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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欣欣都要烦了，一抬眼看到池正的外衣还沾着自己的呕吐物，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
她悄悄拉了拉池正的衣服。
池正配合得低下头。
“我说，你能不能把你的外衣脱了？那个被我弄脏了。”
池正低头看了一眼，不在乎得道：“没事，被你弄脏的也不止这一件。”
向欣欣反问，“我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卡壳了。
是有。
那五天的时候。
要是放在以往，池正肯定要逗她两句，在把人搂压在怀里好好亲一通，啃个遍的。可现在没那个心思。
他觉得她的宝贝就是个玻璃制品，都不用她嚷一声疼，光是呼吸，他都害怕她生出裂缝。
杨畏检查完，看着表单。
“没事，其实身体要比上次来的时候好一些了。就是今天受了点刺激，刺激到肠胃了。这几天注意饮食。”
池正不放心，“就这样？”
杨畏无语，“不然呢？”
池正连人家医药世家，几代人供养的灵草都连盆端来，天天给人熬了，当糖水喝，这身子不好也得好！
池正还是不大放心，要杨畏开点补药。
杨畏气得头疼。
池正但凡摊上一点他老婆的事情，他就没脑子！
要不是打不过池正，他真想把人给打出去！
向欣欣其实吐过之后就好了很多，还很有食欲。但池正不敢让她多吃，就挑着清淡的，对身子有好处的给她吃。
向欣欣冷静的目光落在池正的身上。
他面色冷淡，并不言语。
可是，他会为自己挑鱼刺，会在热水递来之前，先用手心在杯壁上试了试温度，会把她的棉拖换成了厚底的，更绵软的。
向欣欣缓缓收回目光，指腹摩挲着玻璃杯的杯沿。
看上去是在思考什么。
良久，她问：“案子有进展吗？”
有的。
池正把向欣欣托抱起来，放在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好。没敢给她看文件或者是照片，尽量用平和的语言描述。
通过地铁站的监控，他们看到那几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越过护栏，跳了下去。而跳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在打电话。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但离奇的是，现场没有找到死者的手机，连残片都没有。
警方调查了所有死者的通话记录，却发现，在那个时间点根本没有通话记录。
诡异得让人毛骨悚然。
那几个人自杀，跳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列车上，导致列车脱轨。
车厢里的民众死伤也不少。
案件很快由sg与特调局接手。
池正俯下身，鼻尖顶着向欣欣的脸颊，是很亲密的姿势。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
香香的。
脸蛋软软的，有点冰。
但是他好喜欢，让人想一直这样贴着，嗅着，再狠狠亲一亲，把吻痕都留在她的脸蛋上，再顺着往下吻她。
可是不行。
池正只敢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克制得亲了一下她的脸。
“几名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后续你想参与的话，就乖乖养身子，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去。”
“想去。”向欣欣转头，潋滟的眼眸含着温软的情愫，重复一遍，“池正，我想去。”
池正心尖一抖，根本忍不住。把人摁到柔软的大床里，克制得在她的脸颊上，嘴上亲吻。
又急，又温柔，又小心。
“还行吗？难不难受？”
向欣欣摇头。
池正低头，嘴唇贴着她的嘴唇狠狠蹭了蹭，吸了一大口阳气似的。
“你早点睡，明天我就带你去。”
向欣欣睡了个饱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
池正带着她出去走访调查。
几名死者身份不同。
池正让向欣欣选自己感兴趣的，向欣欣选了个小姑娘。
十八岁，高中辍学，酒吧打工。
打工的酒吧，并不是什么高档酒吧，很嘈杂，很混乱。里面有不少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相拥跳舞。
空气浑浊。
池正一直盯着向欣欣，害怕这样的环境，她受不住。
但向欣欣反应良好，很乖的拉着他的手。
她的依赖，温顺，让池正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拖回家，从头到脚亲上一遍，好好疼爱一番。
向欣欣找到酒吧的经理，说明了来意。
经理起初表现得非常的慌张，但很快冷静下来，带向欣欣和池正到了后面，相对清净的地方。
“小丽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爸妈都在工地打工。去年她爸妈在工地出事死了。本来是有一大笔赔偿金的，但她的亲戚们一拥而上，把她的赔偿金瓜分了不说，还鸠占鹊巢，把孩子撵出来了。她没法继续上学，就在我这里打工。”
向欣欣问：“那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经理用钥匙打开小丽的储物柜，“就在员工宿舍，要帮你把她的室友叫过来吗？”
向欣欣摇头。
经理随便拿了个筐，把储物柜里的东西装进去，放在桌子上，笑得讨好，“请问二位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向欣欣微笑，“没有了。”
经理立马识相地退下。
向欣欣刚要伸手去拿筐里的东西，被池正握住了手。
“还没查清楚，这些东西，不要乱碰。”
既然是灵异案件，那么任何东西都会成为鬼的媒介。
向欣欣收回手。
筐里的东西很简单，也不值钱。
几枚蝴蝶结的发卡，一个小小的针线盒，看上去用了一半的，叫不出牌子的口红，以及香水。还有，一部手机。
池正戴上冰冷的塑胶手套，把手机拿了起来，没发现有什么特别。
向欣欣问：“这是她丢的那一部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池正把手机装进密封的塑料袋，“暂时没有。”
就算他们手上的这部手机真的是鬼杀人索命的媒介，那名厉鬼也不会时时刻刻躲在这部手机的后面。
恐怕要把所有受害者的手机都找到，才能搞清楚。
“您来得可真巧，前面刚有两位警官来查案。你们齐心协力，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经理的话从外面传入。
下一秒，门被推开。
向欣欣回头。
仲长舜和向玫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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