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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禹琛坐立不安,凝眉思索。
罗先生的娘家不好选,罗先生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没人愿意接手,这是陈禹琛思考后得出的结论。
“夫君,罗先生可以不要娘家呀,我们保护她不就好了。”晚芳会这么想,是有她的私心的,明面上,看似几方人都想拉拢侯府,但其实侯府是四面树敌的,如果侯府连罗先生都保不住,在群敌环视下,又从何谈起在京城立足呢?
她借着罗先生的事情提一提,让陈禹琛早做打算,他不是买了一座造纸坊吗?其实就是在备后路。
可如果早做打算,走上那条后路的可能性就不大了,想来陈禹琛也是不愿看到侯府被逼出京的。
现在侯府是没有这个实力,但可以慢慢建立呀,靠别人永远都不如靠自己来的牢靠。
靠自己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也是晚芳运气好,遇到了真心待她的楚二老爷和叶氏,如果楚二老爷和叶氏也像楚老夫人那样,晚芳一定会选择不要娘家。
如果罗先生依靠侯府,也是可以不要娘家的。
陈禹琛震惊了,他也这么想过的,但他不敢保证罗先生也会这样想,因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没了娘家就像没有根的浮萍。
“芳儿,你说的对,至少我们不用再担心爹会娶沈七小姐或者是其他人,事情还需一步步来,我们先帮罗先生断亲,然后再走一步看一步。”
晚芳有些急了,这不是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晚芳想说的是要建立侯府自身的力量,正好有这么一个契机,现在不提及更待何时。
“夫君,咱们可以先将侯府的守卫建起来,守好侯府,即便沈家知道了有罗先生的存在,只要罗先生不出侯府,她的安危就没有问题,当然了,我们尽量不让沈家知道罗先生,所以侯府的下人都要是可靠的才行。”
陈禹琛说得对,事情是需要一步一步的来,守好侯府是第一步,只要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事就可以顺其自然的往下推进,如果连把好侯府的第一关都做不到,后面的事情也就不用去做了。
再者说,事关罗先生的安危,侯爷一定会比谁都积极的响应。
陈禹琛听后点头,觉得晚芳说的有道理,他也这么想过,以前有大哥在,他在这个方面不能太主动,不然很容易被爹和大哥误会,现在是该行动起来了。
见他听进去了,晚芳又接着说道:“许家也是一个大问题,外祖父是你的长辈,爹恢复了侯爵,外祖父一定会找上门来的,还有许堇风和许二太太,侯府以后会麻烦不断,小舅舅为人如何?还有外祖母的为人呢?我们不妨尝试着接触一下他们,当然了,与外祖母接触之后,如果发现外祖母也是个不省油的灯,那么就不接触了,也不会损失什么。”
“如果外祖母的为人不错呢?我们可以尝试着和她交往,由外祖母出面管住许家人,再好不过了。”
首先要做的是守好侯府,然后才是侯府之外,许家是陈禹琛亲戚,这是不争的事实,许家人时不时地跳出来恶心一下,烦不烦。
不如也主动去应对,解决许家这个大麻烦。
晚芳之所以会提起陈禹琛的外祖母,那是因为她发现,先是儿子和女儿的洗三,再是侯爷恢复侯爵,都没见许老太爷的继室,也就是被扶正的外室仗着是陈禹琛外祖母的身份找上门来,摆长辈的谱,也没有对侯府提出任何无理的要求,可见这个所谓的外祖母不是方氏和许二太太之流。
晚芳的话音一落,陈禹琛就明白了,待会儿他就吩咐侍剑去查一查小舅舅和外祖母的为人。
当前是先解决罗先生的事情,此事刻不容缓,他要去找爹商量一下,一旦走漏了爹想娶罗先生的消息,以侯府现在的实力,绝对保不住罗先生。
想想侍剑从前被康宁郡主打板子的事情就能想到罗先生的下场。
陈禹琛风风火火地来到静思堂,他还没开口和侯爷说呢,侯爷就已经提前做了,侯爷是接近过权力中枢的人,只是现在退出了那个圈子,但是他的觉悟力和能力还在,一旦他想通了之后,他的行动力是惊人的。
“琛儿呀,我让管家去牙行买了一批新人,将家里不省心的奴仆都换了,你在这里等着,待会儿管家就会领着他们过来,你帮爹把把关,掌掌眼。”
陈禹琛看了一眼屋外,天黑了呢,难道爹在这之前都在做这件事?
“爹,你想添置些什么人?”
侯爷十分严肃地说道:“琛儿,你看侯府的守卫太弱了,如果罗大哥到侯府来闹事,要把罗先生带走,你和侍剑不在,都没人能拦得住,所以爹花大价钱买了会武的家丁,把前门和后门都守好了,还有呀,侯府里多嘴多舌的奴才都不要了,买老实安分的回来,…。”
侯爷哔哩吧啦的说了一大通,陈禹琛的脑袋“嗡嗡”作响,再一次的肯定,他爹喜欢罗先生这件事千真万确,毋庸置疑。
且他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爹的,爹的心里有数。
看来像侍剑那样无缘无故被康宁郡主打板子的事情,以后应该不会在侯府发生了。
陈禹琛不禁为去世的娘亲悲哀了起来,觉得眼前的爹突然变得好陌生。
陈禹琛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显,尽心尽力地为他爹选人挑人,当晚就把人手都配齐了。
神情低落的陈禹琛走了回来,脸色十分的难看,晚芳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晚芳十分的心疼。
难道和侯爷没谈拢?两人吵架了?
陈禹琛走到晚芳的面前,将她轻轻的搂在怀里,小心的呵护着。晚芳懵了,不过被人珍视的感觉真的很好,便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
“芳儿,你说忘了一个人需要多久?”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些忧伤。
晚芳眨了眨眼睛,这个她不知道呀,让她怎么回答。
见他这么伤心,总要说些什么吧。
“如果一个人被另一人伤透了心,那么受伤的那个人应该会立马忘了对方,可如果不是,可能会要很久。”晚芳胡乱说了一通,也不知说得对不对。
陈禹琛回味着晚芳的话,娘生前的所作所为,算是伤了爹的心吗?陈禹琛不那么肯定。
感受到周身满是晚芳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陈禹琛突然来了一句:“芳儿,你又在勾引我。”
晚芳懵了,这个规矩不是已经自动废除了吗?还有效呀?
她想要问清楚,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被他扔到了床上。
晚芳惊的瞪大了眼睛,惩罚都变了吗?
被某人按在床上狠狠的惩罚了一番,晚芳欲哭无泪。
起床穿上衣裳,梳好妆,晚芳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深了呢。
“夫君,之前的规矩都作废,你以后不许再提了。”晚芳的嘴唇都是肿的。
“好呀,跪洗衣板的规矩也一并作废了吧。”陈禹琛低低地笑道。
晚芳一愣,他情绪不稳定,突然发狂的原因,竟是看不惯靠在房间一角的洗衣板吗?
晚芳不信。
翌日一早,陈禹琛外出忙活去了,晚芳叫来了连翘。
就见连翘背着一个大包裹走进房间,先将包裹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走到小床边,凑过去瞧了一眼小小姐和小少爷,这才走到晚芳的面前。
晚芳静静地坐着喝水,等着她的汇报。
“少奶奶,庄子和别苑的地里都种上了土豆,西红柿只种了一亩地,为是的给明年备种子,庄子上的银两结余两百六十两,别苑的银两结余八千七百两。”
“柠檬树长得有我这么高了,碧落养活了锦鸡,她还打算养兔子。”
连翘提起了兔子,那是晚芳让连翘带给碧落养的,自从生了儿子和女儿之后,她便没空养兔子。
晚芳听了,不由得问道:“碧落打算什么时候赎身?”这么卖力的赚银子,该是存了不少银子了吧。
连翘摇头,咧开嘴笑了:“少奶奶,碧落怀了身子,我看呀,她想先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的事,可不好说。”
晚芳挑眉:“怎么说?”
她是看出来了,碧落是想赎身的。
“少奶奶,可能是老董头不赞成他们一大家子赎身,老董头觉得在少奶奶的手底下做事很安全,不用操心其他的事,埋头干活就好,以我看,老董头是被侯府抄家那一次的事给吓到了。”
吓到了就更应该赎身换得自由呀,晚芳不明白老董头是怎么想的:“连翘,你说说老董头为什么不愿赎身吧。”
“好的少奶奶,侯府抄家时,别苑被官兵保护了起来,让老董头很安心,就是因为这事才让老董头改变了主意。”
晚芳还是没有理清这事和赎不赎身有何关联,就听连翘接着说道:“少奶奶,听说南山的猎场被围了起来,皇上要去春猎,听说皇上此前好些年都没春猎,每年倒是有固定的秋猎不曾落下过。”
“少奶奶,春猎时猎到的野猪和袍子瘦的很,兔子和野鸡也不肥,所以春猎举行的次数很少,一般都是秋猎来着,听人说今年极其的不寻常。”
连翘顿了顿,晚芳又问了:“你还有听说了些什么事?一并道来。”
“春猎和太子大婚紧挨在一起,相隔不到五天,还有福媛郡主大婚,是在太子大婚后的半个月,都极不寻常。”
没想到呀,连翘出门一趟,听来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不错,这以后呀,在府中没事可做时,你就出去溜达溜达,帮我打听消息,不过可别玩野了心,倒时想收都收不回来。”晚芳赞道。
连翘嘻嘻傻笑,觉得少奶奶给她安排的差事好,有的玩不说,还可以常常见到侍剑那个呆愣子。
侍剑也和她一样在四处打探消息,她今天能听到这么多的消息,多亏了有侍剑的帮忙,下次还要去找他。
晚芳又问起了洗头膏的事情:“连翘,嫁妆宅子那边的进展如何了?洗头膏和洗澡膏做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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