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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道:“这里酒这么贵，她怎么买得起”。
“借钱呗！”，崖枝点燃雪茄，抽了一口，继续道:“我见过很多，一开始是前途似锦的穷大学生，然后被alex盯上了，学也不上了，一个人打几份工，累死累活一个月工资，自己饭都舍不得吃一口，全拿来买酒了，买了也不喝，只是为了看alex一眼，可是她们能点的最便宜的酒只能留alex几分钟而已，想让他整晚陪着你，就要更多的钱，钱哪里来，借钱，骗钱，偷钱，能想到的都去干，我还见过卖身的，呵呵！，最后大多惨淡收场，坐牢的，自杀的，抑郁症的，各种各样都有”。
小灰皱眉，“他怎么可以这样害人”。
崖枝笑了一下，“对他来说，这不是害人，只是个单纯的爱好，你不懂的，人心啊！，难测”。
小灰起身，大步走出等待室，崖枝也不拦着，就这么靠着玻璃看着外面，见小灰出去跟那个女生说了什么，女生不相信，甚至可以说是恼羞成怒，眼看女生这边说不通，小灰转头指责alex，alex一脸无辜，看着女生深情脉脉的模样，女生的保护欲被激发，将alex护在身后，拿起酒瓶要打小灰，最终夜店的值班经理上前调解，批评了小灰一顿，这才化解了一场战争。
小灰垂头丧气的走进等待室，崖枝早有预料，指着座位道:“坐下来歇歇吧，好话不劝要死鬼，那女生已经被迷住了，你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等她自己幡然醒悟”。
小灰道:“等她幡然醒悟也迟了，钱也没了，感情也没了”。
崖枝不置可否，“只要人还活着就行，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我还见过那种死了之后还傻着的女生”。
小灰的眉头皱的更加紧，“alex还害死过人”。
“自杀，在法律上来说也算不得害人，毕竟是自杀”，崖枝抽了一口雪茄，自嘲道:“我也劝过，通通没用，不知道是alex太迷人，还是我不行，总之劝不动，听过精神pua吗？”。
小灰摇头，没听过。
“就是给人洗脑，不断打压对方的精神，让对方产生自我厌弃的心理，说白了，就是摧毁对方的自我判断能力和意志，掌控对方，让对方心甘情愿跪舔自己，alex深谙此道”。
小灰还是不能理解，alex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是在害人，他怎么能这么做。
“崖枝，晴姐找你”。
崖枝起身，道:“我出去一趟，晴姐大半年没来了，我去见见她，你也别想那么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换成人也一样，好人有，坏人也有，人心莫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说完，崖枝大步走了出去。
小灰想了想，晴姐好像就是ducknightclub的幕后老板，他从未见过，只从崖枝的嘴里得知，对方应该是个女人，而且也是个非人类，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变成的人。
侍应再次推门进来，道:“小灰，周小姐来了，在香水厅等你”。
小灰起身，许久没见周芮琳了，听说她最近去了刘艳老家一趟，刘艳跟鬼合谋害人，非人类管理局那边已经正式逮捕刘艳，后来一检查才发现，刘艳也感染的hiv病毒，周芮琳见孩子无依无靠，便想方设法联系到刘艳父母，那边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表示同意抚养这个孩子，春节期间，周芮琳带着孩子跋涉几百公里，终于安全将孩子送到他姥姥姥爷手里，这事算是圆满解决了。
周芮琳等小灰进来，熟练点了一瓶红酒，然后开启话痨模式，“我刚从刘艳的老家回来，她父母我也见到了，挺朴实的老两口，想不通怎么会教出刘艳这样的人，属于孩子那一份遗产我设了个信托基金，每个月会准时给那孩子打钱，一个月五千，足够他花了，等到孩子大学毕业，这笔信托基金的遗产才会正式转入到他名下，小孩子心思单纯，现在把钱给他了，没准就糟蹋了，虽说孩子姥姥姥爷看着还不错，但是他们家还有舅舅舅妈一些亲戚，我是农村出来的，最懂那些人的心思，白吃白喝总要招人烦，每个月有个固定钱入账，一个孩子能花多少，还不是进了他们口袋，只要他们好好对孩子，这钱就花的值，信托基金那边也会每年过去查访，确保孩子生活学习都好好的，一个新年尽忙活这些了，等我回滨海市，年也过完了”。
小灰听完她的话，忍不住赞叹道:“你真是一个好人”。
“啥好人不好人的”，周芮琳笑了一下，“我就是看那个孩子可怜，你也知道，我不能生了，一天到晚就是想要个孩子，眼睛都想红了，现在一看人家孩子可爱的模样都舍不得走，那孩子我也带了几天，有点调皮，但是可爱的时候也是真可爱，真让人稀罕，哪怕知道他是王智和刘艳的儿子，我也恨不起来，小灰，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快把孩子送走吗？”。
小灰摇头，不知道。
“我是怕带久了，生出感情了，就舍不得把他送走了”，周芮琳叹息一声，继续道:“但是你也知道，我和王智，刘艳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我哪能收养他啊，一是怕养虎为患，二是，这对孩子也不公平，毕竟，我不是他的亲人”。
小灰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周芮琳是个好女人，但是生活对她太不公平，想到这，小灰摸了摸口袋里的坟头果，心里更加难以抉择。
周芮琳打开女士包包，拿出一盒烟，正准备点燃，小灰伸手拦住她，“别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周芮琳笑道:“一根烟罢了，那么多人都抽，岂不是都对身体不好”，嘴里说着，周芮琳还是把烟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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