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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稳，司机从车上走下来，绕过车前，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漆黑的车身，亮着光的车厢，洞开的车门，像一个怪物的血盆大口，等着人自投罗网。
池正似乎是笃定了向欣欣会跟上，抬脚走过去。
向欣欣跟上，上了车，尽量把自己缩在车门边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车厢的气氛低沉压抑得可怕。
池正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向欣欣能感觉到。
池正生气了。
很生气。
车子平稳地开上了大路。前座和后座之间的挡板缓缓升起。
池正解开了袖口的两颗纽扣，又将领带往下扯了扯，“过来。”
声音没有起伏，没有情感，让向欣欣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寒意。
这是很生气了，等不及回家，就要发作。
向欣欣往他那边挪了挪。
大概一毫米。
池正睨了她一眼，长臂一伸，抓住向欣欣的胳膊，就把人拖到眼前。二话不说，把她的衣服给扯了。
扣子崩落，砸到车窗玻璃上，不知道滚到了车厢里的哪个地方。
他伸手探进向欣欣的衣服里，“他碰你没有？”
刚摸上侧腰，向欣欣就隔着衣服按住了池正的手，急声解释，“没有！”
池正的手就那么放着，也不乱摸，也不挣扎，静静的贴在她的肌肤上。
“那你脱了，我看看。”
向欣欣惊惧又羞耻。
她紧紧握住池正的那只手，企图以此寻得一点安全感。可她心里有比谁都清楚，她这一点力气在池正面前，和纸糊的差不多。
“真的没有，我没有告诉他你的身份。”
池正的目光落在向欣欣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定定地看着。
“那你们说了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想和向玫在一起。”向欣欣顿了顿，抬眸去看池正，“你救了向玫？你喜欢她？”
“向玫就是天台的那个女的？”池正挣开向欣欣的手，扯了扯她的衣服，“没你大，不喜欢。”
“……”
向欣欣咬牙切齿，带了点火气，“那你还救！”
池正一愣，没想到她还和自己发火。
“你能和仲长舜在一起浓情蜜意，我救个快要摔死的人，你就跟我发火？你是不是想她死？她死了，你就又能和仲长舜在一起了。”
“谁想了？”
“你没想，你为什么要把我支开，单独去见他？”
池正心里火成一团，恨不得把这个人一口咬了，嚼巴嚼巴吞到肚子里，妥帖得收着。
看她还怎么跑！
看她还怎么惦记别人！
看别人怎么觊觎！
向欣欣懒得和这个疯子说话，省得火上浇油，到头来倒霉的还是自己。
可她的沉默落在池正眼里，就是默认。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生气？是你，你明明有未婚夫，还来招惹我。是你叫我跟你试试。”
他被她骗了。跌跌撞撞地捧了一颗心出去，被人扔了，捅了，踩了。也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收回来。
他却依旧喜欢向欣欣。
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欣欣面前一败涂地。
可他想赢！
他要赢！
向欣欣看着池正，有某种隐隐成形的感觉，在心里起着漩涡。她无暇细究，恐惧暂时盘踞了心头。
池正声音清冷，像一把尖锐的刀，抵在人脆弱的神经和皮肤上。
“你是知道仲长舜会来，所以想来查案。”
向欣欣睫毛一颤，垂下眼。
被他识破了。
她发觉了他态度的和缓，利用了他的和缓。
池正缓缓道：“你根本不是想查案，想查就不会把证据丢掉。你就是来见他的，为了见他，你又骗我，又利用我。”
用那样柔软的眼神跟他说：“池正，我想去。”
向欣欣可真是个坏人。
可这个坏人给的一丁点儿好处，哪怕包着玻璃，他都觉得甜。
隔绝出来的后车厢里只有池正和向欣欣。
很安静，气氛凝固到让人觉得呼吸都不顺畅。
向欣欣垂着眼，视线里是自己压着的，贴在肌肤上的那只手。
池正的。
她无比清楚地细细体会过，这双手有多么灵巧，又有多么有力。
这个车厢内，无路可逃。
这个车厢内，危机四伏。
下巴被人扼住，向欣欣被迫抬起头和池正对视。
视线冰冷。
他慢慢勾起一个令向欣欣毛骨悚然的笑。
“欣欣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吗？”
“我……”还没想好怎么编。
她的沉默让池正脸上挂着的那点笑意彻底消失不见。
池正忽然用力，把人摁住。将她所有的挣动和反抗，强行镇压，带着一股子狠劲儿，把向欣欣的手给捆了，又用领带蒙了她的眼。
她试图和他沟通，开口时颤抖的声音暴露了她此刻的惊惧。
“池正，你冷静一点。”
“我看起来不冷静？”
池正的手指轻轻地描摹着向欣欣的脸颊。
白皙的肌肤在车顶的灯光下，显得暧昧又言情，她又单薄，整个人就像是细茎托着的艳丽的花。
极美，极漂亮。
池正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又脆弱，又心狠，又漂亮。
手指往下，他摸到脖子上脆弱的血管，还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池正反反复复得摸，神经质般的，仿佛犯了瘾，只有这样才能堪堪解瘾。
向欣欣受制于人，脆弱的脖颈又被握在旁人手里，腿根都因为紧张而痉挛。
“我要是不冷静，你现在应该是一具乖巧的死尸。”
向欣欣浑身都冒了冷汗，身体绷紧，像一张被拉满的，快要断裂的弓。
池正情不自禁得靠近她，喷在肌肤上的热息，惊红了一小片的肌肤，粉粉的，嫩嫩的。勾得他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向欣欣浑身都是酥酥麻麻的，她不适得挣动。
池正立马掐紧了她的腰。
“别动，别逼我把你扒光了，打开车门丢下去。那明天的新闻标题会是什么？向家养女街头裸奔？”
向欣欣立马就不敢动了，身体却违背了她本人的意志，忠诚的遵循着内心的恐惧发着抖。
“向欣欣，游戏是你先开的场，玩就要玩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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