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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传开的副手检查了一遍现场，百思不得其解。
赵传开灭了手上的烟，“池司长说要派个帮手来，人到了没有？”
“还没。”
赵传开烦躁得弹了一下烟，烟灰落在了垃圾桶上。
他转身对副手说：“手机给我，我给池司打电话。自己要查案，不亲自来就算了，派个人还迟到，这他妈够可以的。”
副手抬眸，看到一个人走进来。
“赵队……”
“干嘛？别吵吵我。我给池正打电话，搞什么东西。”
副手指指他身后。
赵传开回头，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他迅速反应过来，弯腰捡起来，按灭了扔在垃圾桶里面。
“你怎么来了？”
齐羽微微一笑，“池司叫我过来。”
赵传开：“……”
池正那小子故意的。
副手眼珠子左右一晃，轻轻撞了撞赵传开，一脸的坏笑。
“赵哥~”
赵传开面无表情，并且一脚踩在了副手的脚上。副手嗷了一声，然后迅速收声，倒抽了好几口凉气，“哥哥哥！脚！”
赵传开把脚挪开，轻咳一声走到齐羽面前。
“你不是跟着欣欣的吗？他也舍得把你调过来跟我一起查案？”
齐羽莞尔。
池正和她说的原话是：那小子对你有想法，你去他会老老实实地把查到的给你。
“欣欣今天在家里，不需要我。池司说，你同意让我传话，所以我就过来了。”
赵传开轻哼，“资本家。早知道我就不说这话了，害你多一份工作。”
齐羽低笑。
“没关系的，能帮上忙，我很高兴。”
赵传开抿唇偷笑。一抬头看到墙根边上，一边找线索，一边偷看他们的副手。赵传开上去给了副手两脚。
赵传开带着齐羽一起勘察现场，趁着副手不注意，他压低声音问齐羽，“你不是鬼吗？难道没有其他途径能够调查？”
齐羽摇头，解释道：“我们平常的勘察，如果刚巧附近有目击的怨灵的话，我们会询问怨灵。”
赵传开露出一种“我就知道”的表情。
池正肯定就是靠着这个方式，迅速上位成为了司长。
这个挂逼！
齐羽缓缓道：“事发当日，附近并没有目击怨灵。”
赵传开：“……”
挂到期了？
齐羽轻声解释，“sg和特调局也不是吃白饭的，这个世界上的怨灵并没有那么多。”
齐羽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挠在耳蜗。赵传开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痒，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
一边一直暗中观察的副手，眼睛都瞪大了，暗戳戳得朝着赵传开递眼神。
妹子啊！
难得遇到一个有感觉的妹子，不上干嘛呢？！
赵传开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说：“我副手刚刚说让我带你去尝尝我们经常聚餐得一个馆子，他请客。”
副手当场嚎起来，“赵队，你这……”
赵传开转头，冷冷瞧着他。
“不是你说的？”
副手咬紧牙关，“是我。”
*
仲家：
虽然新年已过一个月，但早晚还是冷飕飕的。但仲家的别墅内，空调的暖气开得很足。客厅里面摆了一盆红色的杜鹃花，花开得很盛。旁边有一小棵郁郁葱葱的罗汉松。仲云霆正在修建枝桠。
仲长舜的车在台阶下缓缓停下。
仲顺正在和仲云霆聊天说话，企图多要点零花钱。他近来包养了两个小明星，正是新鲜的时候，手头需要钱。
钱还没要来，他就看到了仲长舜进了门。
仲云霆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仲长舜。
“前几天交给你的工作，你完成的都挺不错的。”
仲顺在旁边变了脸色。
他知道前阵子仲长舜翻了个大案子，得了表彰。也知道仲长舜在仲云霆的心里分量越来越重，却不知道仲云霆居然亲自给仲长舜布置任务了，还从仲云霆口中得到的夸奖！
仲长舜声音平静，“谢谢爸。”
“听说这阵子，向家那个叫向冉的小姑娘，挺缠着你的。”
“是。”
仲云霆放下手上的剪子。旁边的管家立马上前帮忙处理剪子上的残叶，打扫周围。
“向家不过是依附于我们仲家生存的菟丝，向家的女孩儿缠着你，太正常了。如果向冉真的要你娶他，你准备怎么办？”
“娶。”
仲云霆擦了手，眼神示意仲长舜跟上。
仲长舜跟着仲云霆走进书房。关上书房的门的前一秒，他看到楼下的仲顺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忽然在这一刻理解了欣欣。
他从前将仲顺是为死敌，将仲家的那些公子哥视为有力的竞争对手。
而当仲长舜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把那些曾经的对手远远甩在身后的时候，就会发现，那些人很渺小，不值一提，宛若蝼蚁，连让他的心绪发生波澜的资格都没有。
仲长舜关上门。
仲云霆道：“仲顺还是个孩子，脑子里一天到晚，就只有吃喝玩乐。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仲云霆顿了顿，才又说：“你如果真的和向冉在一起了，那你想要的向欣欣怎么办？”
仲长舜答：“只要有足够的权势和地位，我还是有办法让欣欣回到我的身边。”
仲云霆笑了。
权势、地位。
“你觉得当前仲家的权势，地位够不够？”
“不够，还需要再往前走。”
仲云霆走到书房的桌子前面，摸了一下桌子底下。仲云霆身后的书柜打开了。
“你跟我过来，我带你看看仲家能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依托的是什么。”
仲长舜看着书柜后面的台阶通道，黑漆漆的，透着一股莫名的森寒。
仲长舜跟在仲云霆的身后，走进去。
越往里面，就越能察觉到里面怨气很重。
仲长舜隐隐明白了，往前，他将会看到的是什么。
仲云霆走在前面，步伐轻缓，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这不过是普通的台阶，普通的走廊。
道路的尽头是一扇上了锁的厚重铁门。
仲云霆停了下来。
这里，他走过无数遍。
为了仲家的繁荣和权贵。
他来过这个地狱般的暗牢，无数次。
“感觉到了吗？这就是仲家的秘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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