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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杂草丛生,有半人高,在夜晚的寒风中左摇右摆,犹如鬼魅,阴森森,极其恐怖。
破败的窗棂在寒风的“吹拂”下“咯咯”作响,为阴森的小院再添一分恐怖,晚芳觉得?得慌。
这风格和富丽堂皇的张府极其不搭呀。
沈贵妃对周遭的破败视若无睹,大大咧咧地跟着张夫人往里走去,犹如回自己家,晚芳很诧异,这样的沈贵妃和张夫人,胆子大到惊人?
都跟到这里了,晚芳抬脚,继续跟着沈贵妃朝院子的正房走去,她们都不怕,为什么晚芳要怕。
正房点着一盏的油灯,门和两扇窗是关上的,但都有破洞,漏风,微弱的油灯在微风中摇晃,将投射在墙上的人影往左拉一下,然后又往右晃一下,像极了鬼屋。
张夫人推门而入,发出“嘎吱”的声响,恍如鬼魅在嘶鸣,沈贵妃眉头都没皱一下地跟着走了进去,还不忘顺手将破烂不堪的房门关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带我带这里做什么?我吩咐你的事情,照做了没有?我怎么听说你将陈禹琛安置在下人住的房间,还给陈禹琛送下人吃的饭菜,他不吃那饭菜,不中计岂不是会误了我的正事,你让他睡在下人的房间,这又怎么说?”沈贵妃在张夫人的面前一点都不客气,将张夫人当作下人来看待。
张夫人气闷,却不敢发作,只能好生好气地一一解释起来:“娘娘,在这里说话不用担心隔墙有耳,陈禹琛可是嫌疑犯,是他毒死了郡主,对他好了反而会让他怀疑,能让他住进客院的倒座房,给他吃下人的饭食就算不错了,我本来是打算把他关起来,不给他饭吃的。”
她也是第一次到这个院子里来,平时这个院子是禁止女眷进入的。
“娘娘就放心吧,不仅是菜里面,就是饭里面也都放了你给的蒙汗药,他们但凡是吃了晚饭,只要吃上一口,都会中招,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张夫人边说边挑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这还差不多,明早我就等着看好戏了,给他们准备的东西够他们坐穿牢底吧?我要为康宁报仇,绝不让他们好过。”
张夫人看着单纯极其好骗的沈贵妃,故作谄媚地笑道:“是,想来他们都睡熟了,中廓正在准备娘娘所需的东西,明早事发,我再安排御史,参他一本,即便不死也能让他脱下一层皮,为郡主报仇不在话下。”
“好,记得你之前过答应我的事情。”一想到害死了康宁的陈禹琛能得到应有的下场,沈贵妃神气活现,兴奋地在房间里不停地转圈。
“是,我记着呢,娘娘的计策实在是高明。”张夫人十分卖力的奉承着,把沈贵妃捧得高高的。
晚芳听后额头的青筋直跳,原来沈贵妃和张夫人正在密谋对付陈禹琛,难怪沈贵妃执意要留下陈禹琛了,晚芳撇了撇嘴,如果不是陈禹琛自己愿意留下来,沈贵妃休想留下陈禹琛。
想算计陈禹琛,晚芳要让她们白忙活一场。
晚芳踏出一只脚,想要离开,回去接收他们送来的东西,她倒要看看她们给陈禹琛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晚芳的第二只脚还没跟上,就见从正房的右耳房中走出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他的手里捧着一件东西,晚芳赶忙将伸出的腿又缩了回来,继续猫着。
人影走了过来,脚步轻浮地很,走到正房的窗口前,有了灯光,晚芳才看清楚了者是何人?
晚芳再怎么孤陋寡闻,宅在后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见过来人的,他就是今天在张家堂屋见过的张中廓。
不是说张中廓悲伤过度不能起床吗?这活蹦乱跳的人不是张中廓又是谁?
他手里捧着的一柄玉如意,玉如意就是沈贵妃给陈禹琛准备的东西?
先是给陈禹琛下蒙汗药,接下来就要栽赃陈禹琛偷了玉如意?
晚芳极为不屑地撇撇嘴。
张中廓推门走进房间后,晚芳猫着腰穿过正房,走向之前张中廓出来的右耳房,耳房里一盏油灯。
这间耳房比正房好多了,显然是住着人的,床上铺着一床崭新的被子,桌上摆着茶盏,地上有木盆和鞋子,男子的鞋子。
耳房的最里侧居然有一扇小门,一般的耳房是没有里间的,有些蹊跷,晚芳推门走进里间。
嚯,耳房的里间是密室的入口,密室的入口正敞开着,从密室里射出来光芒极为刺眼。
晚芳不由得想,张中廓刚才就是从这间密室里拿出玉如意来的吧?
原来张府的密室藏在一座废弃的小院里,谁又会想到张家的密室入口在下人住着的耳房里呢?这个做法实在是高明。
晚芳都要为张家的聪明点赞,快步走入密室,待她看到地上堆放的银锭子已经不会再觉得惊讶了,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呢。
晚芳一边昧着良心做坏事,往空间里搬东西,一边后悔没有听到张中廓会和她们说些什么,这么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搬东西的速度。
晚芳加快手上的动作,将地上的银锭子搬空了之后,接着搬博古架,博古架上有一个空位置,应该是放玉如意的。
她将整个博古架一起搬进空间,空间扩容了,完全放得下。
然后是地上一溜十多口包了铜边的箱子,时间紧迫,晚芳也不细看,全收入空间,就连密室里的十几匹彩缎也一起搬进空间,一件东西都不留,密室里瞬间空无一物,除了里头点着的火把。
先是污蔑陈禹琛毒死康宁,这又要算计陈禹琛,她就让张家全体人的头脑冷静一下,眼睛别老是盯着陈禹琛不放。
晚芳又想起了另一件好玩的事情,从空间里取出一只记号笔,在密室的墙角写下一句话:“呵呵到此一游!”
写好后,晚芳退后几步,仔细端详了一番墙上的六个字,感觉字写得有点小,不够大气,达不到的震撼效果。
“哎!”记号笔是油性的,笔头有点细,如果有毛笔就好了。
晚芳唉声叹气地快步走出密室,回去后一定要准备一支毛笔,合上里间的房门,走到之前偷听的地方,就听房间里传出沈贵妃尖锐的声音。
“不行,这一件玉如意再加这一匣子珠宝的分量不够,再加。”
张夫人一阵郁闷,她都说了,玉如意是皇上御赐的,陈禹琛偷了御赐之物,脑袋就要搬家,偏偏沈贵妃觉得不够。
她又加了一匣子珠宝,这些珠宝是当年敬妃赏给张家的,她一直珍藏着,为了帮儿子,这次含泪拿了出来。
这些珠宝是皇上送给敬妃的,最后都落到了她的手里,有这两样,怎么就不够了?
再拿其他的东西出来,岂不是要将张家的好东西尽数都泄露给沈贵妃和陈禹琛了?
偷听的晚芳正扯着嘴唇偷着乐,密室都被她搬空了,看他们还要加什么?
张家的密室已经被搬空,是他们咎由自取。
晚芳快步走出小院子,按照原路返回,回到客院的倒座房。
房间里空荡荡的,陈禹琛还没有回来,她将空间里张家送来的饭菜都倒在空间里,然后将空出来的菜碟和碗都拿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做好这些之后,晚芳便一头钻进薄薄的被子里,闷头睡觉。
晚芳睡不着,婢女半夜会摸进来给陈禹琛送东西,想来在张中廓发现密室空无一物之后,送东西这件事情大概率是不会发生的。
晚芳扛得好辛苦,哈欠连天。
张府废弃的小院子里,沈贵妃还在和张夫人较着劲。
张中廓插不上嘴,沈贵妃说要再加东西再加就好了,密室里的好东西多着呢,如此想着,他走出了正房,往密室里走去。
推开密室的门,张中廓傻眼了,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睛,密室里还是空无一物。
财物不见了!
意识到自己闯了祸,张中廓不由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祖父会打死他的吧。
张中廓冷汗涔涔,全身无力,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尽全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回废弃的正房,看到院子里唯一的外人沈贵妃,他心里不禁有了怀疑。
看着沈贵妃一副?N瑟的样子,张中廓的怀疑就更甚了,后悔不该将沈贵妃带进这座小院,引狼入室。
“是你,是你拿走了我家的财宝,赶紧交出来!”张中廓双眼猩红,额头的青筋爆出,踮起双脚指着沈贵妃大骂。
沈贵妃和张夫人都懵了。
“中廓,你在说什么呢?”张夫人隐隐感觉不好,儿子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指责沈贵妃,难道儿子说的话是真的?家里的财宝被沈贵妃偷了?
张夫人向沈贵妃投去狐疑的眼神。
沈贵妃听了女婿无端的指责,暴跳如雷:“什么财宝?什么财宝我没见过,我一直和你的母亲坐在这里,不曾离开过。”
“那就是你的人干的?”张中廓觉得他猜的没错,外人只有沈贵妃一个,也只有沈贵妃有这个能力在一瞬间搬空密室里的财宝。
沈贵妃气不过,转念一想,不禁怀疑女婿此举的用意,叫嚷道:“哦,拿不出好东西就早说嘛,何必以这样方式岔开话题,想来张府不会这般穷吧,除了玉如意和这一小匣子珠宝,再也拿出一件像样的东西了吗?赶紧地,再不行动天就要亮了。”
张中廓蒙圈,紧张地看向张夫人,向张夫人求助。
“儿呀,你把话说清楚。”张夫人心里很不安。
张中廓磕磕绊绊地说了这座小院密室里财宝不见了,张夫人心中陡然一紧:“中廓,快去叫你的祖父来。”
张中廓六神无主地走了,沈贵妃见情况不妙,心里没底,也走了,逃也似地走了,张夫人哪里敢拦沈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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