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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枝一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走进小山村,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只田园犬围在他们身边,兴奋的上蹿下跳,仿佛看见自家人一样,几个靠墙唠嗑的大爷大娘看的稀奇,叫住他们,“嗨,你们干什么的?”。
赵小石停下来,礼貌行了一礼,道:“请问山子的家在哪里?”。
“山子?”,头发发白大娘这才看见一群人中间的山子,主要是山子跟他们穿的一模一样,一身青色道袍,她们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一时竟然没看出来。
有人道:“你们是送山子回来的吧,这小子,之前就浑浑噩噩的,后来越来越傻,大夏天穿棉袄,盖棉被,后来干脆跑出去了,可把他娘急坏了”。
崖枝笑了笑,绝美的容颜亲切感十足,道:“是的,我们在外面遇见了流浪的山子,听他说住在公主山这边,所以就把他送回来了”。
大娘哎呦一声,“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跟画上的神仙似的”。
其他几个大娘也是七嘴八舌的夸赞,拉着他不让走,问他结婚了没有,有没有女朋友,家里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巴拉巴拉……
赵小石有心想插嘴,问他们山子家在哪里,可是对方充耳不闻,一心只围着崖枝转,不禁气结。
麻雀在一旁啃着苹果,唾弃一声,“没用,闪开点,让我来”。
赵小石无语看着他,最后还是退了一步。
麻雀三口两口把苹果吃完,拉着宅灵就往前挤,一边喊着,“爸爸,哥哥走累了,想让你背背”。
全城寂静一秒钟,大娘不可置信问道:“这是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崖枝笑着点头,“是我儿子,两个都是我的”。
大娘大爷顿时失了兴趣,颤颤巍巍转身,走到墙角继续靠着,懒得再看他一眼。
赵小石借机又问了一遍,“请问大爷大娘,山子家在哪里?”。
一个大娘指了指不远处,道:“看到没,那个草房顶就是”。
很明显的特征,整个村子,只有山子家是草房顶,其他人家要不是瓦房,要不是平房,倒不是山子不勤劳,而是他赚的钱都给他娘买药了,如此还欠了不少钱,自然没钱翻修房子。
一行人刚到山子家,就察觉到非常重的阴气,赵小石几人纷纷握紧桃木剑,目光警惕的看着那一扇木门。
崖枝却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不等他想明白,麻雀却高兴的冲了进去,一边喊道:“凌澈叔叔,是不是你在里面”。
木门打开,里面果然站着凌澈,一身黑色的鬼差服饰,长身如玉,而他身边,正站着一个瞎眼的老太太。
凌澈道:“你们把山子带回来,倒是剩的我去找了”。
崖枝道:“竟然能劳驾你出来接,山子他娘必定功德深厚”。
“是”,凌澈看向一旁的母子,瞎婆子拉住山子的手,细细叮嘱,而山子浑浑噩噩,什么也听不进去,凌澈继续道:“山子的娘生前是神婆,驱鬼除妖,造福百姓,积累了不少功德,而且林家守护公主墓两百多年,功德深厚,庇佑子孙,正好最近地府在选拔鬼差,她阳寿也尽了,我便带她去报名”。
另一边,瞎婆子听到赵小石说到二清观,眼睛涌现两行泪,道:“山子遗传了我太爷爷的至阳之身,是修炼的好苗子,我本想带他去二清观求道,可是到了山门口,却发现二清观早已不在了,我只得带着山子回来,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却与修道无缘,白白浪费了至阳之身,我是着急,也是没办法啊”。
赵小石知道瞎婆子找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二清观分崩离析,师傅卧病在床,虚尘子师叔满世界打工挣钱给师傅治病,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精力打理二清观,于是便道:“婆婆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收山子为徒,你说的很对,山子是修炼的好苗子,自然不能白白浪费,更何况,林师祖及其后人守护公主墓两百年,二清观上下,感激不尽”。
瞎婆子等的就是这句话,哽咽着连连点头,伸手将山子的手递了出去,道:“我把山子就交给您了,劳烦您勤加教导,如日后他误入歧途,他娘已经不在了,师父如父,您自当清理门户,不可手下留情”。
赵小石伸手握住山子的手,郑重点头,“婆婆尽可放心,我身为师父,自当好好照顾他,传道授业解惑,绝不懈怠”。
崖枝抽了抽嘴角,按理来说,赵小石今年刚好十八岁,那个山子十九岁,比他这个师父还大一岁,怎么看怎么别扭,按照这小子前几年的脾气,见到他少说一顿冷嘲热讽,有时候脾气上来了,还要动打,时千煜和张启封去世了,他一个人独挑大梁,性格倒是沉稳了不少。
临行前,凌澈看向崖枝肩膀上的噬魂兽,道:“还未跟你说一声恭喜,找回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崖枝听的牙酸,什么最重要的人,他只是找到一只打白工的小鸡。
公主山,依旧郁郁葱葱,由于山子当初的记忆太过混乱,根本看不出来公主墓的入口在哪里,一行人只能边走边找,麻雀变成原型飞上天空,想跟林子里的鸟唠嗑唠嗑,打听一下公主墓的入口,飞了一圈才发现,这里一只鸟都没有。
崖枝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土闻了闻,然后微微蹙眉,“尸气蔓延,这里已经成了毒瘴之地,难怪鸟兽都跑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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