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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明明是一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
现如今，明面上看确实是这样没错，可私底下，她家小姐竟然像一个胡闹的小孩一样。
“不要，我就睡这里。”
殷芮涵想也不想的拒绝。
沃绿心里那股不对劲更加强烈。
她纠结地看向殷芮涵：“小姐，您与大小姐睡在一张床上，大小姐也会休息不好。”
“不会，你们退下吧。”殷朵没来由升起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悦，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小姐……”沃绿被殷朵的语气吓到，求助似的看向殷芮涵。
殷芮涵没有躲看她一眼，扑通一声躺在床上，抬起胳膊随意地挥舞一下：“都下去都下去，我今天好困。”
殷朵冷漠地看向沃绿：“退下。”
沃绿目光闪了闪，低敛眉眼道：“是，奴婢等告退。”。
出了房间，沃绿捏了捏拳头。
乡下长大的嫡女，犹如拔了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凭什么任她带着她家小姐走上弯路？
二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乃至皇后的，如果就这么厮混下去，万一嫁到太子府，就凭这几日学坏的这些习惯，便会被太子不喜！
早知道这样，她在上次老夫人病了之时，就不做好人提醒大小姐应当去寿和院。
看来好心还真是会办坏事。
不行。
她一定要阻止她家小姐继续和这大小姐学这些坏习惯！
屋中，殷朵目送沃绿出去。
这丫头离去的背影似乎带着愤怒。
“啊！好舒服，坐了一整日的马车，累死了，不过还是很开心。”
殷芮涵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舒服地舒展了一下手脚。
殷朵的思绪被殷芮涵吸引。
她收回目光，在殷芮涵身边躺下：“为何？”
明明在马车上累得几次都差一点歪着脑袋靠在她的身上睡着，现在却说很开心。
简直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傻子一样。
“因为姐姐终于迈出了得到殷光远认可的第一步，即便殷光远现在没有歇了拿你填三皇子那窟窿的心思，可是这毕竟是迈出了第一步不是嘛？”
殷朵轻笑一声，侧过脸，看向躺在旁边的殷芮涵。
虽然已经疲惫到睁不开双眼，可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却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你自己呢？”
从两人相识到现在，殷芮涵仿佛只因自己而或喜或悲。
那么她自己呢？
一阵轻微均匀的娇鼾响起，殷芮涵的胸口平稳地起伏着，竟是已经睡着了。
殷朵目视殷芮涵，一眼不眨地侧过身子。
一阵特属于殷芮涵的香气在鼻尖撩拨。
不知是什么美物入梦，殷芮涵翘了翘湿润的唇，绽开一抹痴笑。
“谢谢你，涵儿。”
殷朵说话的气流使得殷芮涵的耳后一阵酥痒，本能地瑟缩一下。
殷朵来不及躲闪，只觉得唇瓣被什么轻触一瞬，但又不是很真实。
喉头一梗，慌乱间，想逃离。
“姐姐，快睡吧。”
殷芮涵半梦半醒喃喃一句。
殷朵直勾勾盯着殷芮涵的眸子，良久，直到确定殷芮涵没有醒，这才放下心来。
“好。”
殷朵强压下扑通扑通的心跳，躺平，摸上自己的脉搏。
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与殷芮涵有什么奇怪的接触，便会心跳加速。
她一度以为殷芮涵身上的香味会诱发自己心症，可看脉搏强劲有力，并无不妥之处。
通身的疲累没有支撑殷朵将这件事琢磨清楚，翻了个身，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
殷朵和殷芮涵二人便被叫起梳洗打扮一番。
一切就绪，殷朵和殷芮涵二人来到宗祠，在殷氏族长的见证下，殷朵在祖宗牌位面前磕了头，受了礼，算是上了族谱，而殷芮涵也正式将自己的身份更为殷侯府二小姐。
两人从宗祠出来，正打算回正厅，智宸突然出现在面前。
多日不见，智宸眸中闪现的那股精光消失不见，胡须冒出了青茬，眼下发淤，眼珠布满了红血丝，而一身衣裳也换成了乞丐的粗麻补丁衣。
衣裳破破烂烂，勉强遮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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