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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正把人送回家里的卧室。
卧室的门就连着他特调局办公室，有什么动静能第一时间知道。
池正团着向欣欣，静静地看着她的脸。看一会儿，就会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一亲。
真漂亮。
他的欣欣真漂亮。
他的心都要酥成一滩水了。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极为恭敬。
“池爷。”
池正坐起来，低眉给向欣欣掖了个严严实实。手指头都没动一根，房间内就凭空出现了一个人，半跪在地上。
“您吩咐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向小姐和仲长舜的婚约的确已经解除了。但并不是向小姐自愿，是向家的要求。”
池正握着向欣欣的手，笑了。
他就知道。
都喜欢了十几年，欣欣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心甘情愿地解除了婚约。
不过欣欣是不是愿意，不重要。
重要的是结果。
“向家做得不错。”
跪在地上的人没抬头，却实实在在得感到了无语。
好歹是对家。
这么夸不好吧？
下属又汇报了几件族内的事情后，没再逗留，消失在了房间里。
池正捏捏向欣欣的鼻子，喟叹一声。
“现在好乖啊~做成这样漂亮的小人偶，好像也不错。”
他低头，在欣欣唇上亲了亲。
眷恋又缠绵。
声音沙哑。
“算了，还是活蹦乱跳的，更可爱。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宝宝养好……憋死人了。”
向欣欣运动量超过身体负荷，一觉睡得又香又沉。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时候，耳边听到一两声沉闷的声响，她睁开眼。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脸上忽然被溅上了什么，有点温热，但很快热度就挥发在了空气里。
“池正，你……”
池正意识到人醒了，更加兴奋。
一把箍住了她的腰，低着头把人往死里又舔又亲。
空气又重新变得灼热，热到向欣欣觉得周围都好像要起雾。
向欣欣也就是刚醒的时候脑子不太清楚，等舌尖尝到了他渡来的腥味，脑子再不清楚，也清楚了他刚刚在干嘛。
险些一脚把人给踹下去。
亲完了，她到底是没忍住，尽力忽视其他，吐槽他，“你变不变态？”
池正帮她擦脸，动作温柔细致。
“只能怪你身子不好。”
向欣欣真心诚意地建议他，“觉得我身子不好，可以找别人。我身体确实比较虚，恐怕不能满足你。”
池正抱着她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其他人？”
哦，对。
鬼王么。
三千佳丽，很正常。
向欣欣：“那我怎么没有见过她们？”
她问得自然又真诚。
池正的脸微微沉了沉。
顺着她的话说，不过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醋。这口醋向欣欣没吃，他倒是自讨苦吃，心里又酸又涩。吃上一口肉的喜悦荡然无存。
“你要见她们做什么？是觉得我骗你？”
向欣欣摇头，“我就是想问，如果她们来了的话，那是算我休假吗？”
“……”
池正被生生气笑，冷酷得推开她，下床。
心里想，果然还是做成人偶会可爱一点。
“你还想休假？”
这个疑问句里，向欣欣听出了“你配吗”的质问。
池正一锤定音。
“你全年无休。”
向欣欣：“……”
*
张文清的案子毫无进展。向欣欣对着满桌子的文件报告，都快要睡着了，也没看出点什么。
“张文清的案子我帮你问问。”
向欣欣一蒙。
问问？
池正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刮起一道阴风。
“赵利来了。”
向欣欣瞪大眼睛。
除了在火车上的时候，她还是第一次见池正动用法术。
在特调局的地盘上，这样真的没问题？这么嚣张？
然而她震惊的不止这一点，还让她震惊的是，来的鬼，竟然是赵利。
“你莫不是在苟我？”
“苟你做什么？我叫他现个行给你看看？不过他模样有些丑，可能会吓到你。”
生前被铬酸洗液浇过，身子毁了大半。
池正抓了沙发上的毯子朝空中一扔，下一瞬间，毯子就在空中被人顶住了。毯子底下却是空荡荡的。
确实是有鬼在那的。
只是向欣欣看不见。
池正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纸笔，“有什么想问的，你直接问。他会写下来告诉你。”
向欣欣想了想，决定试一试。
“你为什么要吓张文清？”
刷刷刷。
笔尖在纸上书写。
【因为她是个贱人！她想要我的财产，假意和我结婚，之后让她的姘头把我杀了】
向欣欣骇然。
“你的意思是，王业书杀你，其实是张文清的唆使？”
目前仅有的线索渐渐串联。
为什么王业书作为一个前途大好的青年，会自掘坟墓得当街杀人？
为什么外界会有传言，说张文清婚后和前男友不清不楚？
为什么张文清住的地方会那么好？
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张文清和王业书是一对情侣，然而家族联姻，以及张文清本人贪图赵利的钱，所以分手和赵利结婚。
婚后，张文清和王业书依旧在一起，或许是哭诉，或许是抱怨，诱导王业书杀了人。
张文清一个人占据了所有的财产不说，还没有丝毫杀人嫌疑。
自己干干净净，手上一点鲜血都没有。
还以一张受害人的面目出现。
太厉害了。
不知道她开不开班。
向欣欣想弄死向玫和仲长舜。
茶几上的笔还在动。
字迹力透纸背。
【我要弄死她弄死她弄死她】
向欣欣沉吟，“从法律上来说，张文清无罪。”
当街杀人的是王业书。
况且王业书已死，找不到任何张文清教唆犯罪的证据。
“那王业书自杀，是因为你吗？”
【对是我告诉的他】
【他崩溃了】
【自尽了】
***
别人查案：抽丝剥茧，条条线索。
池正查案：叫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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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欣欣：一个能把疯批给气疯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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