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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晚芳毫不吝啬地夸赞,白芷的行事做派像极了连翘。
当初是想着离开陈禹琛,离开侯府的,所以得过且过,再加上许氏是陈禹琛的亲生母亲,晚芳对许氏多有忍让,可是面对沈氏,晚芳不想忍让。
如果沈氏要闹,正好有了借口,这就搬走,陈禹琛不愿和她一起搬,就此分开单过得了。
可让晚芳没想到的是,沈氏并没有因为这事儿来寻晚芳的不是。
歇息了一晚,翌日一早,陈禹琛进宫当值,晚芳则是去给沈氏请安。
侯府的各处院子早在侯爷搬回来之时,便恢复了原先的院名,晚芳现在住的还是枕山院,陈禹琛的书房也是安置在原先的北辰院,日子似乎是回到了从前。
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静思堂,晚芳给坐在上首位的沈氏请过安后,想要离开,就听沈氏缓缓开口道:“楚氏,别忙着走,我们聊聊天,你怀身子的时候,请的哪位大夫给安的胎?”
晚芳勾了勾唇角,淡淡回道:“母亲,媳妇请的是回春堂的大夫把的平安脉,怀孕时并未保胎,回春堂大夫的医术在京城可是家喻户晓,……。”
听晚芳说的请的是回春堂的大夫,沈氏不以为意,有些不耐烦,打断了晚芳的长篇大论,回春堂的大夫再厉害,还能比得上宫里的御医。
也是自己心急了,问老三媳妇能问出什么来,沈氏的话题一转,直接命令道:“老三媳妇,我今天想回娘家一趟,正好你回来了,你陪我回去一趟吧。”
说完,沈氏就站起了身,往外走,看样子是要出发,丫鬟立刻搀扶住了往外走的沈氏。
晚芳暗自笑了笑,直接婉拒:“母亲,恕儿媳不能陪你去,儿媳刚搬回侯府,院子里的行李物品还未归置妥当。”
沈氏脚下一顿,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转过身来,训斥道:“你院子里的丫鬟和婆子都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要你亲自动手做这些琐事,是不是院子里的人手不够呀?”
这是要发作昨天的事吗?晚芳脸色平静:“母亲,院子里的人手够了,是儿媳带回来的东西有点多罢了。”
说完,晚芳愣愣地看着沈氏,跟沈氏较起劲来,不想去,难道还要硬绑着去不成?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见晚芳的脸上始终是一副不服软的表情,沈氏败下阵来,没好气道:“也罢,你回去吧。”
皇宫,御书房。
早朝一结束,皇上就将陈禹琛宣到了御书房。
兵部尚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站在案几旁低头书写的陈禹琛,眸光满含炽热,不容易呀,他等这一天足足等了两年。
两年呀,他的耐心都快耗尽了,头发都愁白了这许多,他容易嘛。
王统领则是一脸肃容,站姿如松,目光尽数都落在陈禹琛的身上。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陈禹琛写了炸弹的方子,小心翼翼地吹干纸上的墨汁后,双手捧起纸张,呈给皇上。
皇上满面春风,用眼神示意内侍接过陈禹琛手里的纸张,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内侍这才走到陈禹琛身边……。
寿安宫。
太后听了急冲冲地内侍的回禀,神色平静,正把玩着手里的碧玺珠翠手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大殿上,沈贵妃心烦气躁,显得很不耐烦。
“母后,王统领竟然也在场,王统领是四皇子的人呀,皇上到底是啥意思?还有呀,忠毅侯府可不止这一样,听说还有水泥和瓷砖,海西侯府、信国公府、礼部尚书府、工部尚书府和吏部侍郎府上都新装修了厨房,那样的气派,御膳房都比不上,皇上竟然只向陈禹琛要了炸弹的方子,水泥和瓷砖竟然视若无睹?”
沈贵妃喋喋不休。
“忠毅侯府和沈家是姻亲,有了这么好的东西,都不晓得先顾着沈家,显然是没将沈家放在眼里,母后,陈禹琛这也太木讷了吧,就是不把炸弹的法子交给沈家,也该请沈家牵线,作这个中间人,沈家难道还会亏待了他不成?”
见太后的神色始终平静无波,沈贵妃又琢磨开了。
“母后,皇上的寿辰就快到了,不如让忠毅侯府也装修一下御膳房吧?咱们从中做些手脚,然后趁机拿住忠毅侯府的把柄,不怕忠毅侯府不就范,从此以后只能乖乖听命于沈家。”
沈贵妃气呼呼的,气忠毅侯和陈禹琛极其没有眼色,不肯明着站到五皇子的身后,就听太后问道:“庄月茹那个丫头回京述职了吗?”
沈贵妃听后一愣,不知太后在此时提起庄月茹的用意何在,但她是不敢不会太后的话的:“母后,月茹回来了,月茹这个丫头是个好的,听说她从西北带回来许多西北的特产,想来过了几日,等她安顿好了之后,月茹就会将西北的特产带进宫来进献给母后的,可是忠毅侯府呢,明明忠毅侯知道姨丈守在边关,急需炸弹阻止外敌的侵犯,忠毅侯偏偏将炸弹攥在手里不送去边关,非得姨丈派庄月茹回京讨要,母后你说,忠毅侯的这种做法实在不地道。”
太后缓缓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又问:“月茹许了人家没有?”
“母后,我娘打算让子恒娶月茹,所以呢,就想趁着这次月茹回京述职,给他们定下这门亲事。”
子恒?
太后冷哼了一声,接着又问:“小晴呢?还在沈家住着?”
沈贵妃点头,听太后提到俞小晴,有些心虚,难道太后是在怪罪小晴办事不利,让小晴去接近陈禹琛是她出的主意,当时太后并未反对呀。
就听太后又问:“皇上的寿辰将至,你爹可有预备寿礼?”
“母后,我爹正在寻摸合适的寿礼。”一提到寿礼,沈贵妃的声音就低了下来。
爹爹为寿礼的事情可谓是绞尽脑计,太后每年的寿辰需备寿礼,且皇上的寿辰是年年都不曾落下过,寿礼的花样无非就是珊瑚、玉雕、先贤名人字画、刺绣屏风、夜明珠、宝石这几样,这些都送过了,翻不出新花样,没有新意,愁死人了。
沈贵妃又气又愁,根本不知太后今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问的这些话用意何在。
陈禹琛一身轻松地走出御书房,回到值班房呆坐了半天,下值后出了宫,坐上马车,被提前等在宫外的梁向智给截下了。
“禹琛,好久不见,你终于回来了?”梁向智兴奋不已,精神亢奋过了头,比陈禹琛这个第一次回宫当值之人还要高兴三分。
陈禹琛好奇,淡淡地瞥了世子一眼:“好久不见?我们前几天才见得面,你这忘性跟着年纪一起越长越大?”
“哎,总之,我是十分的想念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禹琛,来来来,你帮我参谋一二,沈家库房里的粮食到底是何人盗走的?”梁向智热切地看向陈禹琛,希望陈禹琛能帮着找出盗贼。
陈禹琛神色依然平静:“你是主审官,放手去查便是,来问我有何用?”
梁向智愣了一下,不满陈禹琛这样的冷淡反应:“师弟,你说偷盗沈家库房的人和盗取张家密室的人是不是同一伙人?这两件案子有十分相似之处,都在发生在夜间,都神出鬼没,且盗取的数量十分的惊人。”
陈禹琛垂眸回味了一下世子的话,总觉得世子的话里有话,然后看向世子,提高了音量,语气严肃:“你不会还在怀疑是我干的吧?”
梁向智连忙摆手:“师弟,你别误会,我就是想让你帮我想一想,到底谁有像你这样的本事?真的不是在怀疑你,如果怀疑你,我就不会来找你,而是直接抓你。”
话虽这么说,但梁向智的心里,怀疑晚芳的成分更多一些,苦于无证据,他要是说出来,也没人信不是。
有如此本事的晚芳,如果能为他所用,那么父王的大业何愁不成。
“嗯,世子殿下总算说了一句人话。”陈禹琛收回落在世子身上的目光。
梁向智为自己捏了一把汗,搞得好像他是陈禹琛的师弟一样,因为世子妃的关系,他在陈禹琛的面前始终矮了一头。
说话间,马车缓缓驶入忠毅侯府,陈禹琛将世子直接领去北辰院的书房,请他坐下来,侍墨为两人上茶。
梁向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眼角余光见侍墨出了书房,才放下手里的茶盏,转头朝四周望了望,有些犹豫道:“禹琛,问你一件事,你可别瞒着我,你是支持四皇子还是五皇子?”
陈禹琛沉下眉目,觉得今天的世子有些古怪,竟问一些自己没法回答的问题:“这个问题太敏感,事关重大,我能不能不回答你。”
“别呀,禹琛,你支持谁我就支持谁,我站在你这一边的,我是你的师兄,理应照看着你,支持你的呀。”梁向智又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来。
“你这话,我可不信,谁人不知,张家投靠了太后,你和张侧妃又高调回京,你支持谁,世人比你自己还看得明白。”陈禹琛揶揄,他可不会傻到旗帜鲜明地在世子的面前摆明立场。
梁向智贼笑,这才开始道明来意:“禹琛,侯夫人是沈家人,又听说你收留流民是得了五皇子的授意,忠毅侯府不也摆明了立场吗?”
对此,陈禹琛一言难尽:“世子殿下,这些事儿,你也信?”
“对呀,不仅我信了,有不少人都信了,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这件事的,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痛快话吧,让我猜来猜去,烦不烦。”
在世人眼里,忠毅侯府就是游走在四皇子和五皇子之间,举棋不定,极其危险的存在,但见陈禹琛对此竟然毫不在意的样子,梁向智表示看不懂,这不是陈禹琛的行事作风。
“无可奉告。”陈禹琛不傻,选边站队之事兹事体大,他可不会轻易被世子套到话,同时他也相信世子也不傻,世子精明着呢,不会像世人看上去的是站在太后和五皇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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