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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快门声响起，张?敏锐地扭头看向声源。
“不好意思，小?，你刚才跟湖的构图实在太美了，我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删了。”齐羽拿着照相机歉意道。
“没事。”张?收回眼神，回过头不再看着湖面发呆，转而看向走过来的陈雯锦等人。
霍玲儿把头盔整理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哼，我都把头盔戴好了你才来，怎么不给我也拍一张？”
“待会结束了再给你拍吧？”齐羽好脾气地笑笑。
“这还差不多。”霍玲儿转而高兴地跟张?说话。
张?一边听霍玲儿说话一边穿戴潜水的装备。
“无三省人呢？”陈雯锦皱了皱眉。
“还没跟他说我们今天下水呢。”
“大概是去勘测了吧。”
“不管了，所有人，下水！”陈雯锦道。
齐羽、张?、霍玲儿、张启灵、陈雯锦等共八人对了个手势，往后倒去。
几人按照上次的路线进了水底的青灰色建筑群。
“咕噜咕噜……”齐羽嘴里冒了几个泡，想起来水里不能传声，才对着张?打了几个手势。
“你还好吗？”
一进这建筑，张?的身形就停滞了一下。
齐羽在张?身边，正好看见了，因为潜水镜挡住看不清表情，他便直接询问张?。
“没事。”张?朝他摇头，面色有些古怪地继续前进。
顺着水底的古道，几人一路向前，直接探进了古楼的内部。
与此同时，岸上驻扎的二十几人正在忙碌。
另一队身影悄然而至，无三省根据暗号跟他们接头。
“来了。”
在现身的前一刻，领头的人举起了手：“停。”
所有人立即隐藏在旁边。
原来另一边来了人，是阿盘跟他的兄弟们。
阿盘等人偷偷从后面进了考古队的仓库。
“喂！你们在干什么？！”一个考古队员正好进仓库取东西，看见了阿盘。
阿盘立即把人拖进去，捂住口鼻不让他发出声音。
那人拼命挣扎，阿盘跟另一个兄弟心跳如擂鼓，也用了死力气去按。
一来二去，那人渐渐不挣扎了。
见人失了动静，阿盘才颤颤巍巍地去探他鼻息。
“坏了，没气儿了！”他往后一坐。
几人还没缓过劲来。
“你们是谁……”靠近门的兄弟又拉进来一个队员。
那队员看见了地上的尸体，十分害怕，要逃跑去叫人。
……
连杀两人，阿盘几人也是特别惊慌，甚至胆子大了起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全弄死了！”一个兄弟发了狠，提议道。
“这可是二十多条人命。”
“已经杀了两个人了，咱们谁也跑不了！还不如全杀了！”
“没错，反正这荒山野岭的，死了也没人知道。”
“到时候咱们就说人被野兽给攻击了。”
“可是……”
“你想想咱们村里，外面兵荒马乱，自从新首领上任，咱们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对啊，这么多粮食，够咱们吃了。”
“……”
岸上，一场始于贪婪的杀戮悄然开始了。
几个苗人将尸体一个一个丢进了湖里。
解联环等阿盘几人离开后，朝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
“三年之内，清理干净。”
“是。”
解联环手下的队伍训练有素地进入了营地，把痕迹收拾干净，顶替了原来的考古队。
解联环则在旁边用铁水封棺。
“哥哥呢？”他看着手下用铁链封棺，侧脸问道。
“……张家古楼，非张家人进，有去无回。”
“哥哥是张家人吧？”
“……”
两个人不约而同没有去深究张?去了哪里。
解联环带着棺材连夜离开。
第二日，惴惴不安的阿盘还是去营地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吓得几乎昏倒，只是结巴着说自己来打猎，就逃似的跑了。
所有人竟然都还活着。
昨日死一般寂静的营地竟然好像一场梦一样，跟阿盘认识的考古队员还跟他有说有笑。
真是见鬼了。
等阿盘逃走后，考古队将所有资料销毁，迅速离开巴乃。
等陈雯锦等人逃出来时，营地空无一人，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他们又惊又怒，因为伤势，不得不先下山找了医院检查。
“张启灵”被张?按在病床上，病房内只有他们两人。
张?咽下喉间的血腥气，冷冷开口：“你不是张启灵，不准用这个名字。”
“我是张启灵！”那人愤怒，却无法挣扎，他在古楼里想暗算几人，却被机关喷出的碱性气体融化了肩膀。
“我是张守灵，你听过么？”张?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寒意。
“不可能！”张?的手收紧，杀意让那人的头脑发昏，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了更深的恐惧。
“连我都不知道，你算哪门子张启灵？”
张?的语气嘲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股隐隐的怒气，虽然不多，在这几十年的平淡里也算得上惊涛骇浪了。
“伤好后立刻滚，不要让我知道你再自称张启灵，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人瑟缩了一下，咬着牙点头。
+
张?一发现不对，出来就联系了解九。
“是你干的吗？”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轻易死掉。”解九的声音有些失真。
“你做了什么？”张?皱着眉，其实他已经几乎猜出了大概，却没想到解九的胆子这么大，心这么狠。
解九简单说了一些。
“你的信息不同步，当日有八个人进了张家古楼，死了三个。”
“……还有谁？”解九的笔一顿。
“陈雯锦，霍玲儿，齐羽，我，还有一个叫张启灵的人。”
“我会处理的。”解九了解到了几人的伤势，还有“张启灵”的事情，“你到这个地址来，去接下一个密令。”
“一向都是陈雯锦接命令。”张?皱眉。
“组织很多疑，他们没看到你不会相信脱离命令的考古队。”
“……”张?沉默了一会儿。“陈雯锦他们怎么办？”
“我会用假的密令去调开他们，你不用管。”
张?道：“解九，我发现你的确很聪明。”
“有时候当个聪明人也不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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