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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而又露骨的羞辱，应该就是池正对她的报复。
池正走到她面前，那只控制欲十足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高，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愉悦的调子，像是猎人捕到了猎物的兴奋。
“这次倒是没跑，真乖。”
后面两个字像是在舌尖绕了好几圈，才缓缓吐出，又轻又慢，又缱绻。
他站定在向欣欣面前。
目光交错的一刹那，池正在向欣欣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再一次感叹，能看到实在是很美妙的一件事情。
他真想永远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他，只看他。
“要给我当贴身助理了，高不高兴？”
闪着寒芒的眼神，用笑意掩饰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向欣欣咬牙。
这人就是女主一伙的吧！
她要在火车上杀掉向玫，他插一脚！
要在特调局给向玫捣乱，影响向玫发育，他还是插一脚！
就算不是。
他也是故意的。
无声无息，堂而皇之得插入她世界里的方方面面，占据她所有的视线，生活，无孔不入。
池正看着她的表情，扬起的嘴角掉了下去。
“不高兴？不高兴跟我，还是不高兴离开你的那个未婚夫？”
池正逼近。
向欣欣被迫后退，退到门上，后背抵着门板。
无路可逃。
“他知不知道你和我上过了？知不知道你被我干得嗓子都哑了？去上厕所的时候，腿都在抖？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怎么不给他看看呢？欣欣？”
池正捏着向欣欣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当初他以为他们情投意合。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为他们情投意合。
后来才知道，她有未婚夫，并且喜欢了那个人好多好多年。
他嫉妒得发疯。
“他就在楼下，我要不要叫他上来看一看？看看你在我怀里都是什么表情？”
他贴近，“你知道贴身助理，该做什么的吧？”
向欣欣恨不得吐一口唾沫在他脸上。
忍下来，“做什么？”
“随时随地，供我享用。”
池正的手从下巴往下，挑了一下她的肩带，“以后这种东西，可以不用穿了。我会比较方便。”
他面容沉静，说出的却不是人话。
向欣欣难堪，又羞耻，又恼怒。
心里不止一次后悔，没能彻底杀了这个疯子！
她用力挣了挣，挣不开他。
想给他一个耳刮子，却被他提前察觉，握住了。
他游刃有余，像一条盘在草地里的毒蛇。
任何的入侵，都会迎来一击毙命的下场。
“向欣欣，你别忘了。我知道你的秘密。”
知道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和肉体，并不是完美贴合。
这具灵魂，不属于这具身体。
“向家现在不想要你吧，你说我把这件事情捅出去的话……”
向欣欣在这半个小时里，体验了重生以来从没有过的复杂情绪。
愤怒、厌恶、怨恨以及难以言喻的不安。
手指紧紧握成拳头，用力到发出骨节噼啪的声音。
“你不就是想要我？用得着这样吗？拿着我的秘密威胁我。我是杀了你，但是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死在你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你就是该死！我杀不了你，也会有别人杀你！你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苟延残喘罢了！”
她气得发抖。
池正却很冷静，用一只手攥住她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来捏捏她的耳垂。
手感很好，有点舍不得放开。
“别生气，气大伤身。”
“池正！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我冲出去，把你的真实身份喊出来？”
“怕。”
池正声音温柔，目光也温柔，语调却冷，补充道：“你能做到的话。”
能做到，当然怕。
但池正有把握，她做不到。
“被人知道是有些麻烦，但临死前拖上你一个垫背的，还是很容易。黄泉路上，我也追着你，说不定我们一起投胎。刚好你喝了孟婆汤，忘了恨我，讨厌我，下辈子与我相亲相爱，不死不休。”
他说着说着，竟自己笑起来。
“是不是好棒？”
向欣欣闭了闭眼睛。
疯了！
真是疯了！
她仿佛听到池正往她前进和后退的道路上扔下了巨石，石头上写着四个大字“无路可逃”。
“你到底为什么？”
池正眼含笑意，“因为你在我这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咯噔。”
向欣欣心一沉，放弃了挣扎，“池正。”
池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声音听起来格外友好，“嗯？”
“你会把我给别人吗？”
会为了报复她，把她送到很多很多人身边，肆意羞辱吗？
池正似是思索了一下，笑了，“看你表现。”
向欣欣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以此表现。
池正几乎要笑出声。
真不愧是向欣欣。
能屈能伸。
哪怕心里再恨，也能做出讨好的举动。就像从前，明明布好了杀他的计划，前一晚，都还能搂着他的脖子，说喜欢。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向欣欣就是一朵有刺的玫瑰。
有刺就有刺。
手扎穿了，他也要握着。
“这也叫亲？你以前是怎么教我的？”
向欣欣看着他。
池正捏住她的下巴，几乎是横冲直撞得吻上向欣欣的唇。
亲密疯狂的亲吻，很快变得炙热沸腾，烧得向欣欣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池正的吻技，可以说是她教的。却已经突飞猛进到，她远远达不到的水平和程度。
她被亲得缺氧。
头脑昏聩，下意识地推着他的肩膀试图逃离。
池正扣着她的手腕，不许她推，稍稍退开一些，让向欣欣喘口气后，又狠狠吻上。
池正爱极了她身上每一个地方。
掐住她的腰，抵着她的额头，近距离得看她。
她好看的眼睛蒙着水雾，迷离又勾人。
脸蛋被蒸腾成了可爱的粉色，眼尾红红的。攥紧他衣服，握成了拳头的手在抖，没什么力气得推拒着他。
异常艳红的唇，微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池正手在她腰上摸了摸。
她颤得不太寻常。
身子也单薄，惹人心疼。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不是亲了她，而是虐待了她。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还有脸问？！
向欣欣瞪他一眼，雾蒙蒙的眼睛，一眼跟带着勾子一样。
池正好想把人往死里亲。
可刚刚不过才亲了一会儿，她就这样受不住，手抖，身子也抖。眼睛红的像是哭过。
他拉着她的手，在掌心揉捏解瘾。
“小病秧子，到底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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