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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北京的胡同一样，街道逐渐变得窄小，柏油马路不知何时被替换成了石砖。
在道路窄到汽车不能通行之前，车开进了死胡同里面停下，三人不得已只能步行前去。
“喂！”vermouth熄了火，转身怒道，“我忍无可忍了，你找的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距离市区最近而又安全的地方，”森橘平没有在意她的怒火，只是平静地说着，扭头透过后车窗，看向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曾经这也是最繁华的地带之一，都怪时间更迭地太快了。”
“鬼地方？走到这里已经不错了，沿途我一直有在注意，暂时没有任何跟踪的车辆。”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但这不意味着我们就有多安全，他们有能力查看所有的监控资料，而这里——旧年代的产物，并没有任何监控可查，也是犯罪极高的灰色地带。”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会在我们消失的地方开始排查。”安室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就算这里很大，我们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也能搜索这里的酒店或者是民宿，确定我们的方位，可这不是.....”
安室透的话被打断了，森橘平接住了他的话茬：
“关门打狗，瓮中捉鳖，此策不当。”
森橘平很明白，安室透欲言又止，vermouth接着说：“你的计划是？”
“是你。”他平静地对着vermouth道。
vermouth：“????”
vermouth:“......”
“计划就是你，在到我说的民宿之前，先在车上给我把易容整好了。”
“虽然时间有限，但是时间已经尽可能被我拉长了。”
“不只是我和透的，你顶着一张大明星的脸，生怕别人不认得你。”
森橘平毫不掩饰地娓娓道来他的计划，vermouth的脸越来越黑。
“好啊，我事可还真多，直接贯穿你们的整个任务，呵。”vermouth道，“真是‘物尽其用’，真会为组织省钱。”
“谢了，不成的话，我再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买卖很划算吧。”
“你的一个人情，还说的过去。”vermouth盘起自己的长发，拿出副驾驶上包里放着的易容材料，快速调配起材料的浓度，刮在手上试试颜色。
“我打算把你易容成在美国的一个合法身份，分部的人应该没有那个能力联想到你身上，也不会那么闲去查一个对他们无关紧要的人－－去查一个美国人的出境记录。”vermouth道。
“当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千面魔女’也来了呢。”森橘平刚刚才逗了猫猫，现在勾着手指在猫猫手心里挠。
安室透：“......”
这算不算骚扰，可是按以前的关系来说，这样很合法。
安室透很恼，抽出一瓶放在车后的矿泉水瓶，问道：“这个水能喝吧。”
“这可是才放上去的，当然能。”vermouth回答完，就问森橘平：
“tokaji，这张脸如何？”
vermouth征求了一下森橘平的意见，举起刚刚做好的假脸：“和两年前的一样，当年顶着这样一张脸，把fbi和cia闹得鸡飞狗跳。”
一张很文艺的脸，像那种只拿笔杆子的，毫无防备的脸。
曾经他让一帮美国佬狠狠记住了这张脸，有且只使用过一次，就上了两大组织的黑名单。
战功显赫。
现在俄国，应该没事......吧......
“你敢做出来，我就敢用，我记得在刚才买西服的店里，我顺了一副眼镜，正好合适。”森橘平道，“透的呢？大明星的眼光可以试着帮他选一下。”
“其实啊，我有一个主意~”vermouth的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地微笑，嘴唇轻启，“你不要怪我就行，毕竟我也是为了安全呢~”
森橘平被这突然上调的语调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抖了抖手臂，正色道：“当然，你说就行，只要不太离谱，我就......”
“我觉得你们两个在易容期间可以做夫妻~”
噗－－
安室透刚喝了一口矿泉水，立马喷了出来。
森橘平：“......”
“怎、么、样。”她调笑道。
“你？认？为？呢？”居然是安室透接了话。
“这是我没料到的，他没生气，bourbon你怎么反倒气成这样，很排斥tokaji嘛~”
“透很排斥我？”森橘平反驳她，“即使四年前我的小组就解散了，但是不能否认的是，曾经我们的默契，就算是gin的小组，也不能比。”
“我不介意。”森橘平道，“看透的意思了。”
“如果我拒绝可以吗？”安室透试探性问了问。
森橘平一愣，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也是，两个男人，如果友谊突然就变了质，很奇妙的感觉，森橘平认为，这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胸口有点闷罢了。
可能是莫斯科的冬日的天总是乌压压地，逼得人难受吧。
“如果你否认了这个提议当然可以，我还有b方案，位置换一下就行，我来当tokaji的临时妻子，一切都是为了安全，夫妻这种关系可以让他们更加降低怀疑。”vermouth道。
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可以听到从没有关紧的车窗的缝隙里，传进来的风声。
“那就不浪费时间了，暂时就定成如此......”还得是vermouth打破这一氛围。
“我接受。”安室透垂下了眸子，“我重新选择一次，不是还没定吗，可以再选一次吗？”
“我不介意。”
“森。”
“如果可以，能再来一次吗？”
“嗯哼~”vermouth道，“这就对了嘛~”
“不要勉强自己，违心的事不必非要去做。”森橘平道，“只是一个提议没必要较真。”
“我没有！既然这是更好的办法，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我也想尽早完成任务。”安室透解释道。
“好。”只留下森橘平淡淡的回答。
......
【莫斯科一家普通的民宿】
三位亚洲面孔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口，三个人都很年轻，带着青年人独有的朝气莅临有些破旧的旅店。
其中一位戴着金丝框眼镜，浑身书卷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民宿的房间在二楼，一楼算是旅客们用餐的地方。
两个小女孩本来还吃着甜点，旅店门被打开的时候下意识往那边看。
被这一行人吸引住了。
仔细一看。
又顿时发觉嘴里的蛋糕没那么好吃了。
疯狂磕糖。
“Видишь?Правда?Верно?（你看清了吗？是吗是吗？对嘛对嘛？）”一个小女孩拉着另外一个小女孩的衣领使劲摇晃。
“Точно!Завидую~（绝对是!羡慕了~）”另外的小女孩表现的更加兴奋。
就那么一瞬间，金丝框眼镜青年的衣服下摆露了出来——
是两只牵着的手。
光明正大。
紧紧交握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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