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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以为一位老公主到底是外嫁女,还是个丧夫丧子无女的。
何况,只是稍微入了眼,哪能满足他对妻子的要求?
不说夏冰凝,就是夏夫人,以及夏棋然的原配妻子等等,夏公子都看不上,他觉得夏棋然还真是不挑剔,商女,庶女……呵呵。
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夏家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不错的靠山。
如果还有更厉害的,也不至于借住夏家。
话头一开,能说的就多了,在场又全是男人,夏府的下人被打发得远远的,自然能畅所欲言。
外人看来他们都是受夏家的恩惠,这个时候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各自的心思心照不宣。
若是不“同流合污”,很快就会被排挤出去。
所以,一群七八个书生哪怕没想法也会附和两句,免得让自己太显眼。
夏雪沁在假山后已经惊呆了,夏家就算才入京,那也是三品官家,不管什么出生,这会儿也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
怎么到了这些道貌岸然的书生嘴里,就跟烟花之地的头牌差不多?
不仅随意被议论,还会被评头论足一番,哪里有丝毫的尊重?
夏雪沁眼睛里已经藏不住失望,她从来没想过众人嘴里清高的读书人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真的是太幻灭了。
“这些人,现在吃着夏家的米,还惦记着夏家的人,真不是强盗变的吗?”
读书人在很多人眼里都是无比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甚至趋近于完美。
每年的科考,还是有不少考生被看中的,除了穷点,似乎哪儿都好,是寻找佳婿的好路子。
夏雪宓笑了笑:“书生也是人,会来参加科考就有晋升和为官的野望,而这条路本来就不简单,单纯的为民请命?别开玩笑了,清官不好当,也当不长。”
“既然清官当不了,那怎么汲汲营取都不为过,不过是想方设法往上爬而已。”
“在他们眼里,这甚至不算事儿,只恨智力有限,手段不够,哪里还有那么多底线?”
两人小声的说着,丝毫没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夏雪沁面色古怪:“书生都是这样的?”
夏雪宓眨了眨眼:“不知道,想来就算现在不算黑心的,时间一长也不定了。”
人性本善,没有人一出生就是坏的。
闻言,夏雪沁难免有些惆怅,心里说不出的失望。
这跟她听到想过的差太远了。
夏雪宓也不点破,挑眉说道:“当走捷径成了习惯,没有捷径可走简直能要命。当所有人都走捷径,那不走捷径的人也走不了太远。”
“也不是谁都能淡薄名利不在乎一切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跟你我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似乎也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打我的主意也没用,娶了也白娶。”
嫡女的名声显然没有实际好处重要。
苏氏就算做得再好,也有这么多人不信她这个后母会全心全意的帮助继女。
夏雪宓的自我调侃把夏雪沁逗笑了,先前的伤感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瞧你说的,那些人眼瞎,看不到阿宓的好,是他们的损失。”夏雪沁深以为然。
夏雪宓表情惊吓:“敬谢不敏,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夏雪沁经过最初的震撼,心情平静了许多,丫鬟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到底还没有开窍。
有了一丝好奇,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意外过后就抛在了脑后。
夏雪宓看了看她,琢磨了一番说道:“这些举子也不见得规矩,简直没安好心,还专门写什么诗传到后院,居心叵测。”
夏雪沁若有所思:“小叔母不是管着整个夏家?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若是传出去,整个夏家的姑娘名声都别要了,夏雪芸也讨不了好。
夏雪宓喝了一口茶:“不清楚,或许母亲有她自己的想法。你多注意些就是,别让人钻了空子还背了黑锅,那几个丫鬟不靠谱,你好歹给二伯娘说一声,她的经验可比我们丰富。”
夏雪沁一愣,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夏雪宓。
喝了两口茶,夏雪沁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今天会来找我,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还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在这提醒我呢?”
她也不是笨蛋,夏雪宓已经做得很明显了。
事到临头还没有明悟那是智商问题。
被戳穿,夏雪宓也不心虚,她又不是干坏事。
“自然是提醒,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你的那几个丫鬟有些不对劲,现在做女人不容易,做闺阁千金更是有限制。不管那些丫鬟的初衷是什么,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若是因为一点钱财收买就有心算计,更是不能留在身边,你只要告诉二伯娘,她自然会帮你处理。”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沾手比较好,对你名声有碍。”
夏雪沁本来有些想法也被压下,叹了口气:“我是不是很笨?”
平日里都是她娘替她操心,现在这个妹妹还帮她想得细致。
总感觉她才是更小,更需要被照顾的那个。
“怎么会这么想?”夏雪宓忍俊不禁:“你应该知道,我还很羡慕你呢!”
夏雪沁再叹:“难道不是因为我笨就很好骗?不然这些丫鬟岂敢对付主子?”
夏雪宓失笑:“哪里是对付你?不是你笨,是你好欺负,为了自身的利益就背叛了你这个主子,或者在她们心里这都不叫背叛,指不定还觉得是为了你好呢!”
夏雪沁终于没忍住,直接翻了个白眼。
笨和好欺负难道不是一类型的?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你说得对,她们就觉得是为了我好,同时还能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
夏雪沁算是明白了,无利不起早。
如果没有收入,这些丫鬟吃饱撑了才会每天在她耳边念叨这些书生的好。
她们身为奴籍,想要嫁还没可能呢!
心思肯定没有这么大。
夏雪宓诧异:“这不是很明白吗?哪里笨了?”
夏雪沁哑然,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的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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