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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宓一愣，嘴角微抽，觉得惨不忍睹，差点没忍住的提醒一句，对于孕妇来说，哪怕是虎狼的堕胎药，正常人吃了也未必会有事。
指不定还会因为其中的活血功能得到不少好处。
直接定义为毒，似乎有点傻啊！
夏冰凝有些兴奋，没想到问个来路还能有惊喜。
平常可是很难抓住苏氏这类把柄的，她会花很多精力将表面抹平。
没想到得了好东西竟然自己享用，这事儿可大可小，尤其苏氏的护身符没了。
“明玉，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免得让母亲背负一些不该有的罪名和非议，等母亲醒来，你担得起吗？”
明玉欲哭无泪，转念一想，她不过就是个下人，这么瞒着有何意义？
说出来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夏府顶着？哪里需要她这个下人来承担所有。
在内心有了说服自己的理由，明玉僵持不住，吸了一口气哭丧这脸。
“老夫人，不是奴婢想要隐瞒，也跟夫人无关，实在是……这上等血燕，是皇后娘娘昨儿个赐下来的啊！否则，夫人哪里有人脉和银子买到这么好的血燕。”
闻言，屋内所有人都被吓住了。
老夫人颓然的坐着不敢动，夏冰凝也不好随意说什么。
夏雪宓也是惊讶的瞪圆了眼睛，皇后昨儿个赐下来的东西就被人动了手脚？这……是不是太急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老夫人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或者说，整个夏府都不敢说皇后赐下来的东西有问题，哪怕是真的也只能自己咽。
正所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
而且，还不能让事情传了出去，万一毁坏了皇后的名声，涉及到皇室声誉，等待夏家的只有满门。
怪不得明玉不敢嚷嚷，这事儿的确大了。
夏雪宓眯了眯眼：“昨儿个我们回府都已经子时了，每个人都累得休息了去，七妹妹直接将赏赐送了过来吗？那一大早母亲吃之前都是放在哪儿的？”
仔细一算，这其中的时间太短了，哪怕有人临时起意也要有这种行动力啊！
老夫人回过神来，厉声说道：“对，就一个晚上，这血燕放哪儿的？”
明玉：“昨晚上七小姐身边的海棠将东西送来，明月就放在这屋里了，今儿个一早夫人见了心喜，立刻送到了大厨房熬粥。”
似乎知道要如何审问，明玉很老实的交代。
“燕窝是奴婢送去大厨房，盯着厨娘做的，然后奴婢亲手端回，并没有假他人之手。”
也就是说，这其中出问题的可能性很小，再说下去，只怕皇后赏赐有问题的可能性最大。
老夫人眼皮子一跳，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好了，这事儿等你们老爷回来再问，老婆子精神不济，脑子一片混沌，理不清了。”
众人皆默，谁也不敢管啊！
“叶大夫，苏氏是不是已经无碍了？”老夫人转而问道。
叶大夫点了点头：“小的已经开了药，煎服之后也只能慢慢调养。”
老夫人额首：“既然如此，明玉，你和明月好好伺候主子，别的等大家回来再说。”
说罢也没人去看苏氏，送走了老夫人就各自找理由离开。
回到自己院落，夏冰凝想了许久，满心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儿？当真是皇后不成？”
韵儿看了看门口，吓得不轻：“小姐，你小声点，这事儿可不能让旁人听了去。”
夏冰凝：“你怎么想的？”
韵儿摇了摇头：“不能是皇后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而且，未免也太直接了。”
“为了什么？为了给她侄女出气呗！”夏冰凝冷笑：“你是没看见，昨天七妹妹可吃瘪不轻，若不是我和公主及时出现，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呢！”
“明明救了她一次，竟然还不知道感恩，早上还告状说没拉着她一起享受好处。”
“敢情七妹妹是这样的，什么好处都该她的一样。”
韵儿哑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觉得皇后真要这么蠢，中宫之主早该犯了吧！
另外一边，浣纱也在不解：“如果真是皇后娘娘，会不会太明显了？就算是为了侄女出气，好歹也要顾及皇室的脸面吧！”
夏雪宓摇了摇头，叹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这里面还有皇后什么事儿。”
“如果真是皇后下手，你以为只是给侄女出气吗？我看未必，中宫无子，听说年轻的时候收罗了很多生子秘方，吃了各种补药都无用，只怕想孩子都想疯了。昨天那种情况，夏雪芸竟然还提这茬，那是戳了皇后娘娘的心窝。”
“本来就为此疯狂，一时冲动有什么做不出来？反正以皇后的身份可以放心大胆的欺负许多人。”
皇后装得好啊，旁人不以为然的一句话，其实让她怀恨在心，却没人瞧出来了。
如果没记错，当时就是夏雪芸这么一说，皇后就给了赏赐。
谁知道皇后怎么想的？要是真的想要避嫌，就不会赏入口的东西，皇后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结果，主要赏赐是那两件玉饰，其他东西都是随礼，显得毫不起眼。
估计没多少人知道里面还有上等的血燕，这玩意儿做主礼都足够面子了，为何要藏着掖着？
浣纱愣了愣：“这么说，还真有几分可能是皇后娘娘吗？难道这是利用了正常人的想法，觉得她不可能做得这么明显？”
夏雪宓挑眉：“或许……而且，就算真的是皇后，夏府也不敢声张。”
“不过，你忽略了叶大夫说的问题，那燕窝里可不只一种堕胎药，如果是皇后娘娘，她用得着这么复杂？为什么要下好几种？直接一种药剂量大些不就好了？”
“毕竟很多药药性有冲突，万一好几种堕胎药放进去把药效抵消了怎么办？”
“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会因此特意问一下太医，哪些堕胎药放一起不会影响药性吗？”
浣纱点头：“说的也是，下个药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复杂？左右夏府闷亏吃了也不敢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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