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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么狂呢？
“你很厉害啊。”一个女的摩拳擦掌，眼中带着兴奋，快步走过来，像是要给她一点教训。
没欺负过这么漂亮的呢，想想一定很爽。
李晴点了根烟，站了起来，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睛在淡淡地落在她身上，面上也没被激怒的恼火。
禾子心里平静，冷声说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6啊你。\"
几个黄毛女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带着戏味，这么拽？
没有李晴发号施令，她们几个女的想打也动不了手。
李晴听完，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冷笑一声，掐了烟，吐出一口烟，厉声道“发什么呆啊？干活。”
指令收到。
几个按耐不住的女的立马大步冲上前，立刻动了手。
禾子忍痛，本来还想还手的，但奈何对方的攻击太猛烈，她最后不得不抱着脑袋默默地承受住一切。
她一声不吭，咬牙忍着，太痛了，眼泪一直唰唰地往下流。
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每一秒都仿佛是度日如年，都是煎熬。
“够了。”李晴突然发声道，身上的攻击突然停止了，痛立马从身上的各个部位传来。
“给点小教训就够了，长点记性就行，事情闹大了不好。”李晴解释道。
那几个女的还意犹未尽，从禾子身旁让开，走到李晴身边。
李晴走到她跟前蹲下，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句一字慢慢道说道“我对你已经下手算轻了懂吗？长点记性？”
威胁性十足。
禾子蹲在地下蜷缩一团，听到她说话，缓缓地放下胳膊，抬起头看她。
面上已经是泪水，只有那双眼睛依旧不肯服输，清澈透明。
不接话，是个硬茬。
李晴没了兴趣，再怎么打都不吭声，没意思
站起身，朝着她姐妹们挥了个手，几个女的了解，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那一大帮子的人边走边在聊天，时不时地还传出几声猖狂的讥笑声，传到禾子耳中十分刺耳。
好像丝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顾着自己爽，自己开心，暴力让她们感受到十足的优越感。
禾子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在原地缓了一会，才一瘸一拐地朝前走去。
心里愤恨，凭什么？
凭什么因为一件简单的事情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打人，践踏别人自尊？
心中的愤恨越来越多，就连喉咙也开始生疼，呼吸有些剧烈。
泪水聚集，已经模糊了眼睛。
天已经黑了，眼睛模糊了看不见，小巷子黑懵懵的，只要小巷口出处亮着昏黄的灯。
禾子抬起手固执地擦去眼泪，眼泪是最没用的。
只有让她们知道后果，她们才会长记性。
禾子不知道怎么走完这截昏暗恶臭的小巷子的，她感觉身体已经麻木，心里平静地像摊死水。
马路上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来往的学生，三五成群，有说有笑。
原来高三的都下课了啊，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她衣着凌乱，像是被人撕扯过一翻，头发披散下来，有的打结成一团，脸颊上还有红印，双目无声，麻木地走着。
周围的学生奇怪地看着她，带着八卦，好奇，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她。
或许明天就会成为校园里的爆炸新闻。
禾子大脑艰难地运作，躯体麻木的走着。
“禾子？”后面一道男声突然叫住了她，带着些许疑问，放佛是在确认。
禾子僵硬地转过身，这声音有些熟系。
是柳一鹤的声音。
果不其然，是柳一鹤，他下课了。
柳一鹤与几个男同学在一起，他身材修长，穿着校服，一头黑发，皮肤白皙，干干净净的，比往日里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真是她。
居然是她。
柳一鹤心里一紧，大步走到她前面，脱下校服，套在她身上，校服很大，松松垮垮的。
柳一鹤赶紧问道，声音带着几分自己都不知道的焦急。
“他妈的，这怎么回事？”
“谁他妈的搞你了？”
“妈的，哪个傻逼啊？”
又急又怒的三句质问。
少女跟以前刚见面的时候完全不一样，那时候她穿着蓝色的裙子，笑盈盈地看着他，还跟他赌气，生动活泼，像个小太阳一样耀眼美丽。
还有在校庆舞台上灼灼生辉的样子。
跟他打闹时，小计谋得逞时露出小狐狸一样得意的笑容。
现在她一身凌乱，像是被人狠狠起教训过了，眼中无焦距，灵气全无。
柳一鹤不禁心中某个地方开始肿胀起来，丝丝缕缕的疼痛入骨，恼怒已经包围了他。
他一定弄死那个人。
身边的声音好像都不见了，别人的唏嘘声，疑惑声，对话声，好像都听不见了。
背景也开始模糊了，只有柳一鹤的脸是清楚的，时间好像也放慢了，一贞一贞地在播放。
少年的举动，心中的担心，焦急的语气，眼底的关系尽入禾子眼底。
刚刚平复下去的情绪一下子就猛冲上头，委屈占满了她的脑海。
鼻头一酸，语气带着哭腔，强收回去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们欺负我，打我，柳一鹤。”禾子忍不住哭起来，情绪也开始崩溃。
柳一鹤心疼地伸手将她抱入怀中，把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由她宣泄。
他明白，现在她需要的是发泄。
温暖的怀抱让禾子感觉到了安全感。
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怀里面放声大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紧紧搂住少年精瘦的腰。
感受到禾子的无力和委屈，柳一鹤轻拍她瘦弱的背脊。
他妈的，别让他知道是谁
这件事他绝对会查清楚的。
看着周围人越来越多，带着好奇和探究，柳一鹤不由得心上怒火更加，冲周围的人怒吼道“他妈的，看什么看？找死是不是？”
说罢，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还在哭，还好没注意到，怕吓到她，把放在她背脊上轻拍她的手改为捂住她的耳朵。
生怕吓到怀里的人。
“他妈的，要打你身上才走？”柳一鹤继续吼道，已经不顾同学眼中的乖乖好学生模样了。
后边还跟柳一鹤同行的几个男生，见状也纷纷开始劝说看戏的人赶紧离开。有的不愿走就推搡走开，不太客气，因为他们压根不怂。
喧闹的人声很快消失，周围寥无寂静。
禾子又趴在他的胸膛上发泄了会，抽抽搭搭，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解，禾子感觉心里比刚刚的舒畅多了。
打不倒她的，那群人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眼神暗了暗，心中坚定。
她从柳一鹤的怀中抬头，才发现鼻涕眼泪全弄他身上了。
柳一鹤特别爱干净，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怀中的少女抬头打量他，眼眶红红地，鼻头也红红地，已经不哭了，只是还有些抽噎。
一脸委屈样，柳一鹤心都要化了。
抬手为她轻柔地擦去脸上的眼泪，轻声地问
“怎么了？”看到少女脸颊上还有红色的手印，不仅脸上一变，有些难看。
“谁干的”语气陡然变冷，随即又害怕吓到她，放缓了些。
“不着急想。”害怕又勾起她不好的回忆，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干的。”禾子说，少女的声音软糯带着浓厚的哭腔，有些撒娇的意味。
柳一鹤抬手擦去她眼上的悬挂着的泪珠，少女眨着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他，眼底也清澈透明起来。
“嗯嗯，我干的我干的，满意吗？”柳一鹤连忙地点点头，嘴中应和道，他在哄她，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见她心情好了，柳一鹤嘴角也忍不住开始上扬，心情也比刚刚舒坦了。
禾子抿嘴一笑，从他怀里退出。
她比刚刚好多了，情绪释放出来就好了。
“我们回家吧，柳一鹤。”禾子说道，声音稳定了不少，身上还有些痛。
禾子低头整理衣服和书包，努力地想恢复之前的模样，她还要回家，不能让妈妈看出来一点。
柳一鹤的眼中闪过几丝阴鹜，面色有些狠毒，随着禾子的抬头就被埋藏起来了，丝毫没有刚刚的可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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