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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琛一见到好些日子都没露面的世子,忍不住就心急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世子点头,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一副玩世不恭,心不在焉的样子:“延平长公主和福媛郡主今年迟了一个月才去的法华寺,这回她们也没叫上我的母妃一道去,可能是因为长公主即将大婚的原因,所以延迟了,我知道这件事晚了几日,不过不打紧,她们还会在法华寺住上几日的。”
陈禹琛神色一动,紧走两步靠近世子,低低的和他咬起了耳朵:“今晚我们就行动。”
世子一愣,这么急?陈禹琛这小子很是滑头,一肚子的鬼主意。
“今晚要干什么?”世子的好奇心被陈禹琛调动起来了。
陈禹琛退离了世子几步,站定后神情淡定道:“侍剑这几天一直在盯着张柄威,得知他每晚都要去南风馆,今晚也不例外,我们先去南风馆把他抓出来。”
好玩!
世子瞪大了眼睛,双目炯炯有神,陈禹琛这小子也学歪了呀,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样的陈禹琛他喜欢:“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把张柄威送上长公主的床吧?”
世子被自己大胆地猜测惊了一把,倒吸了一口凉气,定定地看着陈禹琛,等着他的回答。
陈禹琛点头,都到了这个时候,不用再瞒着世子了,送长公主一个年轻俊逸的驸马,不比他爹一个老头子更好吗?
长公主知道她能嫁给张柄威,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也是在为长公主着想,何况张府可比陈家更有权势,相信长公主一定会感谢他这么做的。
陈禹琛这么想着,一点都不心虚。
还有呀,张柄威一直流连南风馆,他也是在帮张柄威呀,张柄威一旦和长公主成亲,便再没胆子去南风馆了。
大家都知道,自从张中廓和康宁郡主成亲后,张中廓可不就是再也不敢去青楼或是南风馆了嘛。
张柄威浪子回头,也会感谢他的。
如果今晚的事情能按照他预先设想的发生,也没人会想到是他做的,只会怀疑是张柄威垂涎延平长公主的美貌,怀疑张家觊觎延平长公主的权势,所以就想着法子从他爹的手里抢走长公主。
延平长公主虽守寡多年,但容貌不减当年,仍然是风姿卓越的大美人。
或者又以为张美人在作怪,想着法子要把陈家赶出京城呢,张美人怎么可能看着延平长公主下嫁到陈家?那么将张柄威和延平长公主凑在一起这件事指不定就是张美人一手策划的。
陈禹琛能想到的阻止他爹和长公主大婚的法子也只有这个了。
“我去,我去。”世子极其兴奋,举双手赞同,唯恐天下不乱。
太好玩了有没有?
说干就干,两人摩拳擦掌。
法华寺位于京城西郊群山丛中的最南端,法华寺就坐落在高达二十丈高山的半山腰。
法华寺的占卜问签十分的灵验,因此每年都有许多达官贵人不辞辛劳来此处上香许愿,或是为逝去的亲人点一盏长明灯,从而捐赠大把香油钱给法华寺。
法华寺的香火不断,声名远播。
在法华寺所在南山的山脚下有一处地势比较平坦地方,这里散布着大大小小数十座院落,被茂密的大树遮挡着,如果不从山顶俯视,很难发现他们的存在。更别说在天黑之夜了,如果不是有熟悉这里的世子带给陈禹琛带路,陈禹琛不花上一段时间,很难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寂静的山林里时不时的有虫鸣鸟叫声,不时地还有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响起。三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这片山林里,他们的动作极快,一眨眼就不见了,不过一会儿,他们又出现在更远的地方,十分的诡异。
夜色深深,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间的缝隙倾泻而下,将这一处的院子照的半明半暗。
院子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好像在说着悄悄话,又好像是在对着院子里的说着什么,可院子里就是没人回应。
蹲得久了,陈禹琛站立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心想长公主和福媛郡主该是各自都歇下了吧,她们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呢。
陈禹琛迈开腿,刚朝延平长公主的房间走近了几步,便听见不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将身体隐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定睛细看起来。
刚才好像见到一位光头和尚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长公主的房间,陈禹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出现幻觉。
和尚走进长公主的房间有那么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的靠近长公主房间的窗口。
“你怎么来得这般早?没被人看见吧。”房间里响起了延平长公主有些不高兴的声音。
陈禹琛微微一怔,里面除了长公主,还真有另外一个人,他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你马上就有新驸马,就想一脚踹开我了吧?”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声音压抑,语气中满含怒意。
“死鬼,我这不是赶到这里来见你了吗?”延平长公主转而娇嗔道,声音还挺好听的。
“如果不是我让人给你送信,你是不打算来见我的吧?”男子的声音里的怒意越来越大,听着就要喷薄而出。
陈禹琛替他爹捏了一把汗,房间里两人的对话让陈禹琛始料未及,他正愁找不到长公主的把柄呢,居然就这么被他碰了个正着。
难道用不上张柄威了?
可对方是个和尚呀?就算事发,延平长公主总不会下嫁给一个和尚,和一个和尚成亲吧?这也太奇葩了吧?
不管这么多了,只要延平长公主与房间里的和尚三更半夜在一起的事传了出去,延平长公主可就不能再和他爹成亲。
如此一来,张柄威可以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转念间想了这么多,陈禹琛收回心神,又细听起来。
听了一会儿之后,他不禁心中狂喜,长公主的房间里有细微的女子娇喘声和男子粗鲁的喘气声。
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常常听人墙角的陈禹琛可不会觉得害羞,他要抓住时机,不能错过了。
陈禹琛躬下身子,轻轻地走到房门口,轻轻推开房门,悄悄地摸进房间,房间里的两人正在做着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他们的神情太过于专注,并没有发现陈禹琛已经偷偷的潜进了房间。
窗外传来几声鸟叫。
陈禹琛这下看清了,和长公主在一起的男子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和尚,错不了。
如果对方不是和尚,对陈禹琛更有利。
陈禹琛出手很快,趁着他们不注意,迅速点了他们两人的穴道。
院子某处阴暗的角落,世子扶着昏迷不醒的张柄威,有些吃力,又有些嫌弃。
“你怎么才来?”世子小声嘀咕,埋怨起陈禹琛来。
陈禹琛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地道:“妹夫,麻烦你将这个人送回去。”
世子一听不愿意了,这个人是他花了大力气背了这么远的路,辛辛苦苦的背过来的,他怎么能把张柄威再送回去呢。
他还等着看好戏呢。
“你退缩了,不干了?”世子替陈禹琛惋惜,觉得无趣。
陈禹琛摇头,低低的将他已经做了一半的事情告诉了世子,接下来一半事情由侍剑去完成。
世子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还以为陈禹琛是临阵退缩,怕了呢?原来不是,没想到这么的劲爆,延平长公主居然和一个和尚厮混在了一起。
也不知长公主与和尚来往多久了?
长公主的胃口好重,一想到这里,世子只觉得一阵阵的反胃,决定出大力帮陈禹琛这一回,他也不想看到岳父娶延平长公主回家。
还有呀,如果他的世子妃知道了这件事,岂不是要气死。
不仅仅是为了好兄弟陈禹琛,更是为了他的世子妃,他也要把今天的事情做好了。
世子强打起精神,驱赶走心中的不情愿,极力劝道:“舅兄,这个人可是喝了药的,再不把他送到女人的身边,他可就要爆体而亡了。”
其实将张柄威送到一个男人的身边也行,只是世子有些担心张柄威对付不了力气大的男子,还是力气小的女子比较适合张柄威。
陈禹琛再次摇头,有了和尚,就不再需要张柄威,照样能达到目的。
“妹夫,你送他走吧,我要留下来配合侍剑完成后面的事情,拜托你了,过后我请你去吃大餐。”陈禹琛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道,时间紧迫,如此婆婆妈妈耽误时间可不行。
“不行,你得答应和我好好的比试一场。”
听世子的语气,明显是生气了,陈禹琛无奈点头。
看来是白跑一趟了,世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起张柄威离开。
没过多久,这处院落就响了呼喊声。
“有贼,着火了!”
“有贼,着火了!”
“……”
寂静的深夜有人连声高呼有贼和着火了,夜里如果有人喊捉贼,可能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但要是说到着火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这里是深山老林,周围数十座院子都是木质宅院,且这数十座的院子都全被茂密的树林包围着,防火是第一位的。
大夏天的,如果一处宅院着火了,火势不能被及时扑灭,一旦火势大了起来,这里的所有座院子都不能幸免,包括这座山。
所以住在这数十座院子里的人瞬间就被惊醒了,还有法华寺里的僧人,他们顾不了那么多,赶紧穿上衣裳,拎着水桶就冲出门。
“哪里着火了?”
“哪里着火了?”
冲出门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没见着明火,但都嗅到了由浓烟产生的刺鼻气味。
这个味道,是着火了,于是大家寻着浓烟味四处寻找,发现一处院子的院门是敞开着的,浓烟就是从这个院子里飘出来的,院子里头有人,人还不少呢。
等大家都聚到了这一处院子里,发现火是没有的,就是有一股浓烟从一个房间里冒出来。
院子里正站着一群人。
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大家都纳闷了,三更半夜的,谁在这里瞎嚷嚷,这不是扰人清梦嘛。
“大家快看,贼子就在里面!”有人高声惊呼。
“不是着火呀?是有贼?”
“还真有贼呀!”
“贼在哪里?”
来都来了,现在回去睡也睡不着,看看贼子也无妨,大家都抱着这种心态,何况还有好些个不嫌事大的公子哥呢。
有好事之人高高的举起了手里的火把,还有灯笼,将院子里照的灯火通明。
涂黑了脸的侍剑将光着身子的和尚拖了出来,扔到了院子中间的空地上。
“这年头,和尚也做贼了?”
“不对呀,你们看他的身体,和尚不是来偷东西的,他是来偷人的,哈哈哈,笑死我了。”有位公子哥把这当成笑话看,忍不住笑了起来。
“房间住的里是什么人?”有人问了起来。
“不知道呀,你问我,我问谁去。”院子里喧闹开了。
“是呀,这个和尚偷的是何人?”
被惊动了的法华寺的和尚们也赶过来了,他们本不住在这一片宅院里,所以来得就迟了些。
法华寺的和尚见到了地上躺着的人,暗道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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