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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在房间里吃吧，你不是说腰酸吗？我们就不出去了。”
池正搂着向欣欣的腰，将她送到桌前，把她摁在了椅子上。
“刚刚的点心也没吃几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运动过量，所以没什么胃口。
池正端起桌上的碗，夹了向欣欣爱吃的菜。一口饭，一口菜得喂给她吃。
向欣欣吃不下旅店的点心，纯粹是觉得不好吃。现在像个孩子一样被池正喂着吃。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从脚底蔓延上来。
她想把碗拿过来，池正却像是得到了乐趣一般，舍不得放手。
“喂饭而已，喂你别的都不见你害羞。乖，张嘴，啊……”
向欣欣差点被他这一句话，把刚刚吃下去的米饭都给呛出来。
脑子里开始轮播见不得人的画面。
向欣欣上辈子和仲长舜上过。
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仲长舜是偏向温柔的。
但池正只要上了那张床，就跟没了绳子的狗一样。
他会照顾对方的情绪，会帮助对方渐入佳境，不会糟践人，但明显性急，也比较狠。
没有哪一场，向欣欣不是精疲力竭的。
到最后都由着池正去弄，只要能放过她，都好说。
向欣欣面目狰狞，“我自己来！”
池正乖乖得把碗递给她，“吃完饭，我们找部电影看看好不好？”
“不是说出去逛街？”
池正微微转眸，片刻后又毫无负担得笑起来，“我都忘记了，那我们就出去逛一逛。你穿点什么好呢……”
他嘀嘀咕咕得起身，去翻他们的行李箱。
向欣欣瞥了一眼，才注意到，池正的行李箱里有一半都是她用的东西。心口微悸。她趴在椅背上，“选好了吗？”
池正站起来，“选好了。我选什么，你就穿什么吗？”
向欣欣伸手接过他手上的衣服。
池正：“怎么选套的时候……”
刚刚挑选出来的外套被砸到了脸上。
“你自己穿吧！”
池正失笑，想追上去哄哄，结果卧室的门直接摔上，差点砸着他的鼻子。搞了半个小时，两个人才出门。
白水镇上此刻张灯结彩，几乎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走在镇子上，让人有一种穿越了的错觉。
池正领着她，挑人少的地方走。
向欣欣忽然问：“很多故事里，晚上鬼都很多。”
“白天也很多。”
“……”
“这个地方有点奇怪。怨鬼有点过多了。”
向欣欣的脚步骤然顿住。
过多？
“有多少？”
不会周围都是吧？
池正笑着把人拉到身边，压低声音吓唬她，“要离我近一点。”
向欣欣靠着木桥，眼含笑意，“你是不是在吓唬我？”
“不全是。”
“神经病，天天惦记占我便宜。”
“不行？”
不占老婆便宜，难道去外面占别人便宜？
池正微微侧目，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低下头，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下。拉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人包进怀里。
“冷不冷？”
向欣欣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她好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包进怀里。和别人很近，很近，近到能够闻到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味道。
很清新，很好闻。
让人不由自主地靠得更近。
池正一僵。
他对爱意的了解一向都比较单调，最初的了解都是从欣欣这里得到的。所谓爱意，就是要表达，要靠语言，要靠行为。
要亲，要抱，要做。
他很喜欢，也很享受。
但原来除去那种让人血液沸腾的爱意以外，还有这样温柔的，仿佛能将人托举而起的爱意。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慢慢回抱，将向欣欣往怀里揉了揉。
向欣欣抬头。
两个人唇的距离不停地缩短，拉近。
池正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很快，很快。视线里只能看到向欣欣不断靠近的唇，红色的，还泛着水光。
潜藏于黑暗的仲长舜，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幕。
即便知道了，欣欣和池正现在的感情是定局，即便看到了，欣欣的身上那各种各样的痕迹，他也难以面对眼前这样一幕。
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连每一次的呼吸都变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没有冲进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把快要吻在一起的两个人给打散。
好在，向欣欣在快要吻上池正之前，停了下来。
仲长舜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松下的这口气变成了比刚才成好几倍的痛楚返给了他。
向欣欣眼盛笑意，眼中还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像只小狐狸一样。
“你以为我要亲你是不是？”
舌头都伸出来了。
向欣欣调笑，“怎么会有人还没有亲亲，就先伸舌头啊？”
“耍我？”
“谁叫你涮着我高兴。”
“谁涮你了？是真的有挺多的。走两步就能和一个鬼打招呼。”池正开始吓唬老婆，“要不要我让你看看？”
向欣欣瞪大眼睛。
“不要！”她才不要看到这些东西！
池正搂着向欣欣转了个方向，用自己的背挡住黑暗中某个人的视线，低下头，“敢耍我…看我不亲死你。”
“?G?G?G！大庭广众！池正！……唔！”
仲长舜控制不住上前一步，险些一脚踩进了水里。痛楚、后悔、懊恼、对仲长舜的恨意交织成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在胸腔内不停地翻涌。
他转身，神情僵硬得快步离开。
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他有预感，再不离开，那份痛楚将不会是自己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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