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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寒如同吃饱喝足的猫儿一般餍足地叹谓一声，又不依不饶地凑到他脸旁，吻了吻\/\/\/琴酒冰冷的耳廓，声音盛满了笑意：
“真是出乎意料～”
尾音被拉得极长，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阿进刚刚——好主动哦～”
“我还以为阿进这种一心只有工作的男人对这种事情会很生涩呢……”
琴酒的声音仍然沉沉的，如陈年的美酒一般醇厚，不知是浅羽寒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染了几分欲色，听起来竟半分平日的冰冷不近人情也无：
“……又不是接个吻还要在脑袋里练习半天的纯情高中生。”，他的呼吸尚还有些不匀。
“啊……好吧好吧，忽略了，阿进可是二十五岁的成、年、男、子了呢～”
浅羽寒恶趣味地笑着，软绵绵地贴上去，舌尖一寸寸舔吻噬咬过\/\/\/琴酒染着水光的薄唇。
琴酒脸黑了一瞬，张口就咬了下去。
动作算不上重，甚至连皮都没破，浅羽寒却夸张地痛呼一声，眨巴眨巴眼睛，眼泪说掉就掉。
琴酒：……
绝对又是在演我吧，绝对。
浅羽寒贪心地盯着他的唇，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道：
“说来你可能不信，阿进。”
“我其实比你年龄大。”
琴酒挑了挑眉，猜测他不能直接说，便自己问道：“……之前？”
“之前”是什么时候，自然不必多说。
浅羽寒点了点头，轻声道：“二十七八左右，记不清了。”
“……以前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这个，可以说吗？”
许是这寂静与黑暗实在让人崩溃，他们不得不聊上一些放在曾经，琴酒绝对不会感兴趣的问题。
“嗯，可以。”
“只要不涉及，那个。”
仅仅是隐晦地以“那个”来指代，脑袋里面的警报声也整个响成一片。
大抵是可怜他命不久矣，零零七也不知动用了什么权限，把自己和系统助手一齐丢进了小黑屋。
警报声戛然而止，浅羽寒想揉一揉太阳穴，却腾不出手，只得故作轻松地勾了勾唇，开口道：
“前世的小爷，那叫一个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堪称恐怖分子中的颜值top1～”
“当时追我的人能从亚洲排到北美洲去。”
琴酒无语凝伫，静静地听他吹。
“可惜遭一善妒的仇家暗害，脸上让砍开一道口子。”
“之后因为伤口太严重，加之治疗不及时，伤口反复恶化，一只眼睛近乎完全失去视觉，只能感光。”
“因为视力下降，实力大幅降低，就被人偷袭了……”
“嗯，你和我说过。”
“别说我了，你呢阿进。”
“你过去的二十五年，怎么过的。”
“我前几天拿到一个平板，是新闻上报道的那个大明星，‘不老神女’梵妮死前给经纪人的。”
“当时现场比较复杂，汽油浇了一地，梵妮裹着好多层衣服，手里拿着打火机像是要自焚。”
“后来我在平板上找到一个文件夹，里面是那场实验所有实验体的资料。”
“梵妮是第二十九个，属于早期了。”
“能活到现在也真是命大。”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自焚也就不言而喻了。
无非是银色子弹的副作用。
早期的药物，副作用只会只强不弱。
就连身体素质强悍如琴酒，也不得不每天裹着一身出丧似的黑大衣。
遑论梵妮服用的还是早期的药物。
“嗯，名单上还有什么？”
说实话，他对这些其实并不在意。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组织碾碎一切拦路石，至于组织内部究竟是有多肮脏污浊，他一点都不关心。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其他的可聊的了吧。
“你猜猜，巴贝尔说的那个小男孩，在你之后的二百五十号是谁？”
“……比起这个，我更想问问巴贝尔是谁。”
浅羽寒嘴角一抽，颇有些无奈地解释道：“一个死在你枪下的无关人等罢了。”
“嗯，那忘记他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那个二百五十号就是——”
“是你吧。”
琴酒接过他的话头，语气平静地问道。
“bingo～”
“阿进怎么知道的啊，我还以为这事蛮劲爆的呢。”
琴酒撇了撇嘴，冷道：“那么变态的身体素质，堪称恐怖的动态视觉和反应能力，非人类的速度和力量。”
“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吧。”
“而且那个时候，我见过你，或者说是，他。”
所谓的“他”，指的自然是原主。
只能说琴酒不愧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劳动模范，只需浅羽寒的只言片语便可推断出事件的始末。
包括他并非原主这件事。
“他服药后躁狂的时候，我刚好在隔壁的实验室接受检查，从玻璃窗里向里看过一眼。”
“虽然有点久远……二十来年了吧，记不清了。”
“不过比起你，我倒是更好奇——编号二百四十九的那位。”
浅羽寒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玩味：“阿进应该猜出来了吧？”
“嗯。”
“——vermouth.”
尽管早有猜测，但真正摆到明面上来，这答案还是令人忍不住心下一惊。
贝尔摩德，竟是第二百四十九号实验体？
“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而且已经有些头绪了。”
琴酒的声音微微沉下来，淡淡道：“虽然现在说这个确实不合时宜，也用处不大……”
“别做对组织不利的事情。”
浅羽寒的心脏狠狠抽痛一瞬，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嗯，放心。”
“不会的。”
在组织与我中，你会选哪个呢？
……这种问题，他根本就不敢问出来。
「宿主！！！」
零零七不知什么时候从小黑屋里偷摸跑出来，呆呆地抱着并不存在的膝盖，坐在意识海的角落里。
——统子，还真是抱歉了啊，让你功亏一篑了。
「宿主……」
它向来清晰而科幻感的电子音竟无端带上些许抽噎，听起来颇为怪异。
也许主系统最为错误的决定就是给他们安装情感补丁。
尽管已经眼睁睁地看着二百四十九位绑定者死去，那么多朝夕相处过的，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宿主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
站在它的角度，它无法理解乌丸莲耶所追求的“长生”。
那不是赐福，是最令人绝望的诅咒。
但是现在，它又要迎来新一次的离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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