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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干什么去不好，你跟着那几个老小子下什么地，下地很好玩吗？”张启山眼中没有半点笑意。
“我不想你跟我们一样，身上沾染上这股地里腐朽的臭味，这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张?把手放在他手上，轻轻地蹭了蹭。
“你。”张启山气得笑出来，“我想你学会撒娇，又不想你学会。”
从不会撒娇的孩子突然撒娇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他每次都缴械投降。
“信上我没有写清楚，这回的事儿有蹊跷，恐怕跟张家有关。”张启山说起正事，神色一肃。“广西桂林苗寨人来信，指名张零入寨接受供奉。”
“苗人自称蚩尤后人，张家秘书中记载，此地苗人是守护广西张家的外家人，由张家本家人统率，第二十三代张启灵之后，就不再控制苗人。”
张启山虽然远离张家，实际上并不能完全脱离，二十多年前，张启山接令成为中部档案馆负责人，他同时也是张家外家执法者。
张启山接管的第一时间就进入了档案馆，却没有找到自己最想要的资料。
“我去？”张?歪头，在心中思考了片刻自己的记忆中有没有关于苗人的。
“他们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张启山也很奇怪，他本想问问张?是否知情，看样子张?也不知道，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张零”还有剩余价值？
张启山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我跟你一起去。”
张家若是要动他，他张启山绝不会手软。
“不用了，我大概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张?可不敢让张启山跟着去，让他去了还得了。
“？”张启山不解，张启山觉得有些不妙。
张启山这边也确实脱不开身，张日山带了些文件来，张启山就不得不出趟差去。
再三嘱咐之下，张?一脸“看开了”的木讷表情一边点头应道“嗯嗯嗯好噢噢我知道我不会去”，张启山才坐上车离开。
“……佛爷，您人设崩了。”张副官坐在旁边，看了眼前面一脸茫然的司机，偷笑道。
张启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咳咳，嗯，那个，我们这次的人……”
张?搭着车几经周折，又转乘牛车，最后张?干脆让跟着的人在山下等着，自己步行上山。
没了旁人，张?独自一人跟着领路的苗人提气上山速度快了不少，天黑前到了潜藏在深处的苗寨。
“首领，人到了。”（苗语）
张?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苗人叽里呱啦的说话。
“忘记了，他不会说苗语。”（苗语）
“阿滕！”（苗语）“翻译一下，跟他说。”
一个皮肤黝黑的高个子挤了进来，嘴里应着声。
“哎，哎，阿滕来了。”（苗语）高个子嘿嘿笑道，然后弯腰看着张?。
“猛怄！你就是首领说的张守灵？”他用一口流利的长沙话问道。“听说你在长沙生活，你听得懂吗？还是河南话？武汉话？杭州话？”他又换了几个方言。
“张守灵是什么？”张?抓住关键词。
“看来是听得懂。我叫阿滕，张守灵啊，就是我们苗寨供奉的守护神，你是第一个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呢！”说到最后，阿滕笑容变得有些诡异，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你们找我做什么？”
阿滕用苗语跟首领说，然后回头告诉他：
“请求张守灵带我们取出浮屠。”
苗人首领叽里咕噜地说着，然后带着所有人跪在地上。
张?漠然地看着他们。
“我没有这个义务。”
“首领说，这是请求，也是张守灵的使命。”
“如果不把浮屠取出来，苗寨就会毁灭。”
张?表情有几分松动，见状首领更是磕了个头。
“dliangb，kuvnugkoj”
“神啊，我们请求你。”
“……”张?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悲悯。
最终张?还是答应了帮苗寨人找到七级浮屠。
“首领说，你先住下，这几天咱们去收拾东西再出发。”
“由我阿滕来带你领略一下苗寨的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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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每哈登？”张?学着拗口的话重复了一遍，阿滕才想起来，用长沙话重新说了一遍。
“我的意思是，你去哪里？”
“回去休息。”
“今晚有舞会呢，一起来吧！”
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抱起来往寨子中心走去。
被轻轻放在座位上，一大堆苗族小姑娘拥了过来。
叽叽喳喳的，阿滕带着羡慕嫉妒的表情，都翻译不过来。
张?面前堆满了鲜花和美食。
苗人们人手一个拿着一个管状乐器往广场聚集。
“这是芦笙，你会吗？我教你啊！”阿滕看起来很喜欢舞会，他精力旺盛，跑去要了个新的芦笙递给张?，然后教他吹。
“这是芦笙舞，美吧！”
一排苗人呈一字型排开，吹着排芦笙，边吹边跳，一群穿着华丽银饰衣裙的姑娘们把芦笙队围在中间，随音乐节奏跳舞旋转，身上的银饰随身体摆动发出悦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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