备安慰她两句,她却只给我发过来三个字。”
“‘没有了’。”
说到这,气氛突然陷入了沉默。
没有了,究竟是什么没有了,自然不言而喻。
很多殡仪馆背后都有着这样的灰色产业链,不足为怪。
“也怪我当时没能理解她的意思,酿成了又一个惨剧。”
“没过几天,梵妮就进行了手术。”
今井荷榭那起看似车祸的谋杀案,幕后黑手也就昭然若揭了。
“后来琦二她向公司请求接手梵妮助理的任务,恐怕自那时起,她就有所蓄谋了。”
促使一个人残忍地犯下凶杀案的理由,被旁人以一种平静的口吻叙述出来。
说来,也颇为令人唏嘘。
谁错了?其实谁都有错,谁都也没错。
说不清,道不明,因为真理自在当局者心中。
一个被带下地狱,一个被带入监牢。
“嘛,不过这些也无所谓了!”
毛利小五郎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醒来只感觉神清气爽,又见目暮十三已经离去,便知道自己再次在睡梦中破解了案件。
正赶上山下芽溪复盘事件的始末,他便迷迷糊糊地听了些:
“反正审讯他们的是警察不是吗,侦探只需要把真相剖析出来就可以了。”
“当警察就是这么麻烦啊……”
“这也是我辞职的原因之一了,嘿嘿。”
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可以想见,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恐怕又会是“‘沉睡的小五郎’再破奇案!书写传奇!”,诸如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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