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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伸手：“有瓶子吗？”
虽然不知道张?要做什么，无邪在包里找了一下，找到了个喝完的矿泉水瓶。
张?：也行吧。
他伸手在无邪包里抽出匕首。
简单的在手肘窝的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后……
无邪瞳孔骤缩。
他的手抓住了张?的手，但张?的血已经流了出来，被接到了无邪手里的矿泉水瓶里。
“你干什么？！”无邪的语气很严肃。
胖子也从张?身后夺走了他的匕首，手按住了他的伤口。
“小?儿你这是做什么？被控制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还自残呢你这孩子！”
“有用。”张?凉凉地看了一眼瞄过来的华和尚跟叶辰，两人被看了个正着，心底抖了个激灵，转头去看别的了。
“能有什么用……”胖子也想起之前的放血时候，声音顿了顿，“那你怎么着也不能伤害自己啊！多疼呢，这伤口深的。”
其实也没多深，张?之前被几人混合教育了这么多次，这次也是想过了片刻，划的伤口三厘米不到，差点就自动愈合了。
但猩红的血液蹭在他皓白的玉似的腕子上，显得尤为刺目。
“三个小时。”张?又挤了一些进瓶子里才让胖子包扎。
无邪把盖子拧好，皱着眉看他：“什么三个小时？”
张?没再说话。
见状无邪也是有些抓狂。
：问孩子不听话怎么办？
：又不能打也不能骂，还能怎么办？
无邪和胖子感到了深深的无奈。
“这洞里不比外边儿……”胖子把张?拉到面前认真道：“小?儿，胖爷知道你厉害，也知道你特殊，但你还是个小孩儿，再怎么着流血的事儿也轮不到你。”
“跟胖胖拉钩，以后非必要不要伤害自己，就算一定要做，也尽量让自己的伤害最小，成不成？”胖子伸出小尾指。“胖胖相信你，你比胖胖牛逼，以后指定得你来救我们，不过还是那句话，你要先学会保护你自己，再来救别人。”
张?看着眼前胖乎乎的小尾指，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他伸出自己的小尾指勾了上去，两人的手在空中晃了晃。
“说好了啊，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就变小狗儿。”胖子道。
“好。”张?轻声答道。
心里有一点异样，但这种感觉还不错。张?心想。
等众人休整结束，张?准备打头进去。
他环视了一圈，忽然脸色一凝。
张?快步走到坐着一动不动的陈皮身边，轻轻地唤他：“陈皮？”
华和尚看了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的陈皮，脸色有些僵硬地上手叫他。
陈皮紧闭着双眼，面色泛青，胸膛一点起伏都没有。
张?的指尖都在抖。
华和尚伸手去探了脉搏：“老爷子——没了。”
“什么？！”无邪和胖子几人都非常惊骇，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虽然陈皮看着老当益壮，实际上也已经有九十多岁，垂垂暮已的年纪了，身体机能也早就坏了个七七八八，能爬上雪山已经是奇迹了。
很多盗墓的人因为早年接触了大量的墓气，心脏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老了大部分都是这样死的，无邪的爷爷也是这样无声无息死的很突然。
对于一个作恶多端的盗墓贼来说，这是最舒服的死法了。
无邪几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张?。
张?面色不变，手还停留在陈皮的脸侧，掌心紧贴着陈皮的脖颈。
一点也没有。像那时候一样。
他当然知道。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低迷。
陈皮的眼睛忽然一动，睁了开来。
张?看着他，理所应当地感受到刚才明明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脉搏开始跳动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陈皮移开了一点目光，张?的手还贴在陈皮颈侧，看起来就像在抚摸他的脸一样。
张?缓缓地收回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几个人都在一脸疑惑的看着陈皮，也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胖子更是眼睛直直看着陈皮起伏的胸膛。
华和尚也是被吓得不轻，刚才他明明摸到的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但是这一下陈皮好像又恢复了平常一样，一点也看不出刚才脉搏停止跳动过。
“你刚才这是……”华和尚犹豫地道。
陈皮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死过一次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想点上一只烟，看了眼张?，又“啧”了一声把烟收回去，声音里带着不爽地说道：“什么?”
华和尚看着陈皮的表情，也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皮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放心，老头子我还没这么容易死。”
张?冰冷的指尖动了动，把陈皮单手扶了起来。
“走吧。”他松开手率先朝坡度的下方走去。
“跟上。”陈皮被华和尚背着，看了一眼傻愣愣的叶辰。
几人跟着张?往排道口走去，张?扔了根绳索捆住排道口边上一块石头，试了试手感就直接扯着跳了下去。
几人一个接一个跟着下了排道，蟠子断后。
玄武岩是岩浆喷出地表后冷却凝固形成的喷出岩，属于岩浆岩的一种，气孔多，空隙弯弯绕绕的像蚂蚁迷宫一样。
这种岩浆岩的密度并不稳定，有的硬得能把人头撞烂，有的软得一碰就掉，这密道是在天然形成的火山溶洞的玄武岩的大隙孔洞上开凿的，能省不少力气。
排道里七拐八拐，先是顺着大约四十度的斜道下了一个鸽子间，前面的路直接变窄，只能容一人通过。
众人都还好，唯独看着胖子的身材，觉得够呛。
无邪咂舌。“没事，这种地质破坏一般都是由地底下开始的，这些孔洞都呈树枝状结构，能通到更大的缝隙里，这在地质学上叫做地下走廊，甚至会形成自己独特的生态系统。”
走着走着，缝隙果然如无邪所说，逐渐变宽，从只能侧身通过，变成可以两人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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