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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楼上，跟我来。”
说完，转身就朝着烂尾楼的二楼走去。
柳一鹤掐烟，烟头扔地，双手插兜，不慌不忙地跟着那男的后面。
柳一鹤后面还跟着个紧张兮兮的小尾巴。
到了二楼，禾子刚上楼就看到上次霸凌她的那群女的。
心中一惊，抓紧了柳一鹤的衣角。
她们被一根粗大的绳子捆绑起来了，那几个女的被绑在一起，李晴单独地被绑在了柱子上。
李晴衣服凌乱，头发也披散着，揉成一团，面上红肿，低着头也不说话，完全不见当日威风霸气的样子。
那几个女的嘴都被堵住了，看见他们上来，开始呜呜叫，眼里面带着惊恐，仿佛他们是什么恶魔一样。
“怎么样啊，鹤哥？”对他的成果还满意吗？那男的看到这群人的反应，脸上带着坦然，甚至还有笑意，笑盈盈看着柳一鹤问道。
像是在求褒奖。
柳一鹤懒洋洋地靠在她们对面的柱子上，眼睛没什么情绪，仿佛早已经对这种暴力场景习以为常，上下打量，评价道“还行。”
随即，柳一鹤转头问站在他旁边的禾子，“满意吗？”
禾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甚至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禾子紧抿唇，看着那些少女眼睛里带着惊恐，凌乱的衣服，没有想象中的快感。
禾子拽了拽他的衣角，柳一鹤会意，弯腰，听她说话
禾子凑他耳边，小声地问道，“你们...对她们那啥了吗？不要这样...”
千万不要对这些女生这样，要不然她一辈子内心都不会好受的。
打回去可以，但毁人清白不行。这事完全像那帮人能干出来的，禾子心里越来越没底。
柳一鹤低头听她说话，看着少女眼底的仓惶和担忧，认真解释道“不会。”他们只打人，其他事情不干。
“那就行。”禾子看着他，点点头，表示满意。
柳一鹤现在跟校园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在校园里，他是阳光帅气，像只慵懒的布偶猫，对什么的提不起兴趣。但在这里，眼中带着冷漠和疯狂，沾染着笑意，残酷又冷血，嗜血又暴力。
“这就满意了？”
“嗯。”禾子回道，让她们知道痛就行了，下次就不敢了。
柳一鹤黑溜溜的眼睛半眯着看着她，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
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往李晴那边走去，直到站在李晴面前才停下。
她满意，但他不满意。
“别装死。”柳一鹤踢了踢李晴的腿，淡淡地说道。
李晴动了动，有了反应，原本垂下的头抬了起来。禾子才看清她的模样，她的嘴角青了，脸颊也肿起来了，头发像个疯子一样。
看到了禾子和柳一鹤，原来暗淡无神的眼睛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又是你”李晴死死地盯着禾子，咬牙切齿地道。
禾子放佛杀了她全家一样。
禾子被吓到，后退几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柳一鹤见状，把她拉到身后，挡住了李晴怨恨的视线。
他倒是不怕，嗤笑一声，带着玩味，不屑道“你能怎样？”
李晴没有接话，视线盯着柳一鹤，又没有在看他，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道。
“又是你。为什么所以人都要来帮你，为什么所有人都对你好，为什么没有对我，我喜欢他这么久……”
李晴精神状态好像有些不好，禾子有些担忧，她没有想过这样，如果因为自己毁了一个人，那她和那些施暴者，霸凌者有什么区别？
禾子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臂，柳一鹤不明所以，转过头看她，眼神带着疑问。
“算了吧。”禾子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浓厚的担忧，她不要那声道歉了，都已经教训过了。
柳一鹤蹙眉，转过身来看着她，他不理解，“这么好说话？”
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贴心地把她鬓前的碎发捋顺到耳朵后，带着商讨的意味，眼神认真地看着她，缓缓诱惑道“你忘了，她们怎么欺负你的了？”
禾子摇了摇头，没忘。
柳一鹤一幅不轻易罢休的模样，禾子知道他不会就此收手的。
“求你了，哥哥，就这样吧。”在搞下去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起，也许会毁了那几个女孩的人生呢，给点教训就行了。
哥哥都叫出声了？
柳一鹤挑眉，表示理解不了，对待这种人就不应该心软，自己霸凌禾子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
禾子看他没有直接拒绝，就继续软磨硬泡，她知道柳一鹤吃软不吃硬。
撒娇卖萌十八连，各种好话都说上了。
柳一鹤真是被她软磨硬泡到一点脾气都没，妥协道“行行行，听你的，大小姐，满意了吗？”
“嗯嗯，满意，哥哥最好了。”禾子甜甜地说道。
柳一鹤措不及防地被喂了一嘴糖，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眼中带着笑意，“嗯”抬手捏了捏少女的脸，怎么这么乖。
柳一鹤给旁边站着那男的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把这女的放了，该干嘛干嘛去。
反正也教训过了。
那男的将她俩的行为看在眼里，一脸嫌弃，太恶心了，鹤哥谈起恋爱来真是太恶心了，被这两人给腻歪到了。
明明一脸享受，却还要装作一副无奈妥协的样子。
太腻歪人了。
——
晚上，禾子坐着书桌前，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微信聊天框界面。
柳一鹤说，周六那天陈铖带人教训了李晴，因为她。
她有点不太相信。
不过柳一鹤向来不说谎，难不成是李晴说谎吗？
唉，为什么要操心这些事情啊，陈铖做什么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凭什么帮你啊，说不定是李晴瞎说的呢。
禾子这么想，感觉通透多了。
陈铖讨厌她，要明白这一点！
心中烦躁顿时少去很多，然后开始写起作业。要好好学习，争取下一次考试考好，努力跟赵莉莉徐洋在一起，不跟陈铖坐一起。
但是好像这个flag从来就没有实现过。
唉，才开学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
第二天，邺城一中
禾子与陈铖相处的方式，就是除了早上给他让写空间让他进座，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话。
禾子表示很满意。
只是有时候李峰回头和陈铖叙话时，有点吵闹而已。
一天很快过去，禾子走出教室。
李锋收拾好书包，回过头看到陈铖正看着禾子远去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问“走吗？”
陈铖收回眼光，淡淡地说道“你先走。”
“哟，咋了？”李锋八卦的劲一下来了。陈铖周六下午叫了几个女的把李晴教训了一顿，给李锋整的很懵逼，以为是李晴哪里得罪了陈铖。
问了几个兄弟，都一脸懵逼，不清楚啊，没听说过啊。
李锋心痒痒啊，搞不清楚就很难受，陈铖向来不欺负女的啊。
除非触碰底线了啊。
“你先走，少废话。”陈铖看着李锋一脸好奇样，显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陈铖懒得跟他废话，时间不允许，强制性的说道。
“搜嘎，原来因为禾子同学啊。”回想起他盯着人家的模样，李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陈铖不说话，顺手拿去一本书就要扔过去。李锋见状，一个百米冲刺，一眨眼就溜到了门口，走出教室的时候还顺道喊了句“哟，被戳中了。”
说完，赶紧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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