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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又见面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储巧，笑眯眯的说道。
储巧没有回答他。
他自顾自的坐在储巧的对面，\"我听你妈说，你的精神分裂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了？\"
他说完还拿起桌上摆着的水果刀晃了晃，\"那我们之前沟通的那件事情，可以开始了吗？\"
储巧还是没有吭声。
他笑了，\"我想，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我也许可以帮你治愈病情。\"
储巧冷冷的看着他。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只好用强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针剂，朝着储巧的手腕刺了进去。
储巧只感觉手腕一麻，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她想挣扎，但是全身却动弹不得。
秦医师笑了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的爸爸要抛弃你们母女吗？\"
储巧冷哼了一声。
他耸肩摊手，\"因为，你的身份太特殊，我们需要保密。\"
储巧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不过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一串号码，\"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你父母的隐患。\"
储巧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他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脚步声和敲门声。
\"进来吧！\"
\"秦医师，这是您需要的化验结果。\"
他点头，看了看桌上的化验单，\"嗯，你先出去吧！\"
\"是。\"
\"等一下。\"
外面的助理转身。
\"把她带到隔壁房间里，我有事情和她说。\"他指着床上的储巧说道。
助理点头离开，顺便把房门关上。
秦医师打量了一下床上的人，笑容更加灿烂，\"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孩子，我们可以合作愉快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储巧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你待会就会知道的！\"
......
半小时之后。
储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挪到了隔壁房间。
\"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秦医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助手，助手把手里的一瓶东西递给了秦医师。
秦医师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倒了两颗药片，一枚放进嘴里，另一枚则喂进了床上的人。
储巧看到秦医师的举动吓坏了。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大喊道。
秦医师摇了摇头，\"这个东西，只能治愈你现在的精神分裂症，但是不能根除。\"
他笑着走到窗户边，\"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新型毒品，只要服用三次就能让你彻底疯掉！\"
储巧不敢相信他的话，他明明是个精神科医生，怎么可能研究出这种毒品呢！
\"你不要胡乱猜测，我是专业的医生，只不过，我不仅能够让你彻底疯掉，我还能让你彻底死去！\"
秦医师笑着看着床上的人，\"你想试试吗？\"
他说着走向床边，\"不过，你应该很害怕吧？毕竟，这种事情你以前也经历过！\"
\"不，不要！\"储巧尖叫着，拼命往后退，想逃离秦医师的魔掌，\"不要碰我！滚！\"
\"呵呵！\"秦医师冷笑了两声，\"我可是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你的。你不是早就想要报复你爸爸吗？现在他死了，你的仇终于报了，你应该高兴啊！\"
\"我爸爸死了？\"储巧愣住了。
\"当然了，这种事情还有假吗？\"秦医师嗤笑道，\"我告诉你吧，你爸爸是在一场车祸中死掉的，而且还是意外死亡！\"
储巧瞪大了眼睛，\"不，不，不可能......他一定是在骗人！\"
\"呵呵......\"秦医师又发出了两声冷笑。
储巧突然沉默了下来，确实有印象是在几天前听到爸爸去世的消息。
\"怎么样？\"秦医师问，\"现在相信我所说的了吗？你的父亲，确实是被车撞死的！\"
\"怎么可能......不会的，我爸爸不是在国外工作吗？\"
\"他的确是在国外，但是这段时间他突然回国了，而且，他在工作期间，还偷税漏税，贪污受贿，甚至在外面养了小三，还在外面生了一个私生女，最可恨的是，他还在外面养了别的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怀孕了，而且生了一个男婴，据悉那个女人还在国内读大学，是一位大学生。\"
储巧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些消息是真的？\"
\"我没必要在你面前撒谎。\"秦医师看着面前的人，\"怎么样，现在想清楚了吧？”
储巧想起在自己躺在病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妈妈说的话，逐渐就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她喃喃开口道：“你的实验是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配合你......\"
\"很好，你现在就乖乖的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我会派人送吃的过来。\"说完，秦医师站起身，拍了拍储巧的脑袋，\"乖乖的待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
……
秦医师刚走出房间，助理就跟了上来，手上捧着电子显示屏和一叠材料。
“老师，根据监控仪器显示，病患在交流期间，脑部负责控制情绪的区域很平静，但是右脑这部分异常活跃，这和我们当初设想的一样，病患很符合咱们需要的实验品样本……”
秦医师和助理一路走一路交流，就来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门一打开，所有人都站起来向秦医师问好。
在这群都身穿白大褂的研究员身后，是一整排布满复杂操作按钮的仪器，整个监控室都安装了透明的单面玻璃墙，仪器的线控甚至直接连接在对面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无论那间卧室里的人在做什么，研究员都可以实时捕捉和传输他的身体数据。
“拿去扔掉吧。”秦医师从口袋掏出刚刚喂给储巧药的药瓶，递给了身后的助理，里面只是伪装的维生素片。
“老秦刚刚演技过人啊，只是编的段子真狗血，没想到你平常也喜欢看这种桥段。”迎面走来的人和秦医师年龄相仿，眉开眼笑的。
身后不少年轻研究员暗暗憋笑，来了，枯燥的实验室生活中日常上演的调侃好戏。
“老不正经。”秦医师低声骂道，“仪器的调试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只是你确定进行这项实验吗？一旦启动，不到治疗结束都不会停止，如果情况不乐观，这个孩子会就这么沉睡到死亡。”
“开弓没有回头箭，而且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比起其他人的顾虑，秦医师显得更冷静。
“继续执行吧，我们需要获得更多的实验数据。治疗成功，功劳都是大家的，我们这么多年就为了突破这一项治疗，患者家属也愿意配合，就不用担心了。”
“好吧，你说的也对，就差临门一脚了。”
“你打算怎么让这个孩子配合？”
“把戏继续演下去，她只认戏。”
……
储巧看着助理端进来的伙食，一碗温度刚好的热菜粥、一块荞麦面包和一颗水煮蛋。
也不知道今天是进医院之后第几天了，自己确实感觉到饿，秦医师的助理送来的刚好饱腹。
吃下那颗药又填饱肚子之后，储巧终于冷静下来，双手抱住膝盖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脑海中的记忆。
先是自己又一次情绪失控自杀，隔天被送到了医院，深度昏迷前听见了妈妈想签署放弃治疗自己的文件，然后再醒来就是在这里了……
这究竟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我是真的被救活了，还是……
储巧眼睛看向了桌上的碗，抬起手。
“你在干什么，快把碗放下！”
及时推开门的是刚刚的助理，她一把夺过储巧正想往头上砸的碗，一脸的责怪。
秦医师也来了，挥手示意助理把餐具都撤下去。
“储巧，你现在身体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没有我的命令，你就不能自己动自己的身体。”
储巧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让她认识到现在面对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说吧，我要怎么做，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很不喜欢一直在封闭的空间里待着。
“很简单，签下这份协议，然后躺下睡觉。”
秦医师拿出来一份协议，又取下胸口别着的笔，递给储巧。
“有什么疑问，现在都可以问清楚，睡过去就没机会了。”
储巧接过协议，没有细看。
“我只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我会不会死？”
“理论上，死亡是其中一个结局。但是，我们目的是为了治疗精神分裂，仪器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成功苏醒在不断调试的。”
“第二个问题，你们怎么进行实验的？”
“一切实验都在你的意识梦里进行，机器会根据你沉睡时候最活跃的人格来抓取适配的梦境，你只需要做完那一场梦……”
储巧点了点头，打开笔帽就签好了名字递出去。
秦医师难得笑了，又掏出三份协议来：“虽然很高兴你签的这么快，但是我们的协议一式四份你都要签。每份文件有两处签名，一处在正面，一处你翻到最后一页，签在乙方的这个位置。”
储巧愣了愣，露出了难得的孩子气，又乖乖的签完了全部文件。
“那么，跟我来，我们的治疗现在正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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