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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那些跪在地上的人，即便是幻影，戚?l也会疯狂吃味，他的世界早就容不下任何人，即便是假的也不行，除了唐知。
可现在，他说他不喜欢自己。
戚?l双眸猩红，将人一把扣在自己的怀里，声音也裹着森冷寒气，“师尊不喜欢我，想喜欢谁？他吗，还是她？”
他的手指向大殿里的虚幻假人，但唐知不知道，他颤着身体，只觉崩溃。
“我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人，除了你！”
此话一出，大殿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数秒后，戚?l突然轻笑了起来，他的笑容灿烂，眼底的冷意，却足以将人冻僵，“既然如此，我与师尊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声音幽幽，瞬间让唐知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头皮发麻，狠话已经说出口，收是收不回来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自暴自弃地闭上眼，“你可以杀了我。”
这个破任务，他不干了！
爱谁干谁干，让他去死吧！
“杀了你？”戚?l幽幽道，“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呢，师尊。”
“我啊……”
“只想焯死你。”
****
奢华的大殿很快就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声音，大殿外，数名玉清宗弟子找不到出口，脸色奇差。
“宗主，这该死的魔头，用魔气覆盖了这座大殿，除非宰了他，否则没人能进去。”
玉清宗的宗主虽是修真界的传奇人物，但看起来并不老态，甚至还非常年轻，若是光看容貌，就像一个二三十岁的英俊青年，不过也是，他结丹早，容貌也维持在最年轻的时候，不似有些修士，结丹晚，容貌也显得有些老态。
比起身上还沾了血的戚?l，玉清宗宗主身上也没好到哪里，雪色长袍溅到了尘土，袖子上，身上，还有数道伤痕，伤痕的鲜血染红了雪色白袍，衬得他整个人狼狈不已。
他的脸色铁青，明显是不愿放弃，“还有机会，让我想想，肯定还有机会。”
这一蹲，他们就在大殿外蹲了数日之久。
殿内，唐知身上只披着一件黑色长袍，长袍上有几处已经被剑气所割破，所以唐知将衣服裹得再严实，偶尔还能看到外泄的一点雪色肌肤。
苍白的脸呈现出异样的红晕，他虽睁着眼，但眸中没有聚焦，整个人也是恍恍惚惚。
“师尊，为什么要忍着呢？”
“我喜欢听师尊的声音。”
“或者师尊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
戚?l的话实在多，但大部分时候唐知都晕乎乎的，只知道他在讲话，却不明白话中含义，直到这会儿，他突然停下。
“啊，殿外，有几名玉清宗的人啊，他们速度可真快，居然找到了师尊。”
唐知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聚焦的神色，他猛地抓着他，因为没有分寸，都把他抓出了血痕，“不行！”
戚?l勾唇，似是心情不错，可若是细看，这疯狗依旧不悦，“师尊舍得理我了？我还以为，师尊这辈子都不想跟我说话。”
唐知咬着牙，漫长的日夜，让他后知后觉发现那些跪在大殿里的人，全是假的，不过就算是假的，他也记得一开始的慌乱心惊，所以让他原谅戚?l，绝无可能。
他就像个疯子。
不，说疯子都是夸他的。
他就是条疯狗！
“戚?l，你想要的东西，我给不起。”
戚?l早在两人拉扯间就明白，他的师尊不喜欢他，之前笼子里的时候，他的笑容，他的温柔，全都是假的！是蒙骗他的假象，为的就是能离开他。
戚?l活了两辈子，不懂感情，却也知道感情不可强求，否则终成怨偶。
可让他放弃他，他怎么也做不到，除非挖了他的心，砍下他的头。
“没关系，我一早就说过，得不到师尊的心，得到师尊的人，也是可以的。”他说到这，自嘲一笑，也不知是与自己说还是与他道，“我不挑。”
神他妈不挑。
唐知差点一口老血喷在他的脸上，“外面，是玉清宗的宗主吧？”
戚?l突然握住他的手，他知晓唐知不是魔族那些绝情绝爱之人，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曾是魔尊，但他与自己不同，所以玉清宗对他而言，定是不同的，而玉清宗的宗主，就是不同里的不同。
唐知没见过这位宗主，不过能这般护着孩子的，他也不想辜负对方。
“玉清宗宗主，半步封神，戚?l……”他拂过戚?l身上的剑伤，“这些伤，是他造成的吧？”
戚?l眼底一沉，说出来的话却是轻描淡写，“无碍，他伤了我，我也伤了他。”
唐知，“你的魔气，能困住他多久？”
戚?l，“师尊担心吗？师尊若是担心，不如好好地‘伺候’我，否则等他们破开魔气的那一刻，我们这样，多尴尬啊。当然，我是不在乎，就怕师尊脸皮薄。”
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气的唐知差点动手打人。
好好一个魔尊，非得长着一张嘴！
“我也无所谓。”数日的时间，让唐知逐渐冷静，眼底也没了那股恐慌，反而变得非常冷淡，“左右不过一具身体。”
他说身体的时候，在戚?l听来，他说的是尸体。
那一刻，高高在上的魔尊，终于再次慌乱了起来。
“你不是说，得不到我的心，得到我的人也好吗？那么，我就将这个人给你，可好？”
此话一出，唐知的嘴角，竟溢出了一丝丝的血迹。
戚?l瞳孔猛地一缩，要知道唐知的魔气早已被自己封住！
“师尊！”
唐知，“这个结局，喜欢吗？”
戚?l方寸大乱，哪还敢继续他的那些混账事，他立刻用外袍将唐知裹紧，随后不管不顾的就要冲出去，最后还是唐知看不下去，“衣服。”
戚?l脚步一顿，就听唐知冷冷道：“你敢这样抱我出去，我当场死在你怀里。”
无法，戚?l只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将储物戒中的衣服换好穿在身上。
不过等他穿好衣服，他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似乎被骗了。
但也来不及了，唐知在他穿衣服的时候，直接跑了。
戚?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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