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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名柯:和琴酒相爱相杀 > 第一百零八章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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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ero?”

    诸伏景光歪了歪头,颇有些不解地看向他:“怎么了?”

    若非是熟悉零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他在生气。

    尽管比起多年前在警校时他那鲁莽易怒的性子,现在的零要内敛克制不少。

    说得直白些,更会装了。

    但身为他的幼驯染,要是注意不到他微微压下去的眉头,那可实在称不上称职。

    降谷零歉意地笑了笑,唇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没事,只是担心你。”

    “疼得厉害要和我说,手废了的话,我可要做好养你一辈子的准备。”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着,惹得诸伏景光不由一阵发笑。

    “你先吃,我去打个电话。”,降谷零打了声招呼走向阳台。

    转过身,他的表情迅速冷下来,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备注为“醴泉”的号码:

    「嘟……嘟……」

    「哈喽?」

    「波本,找我什么……」

    “醴泉。”

    浅羽寒话音未落就被他阴翳的声音打断,降谷零合上阳台的玻璃门,与室内隔绝起来,倚着墙眉眼沉郁:

    “景光手腕上的芯片到底有什么用?我劝你别和我打哑谜,否则我现在就把那枚芯片取出来。”

    他的语速极快,语气带着威胁又隐隐暗含不安,浅羽寒眯着眼笑着,仍旧一脸乖巧温顺地笑着:

    「没什么,只是一枚微型炸弹而已。」

    「我专门请人打造的哦~」

    降谷零瞪大的紫灰色眸子里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你个疯子!!”

    「冷静冷静~」

    他吊儿郎当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用了很结实的材料,已经测试过了,就是把整只手都剁烂,也不可能爆炸。」

    降谷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略带急迫:“什么时候会爆炸?!威力多大?!你……”

    「他手腕上的只是一枚子芯片,和母芯片链接,母芯片一旦检测到嵌入者死亡,子芯片就会爆炸。」

    「爆炸威力嘛~测试结果是可以炸掉大半个身子,基本不需要救治了,考虑考虑能不能把尸体拼齐就可以。」

    「毕竟金麦出品,必属精品嘛~」

    「温馨提示:不要擅自剜出来哦~」

    「会爆炸的。」

    正值盛夏,晚风拂过也无法驱散令人窒息的炙热空气,置身其间只感觉一阵阵的缺氧的绝望感涌入大脑,令人难以发声,难以思考。

    「母芯片的嵌入者呢,当然是我啦~不过芯片还没研制好,大概还需要几天时间吧?」

    「手疼的话呢,是正常现象,过几天就好啦~喂我说波本,你应该……」

    察觉到对面没了声,浅羽寒拿下手机一看,发现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降谷零狠狠抬手狠狠砸向墙壁,金发遮住了眼睛,无人看见那其中闪过的一抹浓重的杀意。

    他无心也无立场谴责他。

    人都是自私的,他是,他亦是。

    将时间轴拉回到现在——

    波本攥着军刀,刀锋紧贴浅羽寒白皙精致的脖颈。

    要永绝后患,只有在他嵌入母芯片前。

    杀了他。

    将刀微微抬起几寸,腕上毫不犹豫地发力,刀刃速度极快落下去。

    “唰——!!”

    说时迟那时快,刀刃悬之又悬地停在他的喉管之上,锋锐的刀尖闪着寒芒,已经微微嵌入他的皮肤。

    波本的手,被扼住了。

    波本缓缓抬眼,和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对上。

    那目光狠戾森然,犹如一把刀子直直插入波本的心脏,生理性的恐惧感令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极具侵略性与杀伤力的眼神,就像在领空盘旋的苍鹰,以厉声长啸威慑每一个妄图染指自己宝物的入侵者。

    摄人心魄,令人神魂俱震。

    琴酒的左腿尚还打着石膏,撑着床栏勉强站着,手上的力量却一点儿都不轻,几乎要直接掐断波本的手腕。

    伯莱塔顶上他的额头,保险早在入手的那一刻就被打开。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指节微动,竟是二话不说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病床上那人突然轻咳一声。

    琴酒下意识地垂眸看去,波本抓准机会,收刀撤身,退到了门外。

    以他的速度,本是不可能快过琴酒的子弹的——

    “醴泉?”

    琴酒扶着病床的栏杆看过去,少年纤长的睫宇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颤动间如蝴蝶振翅,阳光打在脸侧,柔和而圣洁。

    浅羽寒没有睁眼,声音不似平时般温润,喑哑而带着倦意:“阿进,为什么不杀他?”

    “……你自己清楚。”

    琴酒的语气略有些不虞。

    这家伙和波本不知道背地里在搞些什么,依着他唯利是图的性子,定是不愿意直接干掉自己的战略伙伴。

    那便由着他吧,反正查清了波本不是卧底,其余的……

    铁质的栏杆在琴酒的手里嘎吱作响。

    虽然很想杀了波本那家伙……

    比得到他是卧底的假消息时还要想杀了他。

    只因为他将刀指向了醴泉。

    “嗯,果然是为了我吗?”

    浅羽寒笑得颇为灿烂,眼睛缓缓睁开,漆黑如同深渊的眸子毫不躲闪地对上琴酒:“我确实不想他死呢,阿进,谢谢。”

    不过阿进要杀,他也不会阻挠就是了。

    浅羽寒笑得眉眼都弯起,明媚得好似染了霞光,未受伤的左手勾上琴酒的脖子,喑哑的声音带着平时不曾有的蛊惑与缱绻,不变的是向上挑起的勾人尾音:“阿进,亲亲——”

    琴酒也不同他矫情,俯身吻上去,唇齿相依便不知时流几许,柔软的银发垂落在枕边,拂过少年的脸颊,略有几丝痒意。

    门外的波大胆儿侥幸从琴酒手下逃脱,却没有仓皇离去,而是扒在门口妄图窃听,谁料竟看到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脑中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碎裂声响彻脑海,被琴酒拿枪指着都不带怕的波本,一个滑铲转身逃之夭夭。

    相信我,我刚被诊断出间歇性失明。

    我真的没有看见那个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的笑面虎醴泉软绵绵地勾着琴酒要亲亲。

    也没看见组织里凶名在外其名讳可令小儿止啼的琴酒眉眼间冰雪消融甘愿俯身回应他的索吻。

    我没看到。

    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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