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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咱们不是还在学集体动作，还没有排练队形吗？多我一个人，也不会多呀，我为什么不用来上课？”姜好好明知故问。
“姜好好，你是希望我指着鼻子继续骂你吗？你不想丢人的话，就赶紧回去吧。”严雁秋双手环胸，冷嘲热讽地说道。
姜好好的胜负欲被挑起，她是在表扬声中长大的天赋型选手，还从来没有被这样鄙视过。
“严老师，您觉得我没有能力，是因为我之前没有好好表现，不如您给我五分钟时间，我给你表演一个剧目吧？如果我表演得好，您就让我留下来，参加舞剧的排练，可以吗？”姜好好笑容淡淡的，丝毫没有被劝退，也没有任何难堪和羞愤的神情。
但她这话一出，其他同学都在窃笑，私下议论起来，都等着看姜好好出丑。
要知道刚开学的时候，他们发现姜好好的脚尖都垫不好，更别提去表演剧目了。
严雁秋本来是想拒绝的，毕竟五分钟时间虽说不多，但也异常宝贵，没必要让姜好好这样的人来浪费时间。
但是，看着姜好好一副自信的模样，严雁秋察觉到她似乎变了很多，刚刚在姜好好进来的时候，自己差点没有认出姜好好来。
姜好好现在的美貌，让她觉得甚至能够盖得过班花谈琳达，但想到姜好好的水平太差，严雁秋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她很好奇，姜好好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么差的水平？
“可以。”严雁秋答应了，问道：“你打算表演什么剧目？我来放音乐。”
“黑天鹅。”姜好好回答。
严雁秋撇了撇嘴，嗤笑一声，露出轻蔑的笑意：“姜好好，你是在逗我们笑呢？黑天鹅的水平你要是能达到，那你就不是帝都舞蹈学院的一名学生，而是世界级舞者，你明白吗？换首曲目，不要自讨没趣。”
“严老师，我不用换。”姜好好将外套脱下，她穿着粉色的芭蕾舞练功服，走到了舞房的最中央。
做出了一个舞蹈姿势，像极了真正的天鹅。
优雅，高贵。
严雁秋愣了愣，鬼使神差地调出了音乐。
随着音乐的响起，姜好好踮起脚尖……
她很庆幸，自己能够顺利地运用这副身体，很自如，一点阻碍都没有，仿佛就像是她本人一样。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减小，然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紧地锁在姜好好的身上，诧异又惊羡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舞步。
包括严雁秋。
一曲完毕后，整个舞房陷入了死一片的寂静。
紧接着，严雁秋带头鼓掌起来，其他同学也纷纷鼓掌，掌声响彻整个舞房。
姜好好累得气喘吁吁，这副身体平日不爱运动，关在精神病院又一直蜗居在病房里，现在大幅度地跳舞，还是有些吃力的。
不过好在，水平发挥正常。
“姜好好，你进步太神速了，你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了名师辅导吧？你的老师是哪位？”严雁秋直接了当地问道，但眼底是止不住的闪光。
就是那种一眼被惊艳到的感觉。
刚刚在姜好好跳舞的时候，严雁秋感觉自己忘了呼吸，这辈子要找的苗子，近在眼前。
而这个苗子，竟然是她唾弃了两年多的姜好好。
人群中，谈琳达眼神暗了下来，两只手不自觉地捏紧。
从姜好好开始跳舞，到现在严雁秋的目光被姜好好锁住，谈琳达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当姜好好说出那个老师的名字时，谈琳达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她叫海瑟薇。”姜好好对严雁秋说道。
海瑟薇是她的师父，也是她的芭蕾舞老师，而海瑟薇在现实世界中，是世界级舞团的女首席。
本以为海瑟薇在书里是不存在的，所以姜好好才大胆地说出来，这样严雁秋也无法求证什么。
可没想到的是，严雁秋惊讶不已：“你说什么？海瑟薇是你的老师？这不可能，海瑟薇不收徒的！”
姜好好愣住。
怎么回事？书里也有海瑟薇吗？
“你的老师海瑟薇，是圣马舞团的女首席海瑟薇吗？”严雁秋确认了一遍。
这回，姜好好真的怔住了，脑海有些乱。
怎么会！
书里怎么也有圣马舞团，怎么也有老师海瑟薇？
那海瑟薇还认识她吗？
“姜好好，你回答我啊。”见姜好好发呆，严雁秋焦急地催促道。
“是，是她。”姜好好回过神来，有些失魂地回答道。
“天哪！你何德何能，竟然能让海瑟薇做你的老师，难怪你进步如此飞速！”严雁秋仿佛找到了姜好好蜕变的原因，她直言道：“如今你水平是我们班最好的，非常优秀，形象也很符合女主角，之后就由你来领舞。”
姜好好还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很多现实中的人物，都存在在这个世界里。
而严雁秋的这番话，已经开始让大家议论纷纷。
因为之前的时候，领舞已经定下来了，就是谈琳达，她们班的班花，一直以来的佼佼者。
姜好好这次的突然出现，让谈琳达瞬间失宠，而她成了严雁秋的新宠。
“严老师，咱们不是定了领舞吗？是琳达啊！”谈琳达的朋友帮她出声。
严雁秋??了她一眼，直言不讳道：“现在姜好好更适合领舞，比琳达适合，琳达你先委屈一下。”
谈琳达只能委屈地应了一声：“好的，严老师，我服从您的安排。”
可她心里却恨透了姜好好。
姜好好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上课，就是故意抢她的风头的。
姜好好，以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谈琳达把委屈咬碎了往肚子里咽，有一些人为她打抱不平，可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严老师的脾气，大家都清楚得很。
“姜好好，以后你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严雁秋此刻看向姜好好的眼神，早已与昔日不同，而是把姜好好当作爱徒一般，充满殷切。
……
姜好好服从严雁秋的安排，以领舞的要求，在舞房排练了一下午。
回到家的时候，她累得澡都没洗，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封沉渊回来后，柳婶儿便上前汇报：“少爷，姜小姐也刚回来，说是晚上不吃饭了，急匆匆地上楼去了。”
“晚上不吃饭？”封沉渊微微蹙了蹙眉。
他控制轮椅来到了姜好好的房门口。
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姜好好。”封沉渊唤了一声。
依旧是无人回应。
他的脸庞顿时爬上了怒色，这个女人是领到结婚证了，所以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忽视他了？
当他是个摆设？
之前那么殷勤，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占他的便宜。
现在倒好，连房门都不高兴开了，连见他一眼都不愿意见了？
想到这里，封沉渊很生气，直接打开了门，控制轮椅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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